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梅凌天穿戴好刚发的官服,上朝面圣,俗活说人配衣服马配鞍,看上去焕然一新,人也显得精神十足,英俊潇洒,隐隐蕴含一股官威。三叩九拜之后,周子恒对于众进士进行一番勉励,让他们立足于本职,更好的为朝廷效力。而梅凌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成浩亮与任天行,成浩亮书生气质浓厚,满脸的笑意,比较容易接近。而任天行则是器宇轩昂,浑身透着一股杀气,脸色冷峻,用方游平的话说;“这兄弟从小就喜欢装酷。”作为同榜三甲,自然是惺惺相惜,散朝后三人不自觉的走在一起,外加一个主动送上门来的方游平。任天行外冷内热,说以后有摆不平的事就去找他,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把个方游平感激的痛哭流涕,只是八分是假二分是真。梅凌天也向对方释放出善意,表示以后会多多来往。只是远处郑炎森对他一样的冷笑,感觉浑身不舒服,真的搞不懂:“什么时候得罪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成浩亮在旁边悄悄指了指,小声地提醒道;“梅兄此去岭西,路途坎坷,一路小心,特别要注意这个郑炎森。,这家伙身为国舅,横行朝里,且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是二皇子的左膀右臂。”“原来如此,多谢成兄的提醒,小弟铭记在心。”梅凌天恍然大悟,感觉一身的轻松。有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敌人在哪里、现在既然清楚了,心中就会做出防范的措施。
晌午刚过,展雄飞就率领一队御林军按时来到赵府,一个个高大威猛,盔甲鲜明,都是十里挑一的健将。梅凌天在赵玉瑶依依不舍的眼光中,与黄淑娴、梅轩等跨上骏马,从西门出发,踏上了去岭西的路。展雄飞人如其貌,性格豪爽,并且受杨文钊的嘱托,很快就与梅凌天打成一片,称兄道弟,但同时也忧心忡忡,梅凌天莫名其妙,再三询问,展雄飞才低低的声音对他说,“梅兄,我虽为御前侍卫,但平时与御林军并无多大交集,这些兵士都是临时征调的,个个眼高于天,而且岭西偏远,怕不服管教,让你难堪。”“就这呀。”梅凌天微微一笑,“展兄放心,我自有应对之策。”“看来是我多虑了。”展雄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其实我还得感谢展兄的坦诚相待,让我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梅凌天小声说道。果不如展雄飞所料,才走出几十里地,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御林军开始撂挑子,在几个领头的带领下,纷纷找凉荫的地方坐下,故作夸张的叫苦连天,不愿前行。展雄飞火冒三丈,眉毛倒竖,抡起马鞭,“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吗、”“展侍卫,你可别诬陷好人,我们身为国家精锐军队,保家卫国,忠心耿耿,何来造反之说?怪不得大伙背后都说侍卫喜欢信口开河,看来不假,哈哈。”一个高个子副将横身挡在展雄飞的马前,毫不避让。“还精锐呢?就你们这个熊样。”展雄飞不屑的看了他一样,“精锐是靠实力打出来,不是自封的。”“你!”一群士兵被拆着尾巴似的跳了起来,“说什么呢?老子与浴血疆场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只晓得养尊处优,在圣上面前吹捧奉承,哪有资格来说我们?”
”大家别冲动。“高个子副将双手一伸,拦住群情激昂的兵士。”展护卫,名人面前不说假话,虽然我们平时来往不多,但众兄弟们也听说过你的大名,知道你为人仗义,也多次救驾有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但岭西是什么地方,盗贼横行,蛮族称霸,并且听命于这样的书呆子官员,兄弟们不愿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原来大家是信不过我呀。”梅凌天一声轻笑,飘飘落于马下,你的心情可以理解,换做我也会这样想,毕竟大将不行累死三军,但是。。。”梅凌天气运全身,一股威势直冲云霄,压向对方。那高个副将感觉身前好像站着一尊猛兽,眼露骇色,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差点坐在地上,众军士变得鸦雀无声,满脸凝重。
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只有实力才能赢的别人的尊敬。“凌天虽为读书之人,但从小就不敢惰于修炼,虽不如诸位久经沙场,经过血与火的磨练,但也多次参与过征战,不久前在平定黑狱魔宗的叛乱中与御林军众将士并肩作战过,救治过伤员。”“哎,我好像听二营的兄弟谈论过,在平定黑狱魔宗攻击京城的战斗中是有这么个人。”“我也听说过,好像医术很高明。”“我也有点印象。”众士兵议论纷纷。“原来你就是那位送药草的神医。”高个副将施了一礼,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末将高大成这厢有礼,得罪之处还请没大人多多谅解。”“高将军不必多礼,不知这不怪。”梅凌天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从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就人一丈,看见对方认错,也就不再追究。”“末将乃是粗人,喜欢直来直去,望大人见谅。”高大成活锋一转,“大家都知道此去岭西,荆棘遍地,免不了征战厮杀,弟兄们当兵的第一天起,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死也得讲究其所,不远不明不白的送命,刚才梅大人已经展现出高深的修为,这点兄弟们深感佩服,但双军对垒不同于单打独斗,讲究的是用兵之道以及指挥策略,没大人如果没有过人之处,还是不能让弟兄们信服。”
“高大成,你有完没完,这次保护没大人,我是最高指挥官。”展雄飞怒火冲天,忍不住要发作,梅凌天右手一摆,对他摇了摇头,“高将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