眼见从江秋月那里打听不出什么, 赵美丽转头继续悠悠然吃着米糕喝着茶。
就像她坐的不是土炕, 而是茶楼上精致的包间。
江秋月举起碗遮住抽搐的嘴角。
一点茶沫子有必要装的跟品西湖龙井似的吗?话说她貌似存有真的龙井茶, 还有丝绸呢。
下午时, 李永红坐在西间门口缝衣服,时不时望向院门, 可惜林文清在外边浪的不到饭点不回来。
她那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心思,江秋月从上次供销社回来后就发现了,就看她怎么从高云梅手上把人偷偷抢过来。
不过,她大概没什么机会了吧。
片刻后, 李永红缝好衣服, 左挪右挪坐不住,起身拿个篮子悄悄出了门。
男知青都在东屋歇觉打屁侃大山,能不动就不动,节省力气和粮食。
李永红走时不出声, 陈中华没发现她出门, 更不要说安排男知青陪同了。
赵美丽肯定是发现了,但是一直被人保护得很好的娇小姐哪里知道现实的黑暗啊。
只是出个门而已,挎着篮子去采野菜了吧, 能出什么事?
赵美丽没吭声, 江秋月当做不知道,唇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意。
她送还的那份大礼, 希望李永红能承受的住。
李永红出门顺着村边的小路朝高家的方向走。
农闲时候, 村里人要么去山林间寻摸吃的, 要么待家里躺着省口粮, 就连小孩子们都跑到山脚下扒拉甜草根去了。
路上见不到人,李永红急走几步,远远望见高云梅家青砖混合土坯建的房子。
恰逢此时,林文清和高云梅开门出来,两人并肩走来,说说笑笑好不和谐。
李永红内心突突一跳,身子一矮躲进旁边的灌木丛后。
高云梅是送林文清出来的,两人站在门口说话。
李永红透过草叶缝隙仔细打量那人,两件套的夹克衫搭配蓝灰色喇叭裤,脚上一双布鞋鞋底都用的塑料鞋底。
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城市里的文艺青年贵公子,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那两人聊到热络处,林文清替高云梅抿了抿被风吹乱的头发,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子放到她手里。
目测有好几块钱呢。
李永红眼睛热了热,抓住灌木枝的力道死紧。
如果说在之前她对村里青年领头羊柳和平暗自倾心的话,那么现在她觉得有身家有实力样貌风度同样不差的林文清更是撩拨着她的心尖儿。
谁不想吃好喝好被人宠着?
谁不想去国营饭店想吃啥点啥?
谁不想有票有钱花?
李永红想想想,时刻都想脱离乡下吃不饱穿不暖的困境。
她插队那么多年了,青春虚耗,一晃已到二十六岁的年纪。
以往二十出头的时候不是没有人给她说过媒,但对象要么是乡下泥腿子要么是穷得自个都养不活的男知青。
李永红都不满意,她不甘心嫁给农民而下半辈子耗在地里头,又不想嫁给穷知青再吃苦。
柳和平那时入了她的眼,读过书还十分俊秀,被家里娇养的很好,跟着他有共同语言还不会下地干活。
李永红一直觉得要是能嫁给他,进村支书家当媳妇才算不委屈了她。
可惜她的衣食父母赵美丽同样看上了柳和平,李永红只能把心思藏起来,偶尔想想。
但是林文清来到后打破了柳和平的一枝独秀,在见识到对方的财力风度之后,她决定把柳和平让给一直对她不错的赵美丽。
李永红觉得,林同志更符合她对革命另一半的要求。
说不定两人结婚后还能有机会一起回城呢。
一个回城的机会,就能让柳和平留在李永红心底的好感完全被林文清替代。
李永红陷入自己的幻想,羞涩地想到:谁年轻时没有过初恋呢,留给以后回味就好,过日子还是物质靠谱。
“小贱货,想啥呢看你笑哩淫.荡样儿!”突兀粗噶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顿时,一股臭味冲入嗅觉,两只干巴巴的手肆无忌惮的摸上她的脖子和胸。
李永红瞬间从美好的幻想中醒来,知道身后那人是谁,她动也不敢动。
“你…你不是说要去找江同志吗?…放过…我。”话说到一半,脖子被猛地掐住。
癞三儿恨恨地咬上一口,提到那件事就气急败坏。
“你还敢提她?!爷爷俺先教训了你个小娘皮!”掐住人脖子和腰,癞三儿当初用来对付江秋月的招数,此刻用到李永红身上。
李永红被癞三儿一瘸一拐地从灌木丛里拖到柴火垛后。
她看到林文清高云梅两人正在对面的树下卿卿我我,而她却不敢向他们呼喊求救。
她以为这次还跟前几次那样,忍住恶心被摸上几遍,等他占够了便宜就会放过她。
可惜她想的太天真了,失去唯一一次逃过噩梦的机会。
癞三儿拖人过去后,立马脱下臭烘烘的破烂汗衫,将人嘴巴堵劳,再用裤腰带捆住手脚。
李永红察觉不对,奋力挣扎想大喊大叫时,已经为时已晚。
她像一条待宰的家猪,被捆绑在地上哀嚎蠕动,却无济于事。
癞三儿在柴火垛底下掏出半人高的洞,嘿嘿淫.笑着将人扔进柴火洞,他紧跟着拖着一条残腿爬进去。
将人压在潮湿的地上,癞三儿青紫未消的脸上满是愤恨,伸手打了李永红一巴掌。
“娘的,还想腿好利索再收拾你,俺等不及了!”啪啪左右开弓又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