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无云低笑一声,不再说话。
卫梓陌浑身是伤地离开了偏院,身上穿着艳红的锦袍,可是那割了红疹的血浸湿了衣衫,渗进衣衫内,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越发地夺目,让人看了有种凄然的美。
邢无云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一步一步蹒跚地向前走着,却还是那般的冷艳高贵,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更不需要任何人的搀扶,他倔强地承受着这些痛苦,不过是为了保留自个最后的尊严。
无风站在他的身旁,低声道,“这不过才是第一日。”
邢无云幽幽地叹了口气,那一双桃花眼射出一抹寒光,如今我们承受的痛,我必定百倍地还给公仪珟。
无风低声道,“若是能让公仪珟痛,最简单的法子便是让他得不到。”
邢无云冷笑一声,“我要让他还要同上百倍。”
无风知晓邢无云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看来他已经在暗中安排着什么。
邢无云看着卫梓陌离开的身影,那血迹从偏院宛如一条红毯一直延伸至浮梦宫。
听风与听雨看见卫梓陌如此,大惊失色,连忙上前,“侯爷……”
卫梓陌如今已经半分地力气来说话,只是微微摇着头,接着便入了寝宫,还未行至内堂,整个人便栽倒在地上。
听风与听雨担忧地想要上前扶他,却见他摆手道,“出去。”
他们自然知晓卫梓陌的脾气,自然不敢忤逆,默默地退了出去。
卫梓陌躺在地毯上,全然没有了任何的力气,忍着身上的剧痛,缓缓地合上双眸,脑海中浮现出凤傲天浅笑着的容颜,不论有多痛苦,他也要撑下去。
凤傲天醒来时,魂已经将卫梓陌的情形一五一十地禀告与她,她凤眸闪过心疼,嘴角溢出一抹嗜血的笑意,这便是公仪珟想要的结果。
她并未说话,慕寒遥坐在一侧,却听得清清楚楚,即便是听着,也都觉得痛苦,更何况是本人呢?
流星忍不住地摸着自个的手臂,那匕首割下去,得有多疼啊?
凤傲天眸光一凝,“传令,半个时辰之后出发。”
慕寒遥随即起身,沉声道,“是。”
接着便前去准备,凤傲天缓缓起身,看来她要加快步伐才是。
“圣主,流星也要去。”流星抬眸眼巴巴地看着凤傲天。
凤傲天看了他一眼,“你去千叶那处。”
“是。”流星连忙应道,接着便带着神犬踏出了营帐。
凤傲天看向魂,“无云在暗处有动静了?”
“是。”魂应道,“是因着逍遥侯的事,受了刺激。”
“即便没有梓陌这件事情,他也会如此做,让他做他想做的事吧,他也是该动起来了。”凤傲天低声道。
“是。”魂应道,接着便退了出去。
凤傲天稍微整理了思绪,抬步离开了营帐,慕寒遥已经准备整顿妥当,只等着一声令下,前去攻城。
凤傲天站在慕寒遥的身旁,握着他的手,“出发。”
“是。”慕寒遥垂首应道,接着飞身上马,她轻轻一跃,便坐在了他的身前,二人同乘一骑,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
冷千叶这处昨夜便得到了命令,亦是知晓了凤傲天在慕寒遥那处,如今已经准备好,看着时辰,便带着人马前往城楼。
阿九也是同一时辰,带着人马前去攻城。
一时间,三军压进,这一日,距离上次攻城之后,又再一次地掀起了腥风血雨。
流星与神犬是在晌午后赶到城楼之下的,冷千叶坐镇指挥,付卓则带着人马攻城。
流星大摇大摆地入了营帐,便看到冷千叶面色冷漠,正在摆兵布阵。
他嬉皮笑脸地走了进去,站在了冷千叶身旁,侧眸看着他,呵呵一笑,“可有我能帮忙的?”
冷千叶循着声音抬眸,便看到流星笑得甚是灿烂,他微微收敛眸光,接着说道,“如今还不用。”
流星顿时泄了气,接着便瘫倒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那便好,让我先歇会。”
冷千叶微微应了一声,接着便面无表情地继续忙着。
神犬看着流星这幅懒样,哼哧了一声,接着也趴在一侧,稍作歇息。
阿九如今站在城楼之下,看着眼前的城池,早在之前,她便已经做了部署,只等着皇上一声令下,她便可以大军压进,攻破城楼。
孟初站在阿九的身侧,见她亲自驾马攻城,这一份魄力,比起男子更是过之而无不及,他不禁想着,凤栖国的女子都是这般厉害吗?
南钰一早便料到凤傲天前来,必定是来宣战的,她昨日前来,不过是告诉他,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若是败了,即便他开启咒术,她也有法子破解,不过,南钰如今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让南回国的子民随着他一起陪葬。
而与此同时,猫公公被酒公公自山谷中带出,便带着他前往了山中,如今已经隔了数月,他亦是出关,而身后并未跟着猫公公。
守着关口的两位手下抬眸看着酒公公出关,连忙上前躬身道,“参见酒公公。”
“嗯。”酒公公淡淡地应道,抬眸看着远方,“大难将至。”
属下听着酒公公的话,不禁疑惑道,“酒公公可看出什么?”
“主子如今在何处?”酒公公转眸看着眼前的一名俊秀的男子问道。
“正在攻打南回国。”眼前的男子回道。
“派人守着关口,没有洒家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酒公公说着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