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之后的路并不太好走,好像这是一条比较繁华的集市,现在这个时辰还有很多人,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道路两旁都是林立的饭馆酒楼茶庄,烫金的牌匾加上门前垂下来的五颜六色的彩旗,很具有特色,京都就是好,刚刚进城就体验出一种繁华和安逸。
被陈婆子说过之后,几位少女都没有再撩起帘子,刚才人少就算了,人多的时候这种行为还是不太合符规矩的,但是青璃不怕,反正她马上要遁走,不如借此机会看个够,索性和一个少女换到了马车边上的位置,把车帘子打开往外看,就差把脑袋伸出去了。
“咦?我没看错吧?”
青璃小声的念叨一句,把头探出去一些,前面骑着马带着几个黑衣人过来的,为首那个不是在莫家村有过几面之缘的方脸大叔,就是淳于魔头的侍卫,这也太有孽缘了吧,刚刚进了城门就看到他骑着马在晃荡,而且身边跟着那个策马的白衣人不就是那个桃花眼神医,他可是欠了他一盒祛疤膏的,此时看他正一脸严肃双眉紧锁,青璃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淳于魔头的踪迹。
“算了,反正遇见他们就没好事。”
青璃这么想,正想撩下车帘子,白若尘却眼尖的看到了她,还喊了一声,“小丫头!”
“白公子,您是做梦还没睡醒吧?”
方脸侍卫鄙视的看了一眼白若尘,他们前面只有几个买菜的大娘,哪来的小丫头,莫不是想什么不纯洁的……
“我看到小丫头了!”
白若尘十分笃定,他是神医,对人的五官长相都很敏感,就算一个人易容,但是大体的五官比例,还有身材骨骼都是特定了的,所以他可以认出任何一个见过的人,这方面绝对过目不忘,小丫头虽然几个月之前见过几次,现在脸上没了疤痕也比以前好看很多,但是就是她没错。
白若尘怎么想都觉得奇怪,那一家都在凤阳城,没道理大老远的跑来京都,而且这几辆马车驾车的人很眼熟,上次府里要采买丫鬟,好像就是那个妇人上门的,似乎在京都还很有名气,叫什么三娘,早年听说他们做的生意都是下三滥的勾当,从各地掳来一些丫头,调教几天就能卖到各家的府里,因为掳来的多半身家清白,很得主家的喜欢。
“喂,停车!”
白若尘想到此,觉得不能不多管闲事,小丫头和他也算有缘分,帮了不少忙,既然看到不能袖手不管。
“白公子,你拦人家马车干啥啊?”
方脸侍卫不明就里,也跟在后头,凑上去看热闹,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神医白若尘性子冷淡,为人也冷血,只认钱不认人,没有一点慈悲心肠,那只是传言而已,实际上就是一个爱管闲事的话唠。
“方脸儿,你一会就知道,等着回去和你家少主邀功吧,哈哈。”
白若尘给了一个方脸“你懂的”的眼神,然后策马拦住第一辆马车,说道,“三娘是吧,好久不见!”
“哎呦喂,白公子,今儿是什么风把您吹这来了!”
三娘从马车前面的座位上跳下来,摇晃着小手帕,娇滴滴地道,“您这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可不敢当,哈哈,我想起来,我缺一个丫鬟,京城都知道三娘你那调教的丫鬟规矩最好,带出去也有面子,今儿我正好看到你,就想起这个事。”
“白公子,这个……不如等我回去之后带着人去你们府上?”
三娘犯难,这车里的丫鬟每个人都有用处,都是辛苦从远处掳来的,还要进行特别的训练,已经和主子报备过,马上就要到府里的别院,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想要走一个丫鬟这万万不可。
“这样啊,这样也好,给我找个小丫头吧,你也知道我的未婚妻……”
白若尘靠近三娘,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三娘笑咪了眼,白若尘是京城四公子之一,相貌不必提,绝对是京城少女们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凭借出神入化的医术就让人敬仰,再加上他的姑姑白皇后母仪天下,算起来也是个皇亲国戚,这些都是他身上的光环,但是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却是他的婚事,他的未婚妻水家小姐水零黎虽然也是京城四美之一,但是彪悍的名气也响彻大周的贵族圈,水零黎是兵部书尚书之女,从小就被当成男娃来培养,什么十八般武艺,兵法样样精通,素日腰间都缠着一根火麟鞭,每次见到白若尘都要吵架,然后就是一个追一个逃,闹的鸡飞狗跳,很多府邸有赏花会都不敢同时邀请他们二人,不然的话赏的只能是一地的残花。
如今白公子这么说,三娘立刻反应过来,好像白若尘白公子身边是没有丫鬟服侍的,因为传说都是因为水家小姐不准,经常打翻醋坛子,大闹一场,然后二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都发誓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踏入对方的家门,可让白老神医和水尚书时常焦头烂额。
“白公子,我看不如这样,我这呢有一个机灵的丫头,她啊是个可怜的,没了爹娘,亲哥娶妻之后,她嫂子也不想养个吃白饭的,她被虐待的受不住,就跑了出来,遇见好心的我,所以我就让她跟着,也没啥,多一张嘴吃饭罢了。”
三娘转转眼睛,突然想起车里还有一个混进来的青璃,这丫头要她也没用,不如做了个人情送给白若尘,而且她撒了个谎,目的就是说青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