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飞雪剑派当代宗主梅耀祖,众人急忙大礼参拜。“免了。”梅耀祖大袖一挥,“刚才你们的谈话我也听到了,天儿,你刚突破,应静养几天,好好固定一下根基。”“可是爷爷,救人如救火呀。”梅凌天有些焦急。“是呀,请宗主看在同门的份上,救我师父一救。”孟尘凡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
“尘凡赶紧起来。”梅耀祖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救他,作为宗主,怎么会眼睁睁看同门受病痛折磨而无动于衷呢?只是你师父脾气倔强固执,自尊心极强,年少的时候和凌天的父亲闹过一些矛盾,怕不肯轻易接受援手,搞不好气血攻心加剧病情。”“不会吧。”孟尘凡睁大眼睛,满脸的不相信,“我师父虽有些固执,但生性耿直,而兆剑师伯我虽没见过,但以梅兄的秉性推断应该也是正直之人,怎么会有矛盾呢?”“唉,年轻时谁没有点冲动?谁不会犯点错误?”梅耀祖双目幽邃,陷入沉思,“这还得从几十年前说起,当你我儿兆剑和你师父胡笑坤乃是我飞雪剑派天赋最出众的弟子,都相貌英俊,修为高深,但相比而论,兆剑略胜一筹,最主要的是你师父暗恋流云剑派大弟子姚飘絮,但单单双方约定要将姚飘絮许配给兆剑,你师父气怒之下,私下约斗兆剑,具体过程如何没人知道,但两人为此都静养了好几个月,应该是都受了很重的内伤。后来兆剑逃婚,而你师父托人上流云剑派求亲遭拒,以至于练功时走火入魔,伤了双腿的经脉,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唉,他的心结不结,任你医术再高也难以救治。”
“啊!原来师父还有这么段感情史,怪不的一生未娶。”孟不凡对于师父在感情方面的执着真的有点佩服,“宗主,几十年过去了,也许师父已经不计较过去的事了,再说,我师父这几天一直没怠于修炼,医好病腿,也能为我飞雪剑派增加一些实力不是?”“爷爷,我想试一下,看看能否化解这段恩怨。”梅凌天跃跃欲试,“老一辈的恩怨不能在延续下去了,不然对我飞雪剑派可不利。”
“好吧,但不可强求。”梅耀祖点了点头,“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再怎么说我也是长辈,是宗主,多少得给我点面子。”众人下了主峰,往竹峰赶去,主峰与竹峰相距大约几十里,满山郁郁葱葱的翠竹,因此而得名,空气新鲜,环境优雅,在后山半山腰处有一处茅屋,还没到跟前,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出,“尘凡回来了?今天又偷跑到哪里去玩了?”“回师父的话,弟子刚从主峰回来,宗主来看您了。”“哦,没想到我面子这么大!竟能劳宗主大驾。”胡笑坤语气虽平静,但也稍有发颤,显得有些激动。
“哈哈,笑坤,你这是在怪你梅师伯没能经常来看你呀。”梅耀祖也不在意。“师侄哪敢?徒儿,抬我出去”不一会,房门推开,两个十三四十岁的童子抬出一架竹椅,上坐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头发蓬松,脸上沾满尘土,只是双目如电,好像能刺透人的心扉。“这就是当年英俊潇洒的胡笑坤?”梅凌天邮件不相信,简直就不占边嘛。“师父,我今天给你请来一位名医,一定能治好你的病。”孟尘凡抢前几步,蹲在竹椅前。
“唉,自己的病自己清楚,你就别费这个心了,还是将时间多用来修炼上。”胡笑坤轻轻地拍了拍孟尘凡的肩头,双目充满慈爱。“师父,这位梅兄弟真的医术高超。”孟尘凡指了指梅凌天,“我的暗疾已经基本痊愈,就是这位梅兄的手段。”“奥?”胡笑坤眼皮一翻,心一动,“看不出小小年纪竟有几分真本事,咦,等等,我怎么看着他有些眼熟?你说他姓梅?梅兆剑是你什么人?”“正是家父。”梅凌天不想隐瞒。
“什么?你是梅兆剑那家伙的儿子?他儿子都这么大了,尘凡,你带他过来干嘛?你想气死我呀?徒儿,抬我进去,我不想见到这个人。”胡笑坤前胸起伏,情绪有些不稳,“师父,你就让他看看嘛。”孟尘凡哀求的拉着胡笑坤的衣袖。“我死也不会让他看。”胡笑坤甩了甩袖子,“愣着干嘛?还不抬我进去?”“哈哈。”梅凌天突然仰天大笑,“我来飞雪剑派就听说竹峰长老胡笑坤如何英雄盖世,如今一见,却是名不副实,正是让我失望。”“你说什么?”胡笑坤双目冒火,气有些喘,“要不是看你是后辈,信不信我一掌毙了你?”
“嘿嘿。”梅凌天并不退让,“毙了我有什么用?你要是有本事,你找我爹去,他如今就在主峰。”“我,我自然会找他。”胡笑坤有些气短。“就你这个样子,找到我爹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徒增羞辱?”梅凌天好像存心气他。“哼。”胡笑坤头一甩,心里确实有些没底,当年那一战的阴影还留在内心深处。“这样吧,你要找我爹算账,我和我爷爷都不拦住,毕竟这只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如果你以腿伤为借口不敢去,我也可以理解,唉。”梅凌天摇了摇头。“谁说我不敢?好,你治,你快治,你看我敢不敢去。”胡晓伦眼一瞪,双手用力,将两腿平展开,“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梅凌天朝着梅耀祖会心一笑,抢步向前,仔细的诊了诊胡笑坤的脉搏,又摸了摸那双肌肉有些萎缩的腿,轻轻的敲了敲。
“可以治,但过程会很痛苦,由于你这是老伤,许多地方经脉已经闭合,需要打断骨头重新结合,不是你能不能受得了。”“笑话,老夫当年执剑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