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已经失去生机的墨灵,苏怀山一剑刺地,挑起大片泥土,将墨灵掩埋。
修者,一旦拔剑,脑袋就已经别在裤腰带上。
这,无关对错。
而墨灵,更是属于纯粹找死型的。
但苏怀山还是保持了对一个修剑之人的敬意。
毕竟,墨灵是他所遇到的,剑意最强之人。
办完这一切,苏怀山缓缓转身,目光所致,众人心头打鼓。
“你,过来!”
苏怀山手指一名修者说道。
???
我?
那名之前称呼苏怀山小白脸的修者顿时脸色垮了下去。
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自己,没跑了,就是自己。
苦着一张脸,他磨磨蹭蹭的开始迈开步子,每走一步,他就恨不得跺了这双腿。
你特么没事带我来这里干嘛?
“快点!”
苏怀山催促了一声,后者顿时加快速度,在来到苏怀山面前后,他颤抖的问道:“道友,不,不,道兄有何吩咐?我圆大鼓必然替道兄办好。”
圆大鼓大腿颤抖,脸上冷汗直流,此刻,苏怀山的剑意还未完全收敛,那种枯寂的感觉让他根本承受不住。
“我觉得还是小白脸好听……”
见圆大鼓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个相对勉强算是笑容的笑容,苏怀山心头暗笑,于是开始打趣。
“公子,是我嘴贱,求公子饶命啊!”
圆大鼓闻言,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没事瞎说什么?
现在好了,这位大爷在意了!
“我跟你说,我真的没有拿到任何的宝物,我也是被人坑了。”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污蔑公子,求公子饶命。”
圆大鼓头如捣蒜,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现在,你有没有宝物还重要吗?他们有没有意见我不管,可我是真的没有啊!
苏怀山很无语,我这是在认真的跟你解释好不好?
“好了好了,起来吧,帮我办件事。”
失去了打趣他的心情,苏怀山偏头看向那柄已经只剩剑柄的残剑。
“公子请吩咐。”
一听不用死,圆大鼓顿时扬起了头。
“替我将墨灵的剑柄送回家。”
圆大鼓听到后,首先是愣了一下,同样偏头看向墨灵遗留的剑柄,一时间心头有些别样的情绪,这名青年剑修,似乎与自己所知道的修者截然不同。
“如何?”
见圆大鼓一直没有回答,苏怀山再次问了一遍。
“谨遵公子吩咐,我圆大鼓一定办到!”
说完,圆大鼓从身上撕下一片衣角,将剑柄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后,在苏怀山点头之后,墨灵提腿就走,此刻,阵法的威力正在继续提升,相信再过不久,这里将变得更加危险。
苏怀山也失去了停留的兴趣,他现在只想搞清楚自己在哪,怎么回去。
有了墨灵的前车之鉴,绝大部分的修者都已经不敢再阻拦苏怀山的离去,有个人却在苏怀山离开之后,悄悄的跟了过去。
离开这片宗门遗址,苏怀山腾空而起,看着脚下起伏的山脉,随便寻找了一个方向之后,自此消失在天际。
在九歌城王宫内,秦淮月在一夜的思考之后,来到了秦远山面前。
“淮月,你来可有事?”
女儿到来,秦远山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情,走到了秦淮月面前。
“帝君,淮月是来向你辞行的。”
秦淮月冷冷的开口,语气不带任何情感。
“哦?你是要去寻苏怀山吗?”
秦远山并不在意秦淮月对自己的态度,而是十分慈祥的问道。
“对,我既已嫁他,便是他的人,他在哪,我在哪,天上地下,九幽碧落。”
看着秦淮月坚定的眼神,秦远山无声点头。
在秦淮月离开之后,秦远山颓然的坐在椅子上,随后黑白子现身。
“黑白子,你说,我做错了吗?”
语气有些萧索,黑白子闻言却不敢回答,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
“与你相比,我的确不配当一个父亲。红姬虽然不是你的女儿,但你却依然能够如此相互,而我却不能。”
秦远山自顾自的说着,身形越发的显得苍老。
“帝君,成大事之人,必然会比常人要承受的更多,付出的更多,我相信帝后在天之灵,会支持你的!”
说起红姬,黑白子也有些唏嘘,于是出言安慰。
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暗处,完成这秦远山一个又一个的布置,他虽不知道秦远山要做什么,但随着后手布置的越来越多,他知道,秦远山必定要做一件大事。
能让秦远山如此慎重对待的事,只有一件!
“她已经给了我最大的支持,而我也将兑现我的承诺,黑白子,我劝你一句,不要乱猜,你只管做好你的事就可以了,知道的越多,你很可能会害怕。”
秦远山在短暂的失态之后,帝君之势重新出现。
“请帝君放心,黑白子受帝君与敌后厚恩,绝不敢误帝君大事!此生当以帝君大业为先!”
黑白子躬身行礼,黑白相间的头发为他平添了几率沧桑的感觉。
“黑白子,当年的事情,你是见证者也是参与者,假如出现了意外,我希望你能替我完成!”
秦远山挥挥手,示意黑白子起来,然后独自走到窗前,目光越发深邃。
“帝君莫要乱说,以您的修为,这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