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云崖县城高墙坚,守军众多,乃是岭西地区有名的要塞,怎么会轻易失守?”梅凌天一脸的温怒。“听探马所报,主要是县令疏忽,对于蛮族的进攻没有足够重视,因此被蛮族偷袭得手。”那军士将情况简单介绍一下。“岂有此理,这样的官员当斩,清瑶,傲霜我们赶紧去府兵驻地,调动人马,将蛮族兵挡回去。”梅凌天飞身跃出,马不停蹄的奔向军营,两个妹妹在后紧随。
府兵驻地在县城以西,占地有上百亩,此时破旧的栅栏前,几名哨兵正没精打采的来回走动,打着呵欠。 “真倒霉,都回家忙活农活,怎么偏偏留我们几个?”“得了吧,大麻子,你家那二亩地能产多少粮食,都没荒草霸占了吧?还有什么可忙活的。”“二肚子,都以为像你呀,找了个杀猪的老丈人,我不忙活一家老小吃啥呀?”“别争了,听说这次蛮军大举进攻,攻势猛烈,不同以往。”“唉,当官的吃好喝足才不管这个呢,到时拔腿一走,到别的地方继续逍遥快活,可苦了我们这些人”“别发牢骚了,好像有人来了。”远处尘土飞扬,几匹骏马如非而来,直冲营门而来,没有停的意思,正是梅凌天几人,几名哨兵急忙拔剑在手,“站住,军营重地,不得乱闯。”“大胆,这是新任岭西知府梅大人,还不闪开。”梅清瑶一声轻斥。宝剑轻轻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几名士兵急忙躲在一边。
梅凌天一提缰绳,闪电般的冲进营房,几名哨兵急忙跟在后面。诺大的营房空荡荡的,没有半点操练声“你们将军呢?”梅凌天怒视着几个哨兵,“在那。”一名高个子士兵哆哆嗦嗦的指着最里面的一顶大帐篷,梅凌天飞身下马,几步垮了过去,伸手挑开门帘,一股酒气迎面而来,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名戎装的兵士,其中一名牙将正靠在墙角酣睡,呼声如雷。梅凌天不由得勃然大怒,气运丹田,一声怒吼,“都给你起来?”震得帐篷一阵的抖动,几个人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什么人在这大呼小叫,打扰本将军休息。”那牙将酒劲未消,揉着双眼。“大敌当前,竟还有饮酒作乐,该当何罪?”梅凌天伸手当中的桌子掀翻,哗啦的撒了一地。“大胆,敢来军营胡闹,不想活了。”那牙将伸手拔出肋下的佩剑,晃晃悠悠的指着梅凌天。梅凌天也不废话,腾地一脚,将那牙将踹出帐外,宝剑仓啷啷的落在一边。刚要站起,被梅清瑶与梅傲霜摁倒在地,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你。“梅凌天一指旁边的几名士兵,去找盆凉水将他们浇醒。几人慌忙跑到东南角的水池边,用一只大木桶抬来满满的一桶水,梅凌天拿起舀子铺天盖地的泼在那几人身上,几人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清醒了大半。”你是什么人?敢绑架本将军,想造反吗?”那牙将缓过劲来,不住的挣扎。“看清楚了。”梅清瑶一亮官印,“这是岭西知府梅大人。”几名喝酒的士兵一哆嗦。“什么梅大人,少在这唬我。”那牙将一声冷笑,“乳臭未干的娃娃,敢骑在老子头上作威作福,京城的郑大人可说了,朝廷近期根本就没向岭西排设知府,兄弟们,不要相信他的鬼话,还不拿下他。”“原来是郑炎森一系的。”梅凌天紫虹剑在手,“蛮族大军正在我岭西功成夺寨,烧杀掠夺,你身为守军不思保卫边疆,饭聚众酗酒,当斩。”“你敢。”那牙将大叫,忽见眼前寒光闪动,接着脖子一凉,一颗人头落地,双目圆睁,好像不敢相信。“你。”梅凌天轻拭了一下血迹,一指正在发抖的一名副将,“我现在人任命你为岭西守将,众军士呢?””回家收割庄稼去了。”那副将虽然内心惊惧,但也产生一丝喜悦,谁不想往高处走,但以自己的背景副将已经到头了,今天喜从天降,一下升了一级,不由得露出一丝的感激。“现在云崖失守,蛮族大军队正在逼近,赶紧雷鼓聚将军。”“喏。”那副将不敢怠慢,急忙跑到聚将台旁边,咚咚咚敲响牛皮做的巨鼓,萧杀之声传遍四野。
好久之后,才有府兵三三两两的出现在营门前,嘴里嘟嘟囔囔的,“谁现在雷鼓,活还在干完呢。”一炷香之后,营房内懒懒散散的站满士兵,足有三万多人。“本官乃岭西知府梅凌天。”梅凌天声音中孕带内劲,传遍整个操练场,“蛮族大军进犯,来势凶猛,我召集你们过来,是要率领你们夺回被攻占的云崖县,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是男儿就亮出你们的兵器,冲上前去,你们有没有信心打败蛮军。”梅凌天单手举臂,高喊一声。可是回应者寥寥,众军士互相看了看,闭不吭声。梅凌天一皱眉,“怎么回事?俗活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平时吃岭西百姓的,穿岭西百姓的,现在要你们保护他们的时候退缩,对得起你们良心吗?”“大人,”一名大汉跨步向前,“属下左营千夫长邢开山,刚才你所说有误,吃岭西百姓的,穿岭西百姓的是你们这些当官的,可不是我们这些当兵,再说,我们是府兵,本来就是半个百姓,我们的吃用可是靠在土地里打砸出来的。”“那你们的饷银呢,这不是百姓的劳动得来的吗?”梅凌天剑皇的气势迸发出来,直逼向对方。那士兵修为虽不高,但有股韧劲,咬牙抵抗者。“饷银?都落入守将大人手里,已经都换成美酒了吧,和我们何干?我当兵以来,从没领过军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