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夫人刚下了马车,抬眸便看到蓝璟书,连忙笑逐颜开,眼角皆是慈爱,“书儿今儿个怎得来了?”
蓝璟书连忙小心地搀扶着蓝夫人,“母亲,孩儿今儿个得空,便过来看看您跟父亲。”
“哦,你来得正好,你父亲他……”蓝夫人说着眼角闪过一抹悲伤。
蓝璟书看着蓝夫人如此,不禁问道,“母亲,父亲他怎么了?”
“哎,前几日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这些时日卧床不起,我刚从寺院回来。”蓝夫人说着便抬眸看到不远处的慕寒瑾,低声道,“民妇参见国师大人。”
慕寒瑾缓步上前,“夫人又何须多礼。”
蓝夫人笑着说道,“国师大人亲临,自然是不能失了礼数。”
慕寒瑾知道蓝夫人为人知书达理,更是注重礼数,也不便推脱,只是说道,“蓝相身子不适,寒瑾略懂医术,可否去看看?”
“有劳国师大人。”蓝夫人笑着说道,连忙躬身请他进去。
慕寒瑾也不推辞,只是抬步向前走去,蓝璟书则扶着蓝夫人一同入了府,待行至东院的主屋内,便看到卧病不起的蓝相,哪里还有曾经在朝堂之人的重臣威严,远远看起,不过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家。
慕寒瑾心中也不禁叹息了一声,接着便行至床榻旁,蓝相睁开双眸,咳嗽了几声,便微微坐起,“原来是国师大人。”
慕寒瑾微微点头,“听闻您身子不适,特意来看看,您身子如今可好些了?”
蓝相看着慕寒瑾,早已经不似当年的那般年少轻狂,反而多了几分的淡然沉静,他心里似是多了几分的安慰,接着说道,“老夫身子还好。”
慕寒瑾接着抬手便把着脉象,接着抬眸看着他,“蓝相看样子不像是染了风寒。”
“此话怎讲?”蓝相微微一顿,看着慕寒瑾低声问道。
“蓝相这几日可是见过什么人?或者是感觉到身子何处不适?”慕寒瑾低声问道。
“并未见过何人,只是半夜醒来的时候,总会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蓝相如实地回道。
慕寒瑾眸光一沉,接着转眸看向蓝璟书,接着起身,“蓝相不必忧虑,您乃是中了邪气,我前去开了方子,只要按着此方按时服用,不日便好。”
“那便有劳国师大人了。”蓝相坎儿慕寒瑾低声回道。
慕寒瑾起身,接着看向蓝璟书,“今儿个我们便在蓝府住下。”
“也好。”蓝璟书看着慕寒瑾的神色,便知要发生什么事情,微微点头。
慕寒瑾与蓝璟书离开东院,接着便行至蓝璟书住的院子内,这处院子虽然久位居住,可是里面的摆设都依旧是全新的,每日都有人前来打扫,甚是干净。
蓝璟书坐在矮榻上,抬眸看着慕寒瑾,“我父亲怎会中邪气呢?”
“这个我也不知。”慕寒瑾接着说道,“雨国的公主如今被关押在宫中,并未有任何的异样,那么会是谁呢?”
蓝璟书看着慕寒瑾,陷入了沉思,接着开口道,“要不派人去瞧瞧那九公主。”
“也好。”慕寒瑾点头应道,接着便低声吩咐暗卫前去。
不一会,便看到暗卫前来禀报,“禀报慕侍妃,九公主不在地牢。”
“这……”蓝璟书看向慕寒瑾,“每日都会有人看着,怎么会不在?”
“九公主的武功已经废了,她怎么还能离开地牢呢?”慕寒瑾不禁疑惑道。
“你可是察觉出了什么?”蓝璟书不禁问道。
慕寒瑾眸光一暗,接着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起身,“我去一趟付卓那儿,这处你派人看好。”
“好。”蓝璟书点着头,接着抬眸看着暗卫,“派人暗中护着东院。”
“是,蓝侍妃。”暗卫低声回道。
蓝璟书接着起身,便行至东院,待入了主屋,便看到蓝相并未歇息,他侧眸看着蓝璟书,“可是发生了要事?”
“如今还未肯定。”蓝璟书上前行至床榻一旁,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看着蓝相,“父亲,你可还记得那双半夜盯着您的眼睛是男是女?”
“女子。”蓝相肯定地回道。
“那您还有什么感觉?”蓝璟书继续问道。
“只是感觉浑身无力。”蓝相看着蓝璟书,“这邪气是什么?老夫之前听闻,之前有女婴失踪案,便是这邪气所致,难道这次?”
“嗯。”蓝璟书点着头,“应道是。”
“那国师?”蓝相继续问道。
蓝璟书如实回道,“他去看冷沛涵了,上次九公主利用她前去偷女婴。”
“那她为何盯着老夫呢?”蓝相不禁问道,突然又想起什么,“等等,你是说那带邪气之人是九公主?”
“正是。”蓝璟书温声回道。
“看来此事有些复杂。”蓝相看着蓝璟书,“你在宫中可好?”
蓝璟书点着头,“一切都好。”
“皇上对你可好?”蓝相紧接着问道。
“很好。”蓝璟书笑着应道。
“怕是我蓝家要断香火了。”蓝相忍不住地扼腕叹息道。
蓝璟书却笑着开口,“父亲,您无需担心。”
蓝相看着蓝璟书似乎对此事甚是不在意,他也无奈地应道,“是啊,老夫又不止你一个儿子。”
蓝璟书垂眸,眼角划过淡淡地温柔,低声说道,“父亲,皇上那处也不希望后继无人的。”
蓝相看着蓝璟书,“莫非皇上要纳妃了?”
蓝璟书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