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怎么安排那个小丫头?”
昨日龙凤胎的花车被做了手脚,从桥上掉到河水里,哥哥不会泅水,用最后的力量托起妹妹,所以妹妹就幸存了下来,现在得知真相,一句话不说,眼神淡漠,似乎是受了很大刺激]
麦冬附和一句,想起来刚才得到的消息,这才道,“小姐昨天交待的事,奴婢办妥了,那对掉在河里的龙凤胎兄妹,哥哥已经死了,妹妹救了过来。”
“小姐,若是他们愿意倒是好。”
青璃吐出瓜子皮,轻抿一口茶水,心里盘算,若是这么人愿意的话,去海边帮助她造船不错,家里现在最缺工匠,特别是品行过关的,毕竟找人也不可能一家一家调查根底。
“一家子都是手艺人,有木匠和铁匠,正是我需要的。”
青璃不住点头,看那些人,知道过意不去找活干,开始也在门外没有进门,有一颗感恩的心,品行不错,二丫的爹爹更不错,是个热心人。
“恩,观察真仔细。”
麦冬给青璃倒了一杯茶,这才又道,“这家还不错,都是勤劳人,看妇人就知道,指甲缝隙里面没有泥,手上却有茧子,证明一路上也在干活计。”
“还可以。”
穗穗喝完了药,又睡了过去,家里人也不敢走,怕一上路,这小娃又被惊醒啼哭,只好耽搁下来,青璃无聊地坐在马车上嗑瓜子,从车窗里看外面的一幕。
“麦冬,你看这些人怎么样?”
二丫娘见来了这么多人没吃饭,也没说二话,从二丫爹手中接过米面袋子,去了灶间里生火造反,来的这些有妇人,也不好闲着,也在洗过手之后,跟着进了灶间,几个力气大的男子,在院子里劈柴找活计,年纪大一些爷奶辈的两人就和二丫爷奶闲聊,说南边沐阳城的一些琐事。
一个长的还算强壮的男子说话瓮声瓮气地保证,“俺们手艺不错,下晌就出门找活计,能养活自己,大娘您家真是善心人,俺们会记在心里的,俺也不会说话,就是在俺们落魄时候帮助的人,俺娘说要格外珍惜,懂得感恩。”
“是啊,大娘,俺们都有手艺,俺们三兄弟都是木匠,俺两个儿子力气大,以前是做铁匠的。”
“呜呜呜,老姐姐说的哪里话,咱们以前就是小老百姓,勉强糊口,咱们就吃上一顿就成。”
老婆子擦了擦眼泪,叹息了两声,说道,“只是家里面没啥地方,你们这些人住也不知道够不够,大家挤挤,咱家是乡下人,只有点糙米粗面的,你们别嫌弃才好。”
“唉,世道艰难啊,你们要是不嫌弃,就暂时住在我家。”
家里人商议,往京都这边来,谁想到路上遇见山匪,把仅有的银子都抢走了,这一路很辛苦,是做工加乞讨过来的。早上天刚亮,在镇上的时候,家里的小娃饿晕过去,二丫爹正好路过,就多问了几句,得知原来也是沐阳的老乡,这才带回家。
他们这一大家子有手艺,也不怕养不活自己,目的地就设在汝阳,想等沐阳稳定在回去,谁知道才出了沐阳一天,沐阳就被破城,南部小国的士兵屠城,他们曾经亲眼看见过残忍一幕,那些刽子手士兵从沐阳城楼上扔下百姓的脑袋。
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她抹着眼泪,说家里的情况。他们家在沐阳一个镇上,真是边关要塞,家里都是手艺人,祖辈都靠手艺讨生活。前段时间,家里在铁匠铺做工的大儿子听说人说沐阳早晚会被破城,家里人商议,也觉得不安全,那时候大周的士兵已经要断了粮草。
“老姐姐,俺们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可是也是没办法了,呜呜。”
二丫奶奶站起身,眼睛看着进门的十几个人,十多年以前,沐阳曾经遭受过水患,所以家里人成了流民,一路跑到了汝阳扎根,这么多年过的也是艰难,所以看到老家来的人这幅模样,也跟着抹泪。
“这是咋回事?”
汉子刚说完,门外又进来一群人,男女老少,一共有十多个,穿的破破烂烂,还背着带补丁的破布包,他们都是沐阳城的住户,因为那边被战火侵袭,一大家子早早就逃出来,路上还被山匪抢去了银子,靠乞讨才来到汝阳城。
二丫的爹挠挠头,脸色红了红,似乎难以启齿,犹豫片刻,这才说道,“我到了镇上之后,看到了老家来的人,沐阳破了城,他们都是在破城之前逃出来的,也没带啥,现在走投无路,想来投奔咱们。”
“爹娘,孩子娘,其实还有一件事。”
二丫得了好东西,也不自己独吞,把能想到的人都想到了,怕自己吃的太多,还提前做好了分配,现在见到她爹回来,喜上眉梢,不停地蹦跳。
二丫像一阵风一样,从屋子里面冲出来,亲昵地拉着他爹,大眼睛圆溜溜地转,“漂亮姐姐给了我很多的糕饼点心,我都分出来了,给爷奶,给你和娘,还有邻居家和我玩的好的小枝。”
“爹,你回来了,正好!”
大伯拍了拍汉子的后背,想起自家原来的日子,也是从村里走到镇上,为了省下几个铜板,那几个铜板对他们来说可能是一斤粗面的银钱,坐牛车,总是舍不得。
“老弟,节约点好,不过也要注意身体。”
汉子抓抓头,看到青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