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儿怎么样?”梅凌天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汗,急切的问道。“放心,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调养几天就好了。”梅耀祖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这是修为到一定程度的表现,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审一下,看看他们是什么来路?真是世道变了,什么人都可以来找茬。”
“小子,别装死,快说,为什么袭击我们?”朱猛踢了一脚那黑衣人,恶狠狠的说道。“我说,我说。”那黑衣人虽然有剑皇大成的修为,但显然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吓破了胆,战战兢兢的样子,早已失去往日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嚣张气焰,“此处不远有座艾山,我们就在那落草为寇,平时也就混口饭吃,从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说重点,至于做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们自会调查。”朱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是是,众位好汉能掐会算,肯定会了解我们的所作所为。”那黑衣人不住的磕头,“前日山寨来了一位老者,修为高深,一照面就将我们几位头领制住,我们本来以为是来找找茬的,可是他非但没杀我们,还给了我们不少灵石,并且告诉我们,几天后会有一队人马经过这里,带有大量的金银财宝,要是知道是诸位好汉,打死我也不敢来呀,都怪我财迷心窍,还望诸位好汉能饶我性命,可怜我还有一个…。。”“行了。”高大成打断了他的话语,“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是不是?”“是的,是的,这位英雄真是英明。”那黑衣人不住的点头。“你骗三岁小孩呢?”高大成瞥了撇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朱猛,“怎么都是这一套,能不能换个新样?”
“瞧我干嘛?”朱猛有些心虚,“嘿嘿,好像强盗都喜欢说类似的话语。”“妈的,真给我们这行丢人?”朱猛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无名的火气,全都撒在那黑衣人身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家中确实有一个老母亲。”那黑衣人不住的讨饶,“只不过几年前去世了。”“那你还提。”朱猛怒气冲冲的跺了他几脚。“好了,朱猛。”梅凌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误了正事。,那老者呢?”“这个我可不知道,交代外以后就走了,对了,他还给了我一张画像,说是杀死画像中人,还有重赏。”那黑衣人恨不得全盘托出,只求少受点苦。“画像呢?”高大成弯腰将他拎了起来。“在,在我怀中。”黑衣人指了指胸前,高大成虎掌一伸,在黑衣人前胸一阵的乱掏,揪出一张有些破碎的图画,打开一看,上画一位英俊儒雅的年轻人。“大人,这不是你吗?”朱猛端详半天,“虽然不是很像,但瞧着轮廓分明就是大人你。”“嗯,确实是,看来对方目的明确,就是要置你于死地。”展雄飞猜测到。
“我知道是谁了,肯定又是郑炎森,这老家伙阴魂不散呀,着这样子是不让我们到岭西呀。”高大成粗中有细,前后已联系,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展将军,速将今日之事密告杨大人,同时将消息散布出去,就说是郑炎森勾结匪类,图谋不轨。”梅凌天面如寒霜,似要爆炸的火山。“可是大人,圣上会信吗?”展雄飞迟疑了一下,此事非同小可,容不得半点马虎。“不会信。”梅凌天冷冷的说道。“那我们还…。?”展雄飞不明所以。“俗话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郑炎森位高权重,党羽众多,想扳倒他绝非一朝一夕的事,但当今皇族,不怕大臣贪赃枉法,只要别太过分,但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威胁皇权,郑炎森就是犯了这一条,一个人说皇上不信,十个百个千个人说呢,必定会引起皇上的怀疑,只要一调查,就水落石出了,到时就是有人想求情都难了,关键是要将消息大范围的散布开,躲在茶楼饭店传播,相信军情处的能力,肯定会马上知道。”梅凌天将原因细细的解释了一下。“大人高明。”展雄飞转身离去。
“那他怎么办?”朱猛斜了一眼黑衣人。“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人家能来我们这做客,你们怎么着也得他家坐坐,不然我们就太失礼了。”梅凌天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怎么听也不像要赔礼的样子。“明白。”朱猛与高大成嘿嘿一笑,伸手将那黑衣人提了起来,“兄弟,走吧。”“寒舍鄙陋,怕脏了几位英雄的脚,我看就免了吧。”黑两眼绝望,不停哀求。“少废话,走。”朱猛将黑衣人往前一扔,在他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爷爷,你看我这样处置可妥当。”梅凌天恭恭敬敬的对着梅耀祖施了一礼。“不错,很合我意。”梅耀祖轻捋银冉,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梅傲霜气喘吁吁的过来,“不好了,爷爷哥哥不好了。”“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梅凌天轻斥了一句,“我和爷爷好得很。”“不是,是珂儿。”梅傲霜上气不接下气。“珂儿怎么啦,我已经给你服了碧青丹,伤势已经止住了。”梅耀祖难得露出一丝的惊讶。“不是,她她她变了。”梅傲霜解释半天,“不知为什么浑身长出了长长的毛,吓死人了。”“走,看看去。”梅耀祖一拉梅凌天,似一枝快箭飞射而去。“你们等等我呀。”没傲霜在后面气的直跺脚。此时帐篷中已乱成一边,梅清瑶等人围在一起,不知所措,躺在床上的胡珂儿模样大变,浑身上下包括面部长出一层细细的绒毛,头发变成紫色,眼睛发绿,指甲修长。
梅耀祖挑帘而入,稍微一眼就明白一切,“你们都下去,如玉凌天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