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天浑身热汗滚滚,内心一个不甘的声音在的拼命喊叫着,“我还有未了之事,不能丧命在此。”内力疯狂涌动,充满经脉,似要爆裂,手臂青筋绷起,额头一阵的撕疼,一道闪电符号慢慢的浮现出来,越来越清晰,似跳跃的火焰,梅凌天血液中出现紫色的电流,身体似乎变成一个巨大的雷海,一股腰粗的闪电孕育半晌似崩溃的洪流从额头符号激射而处,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天地似要崩开,那妖族大汉汗毛倒竖,一种危险感从内心冒出,直觉告诉他不可力挡,急忙腾空跃起,飞出十几里远,此时他们交战的四周电闪雷鸣,巨雷暴虐,几千贼兵被闪电淹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交战的双方忘记打斗,目瞪口呆的张望着,足有十几亩地大的一个场地全是蓝色的火花,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才慢慢消散,地上焦黑一片,一个个黑色的尸体毫无规章的横躺着,面目全非,青烟袅袅,梅凌天脸色苍白,头发根根竖起,拄着紫虹剑,单膝跪地,那闪电符号慢慢隐去,贼兵心有余悸的望着他,眼中的赤红缓缓消退,充满惊恐,头脑也变得有些清醒,不住的后撤。妖族大汉稍愣片刻,一向坚韧的道心产生一丝裂痕,隐隐有些后悔参与进来,“此人天赋异常,已经得罪,将来必是妖族大患,绝不能留!”猛地大喊一声,身体飞扑而来,一把巨剑劈头砍下,带起一片凌厉的杀意。梅凌天眼睛一跳,想举剑抵挡,可是手脚发麻,紫虹剑变的重若千斤,动也不能动,心中惨然,难道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里?
这时,远处虚空中传来一个女子凄惨的喊叫,“不要。”尖锐刺耳,那妖族大汉身形一顿,一柄黑色的软剑悄无声息的出现的面前,噗的一声自腰间穿插而过,刺破心肺,那大汉发出震天动地的惨叫,口喷鲜血,跌落在地,蒲团般的大手紧紧捂住伤口,双目pēn_shè着火焰,“何方鼠辈,竟敢暗下毒手。”“是你爷爷我。”空气涟漪般的震动,一个白衣身影浮现出来,剑眉朗目,面如冠玉,正是宁芳松,“ 偷袭一个重伤之人,你好意思说别人。”“好好,算你厉害,这笔账某家记下了,来日必加倍偿还,”那大汉一用力,将软蛇剑拔了出来,双脚迈开,转身就走。
眼前忽然光芒四射,一把冰冷的宝剑贴着哽嗓咽喉轻轻划过,硕大的脑袋高高抛起,尸身惯性般往前跑了七八步,扑通栽倒在地,变成一个巨大的熊身。刘炫喜得意的吹了吹剑上的血迹,“老宁,你今天欠我一个人情,怎么偿还?”“得了吧,他已经被我重伤,没有你照样击毙他,你只是多此一举。”宁芳松不屑的撇了撇嘴,“偷看美女洗澡我不如你,但要论做生意算账,你差远了。”“好人真是难做,对于你这样的奸商真是不能打交道。”刘炫喜宝剑一挥,叹了一声,对着正在医治梅凌天的胡珂儿吩咐道,“和老宁一起护送大人回城。”然后冲着城墙大喊一声,如滚滚而来的响雷,“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趁此机会全歼这股悍匪,以绝后患。”众人对视一眼,如纷纷而下的冰雹,飞越下城墙,御林军在前,城卫军在后,呐喊着向贼兵追杀而来,此时的贼兵已无期初的锐气,士气低落,无心恋战,兵败如山倒,落潮般往远处退去,任几个将领嘶喊也无济于事,高大成朱猛等人紧追不放,怎奈官人人数实在是少,贼兵又是四面八方的逃窜,只得顺着一个方向追。
忽然,远处尘土飞扬,人欢马叫,一队人马冲了过来,手拿利刃,穿着杂乱不一的服装。“不好,敌人的援军到了。”高大成急忙右手一挥,止住众人的脚步,“贼军势大,我们寡不敌众,撤回去。”“将军,他们两方打起来了,好像不是一伙的。”一名御林军指着前面喊道。“将军,是展将军。”另一名眼尖的士兵兴奋的叫喊着。高大成双目圆睁,仔细观瞧,只见一名膀大腰圆的大汉浑身充满凌厉之气,似出鞘的利剑,须发膨起,气势逼人,杀得人头满地滚动,正是展雄飞,后面紧紧跟着一队武者,足有上万人,个个修为不俗,杀气腾腾,将贼兵堵在一边。“太好了,给我杀。”朱猛第一个嗷嗷叫着冲了过去,后面的官军也士气大振,如扑向羊群的猛虎,加入混战。
一声震天的擂鼓声响起,一对盔明甲亮的官军出现在贼兵的右翼,足有三四千人,为首的是一名豹眼中年大汉,满脸的短须似钢针般竖起,一口宝剑如闹海的蛟龙,上下翻滚着,秋风扫落叶一般横扫一片,“那是朱墨县都尉任子川,此人刚正不阿,勇猛无比,屡立战功,要不是不善于奉承,受人排挤,现在至少是个将军。”孔天凯在高大成旁边介绍道,“那是我岭西一带有名的猛将。”“果然不凡。”高大成点了点头,“我们也不能落后,弟兄们,玄天雷准备,给我使劲招呼。”众军答应一声,将身上的玄天雷一颗颗扔出,爆炸声四起,炸的尸体横飞,战马嘶鸣,这场大战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胶墨县四周到处都是死尸,大地染成鲜红,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刺人鼻孔,大批的村庄遭到破坏,一只只乌鸦在空中盘旋,发出沙哑的叫声,四五万的贼兵除几百名漏网之外,几乎被全歼,仅俘虏就有八九千,被关押在驻军营房中,刘炫喜宁芳松布成结界,成了一个巨大的监狱,当然宁芳松又借机老去了几十块灵石,惹得刘炫喜一阵的白眼。梅凌天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