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的事秦殇并没有告诉爷爷和王阴阳,再转悠了一会儿,吃了点老家特色的凉皮、油膏之类的,找到了闲逛的两老。看他俩一人提着一个小袋子,便接了过来笑道:“爷爷,你们买了什么好东西啊,我看看!”
打开袋子一看,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包括那劣质的雪茄、收音机用的电池、还有红糖之类的,都能开个杂货铺了。但看到那雪茄,还是好奇的问道:“爷爷,你怎么又买烟啊,上次不是给你带了几条吗?”
秦三爷叹了口气道:“你说你带烟就带烟吧,我问了前面商店里的小刘,他说那种烟一条要好几百呢。咱是老农民,抽不起那么好的烟,再说那也没这种烟抽着带劲,所以就跟他换了几条。你小子也给我记住,以后不许再这么败家了。”
秦殇能说什么啊,只能干笑着应承了下来。眼看人们都开始往回走了,他们爷孙三人也加入到了返家的人群之中,心中已经在盘算明天三十怎么过了。
只是他们都没注意,有两个脸颊半肿的汉子悄悄的跟着他们后面,手里还像模像样的提着几个包,正是被秦殇教训过的那毛子两人。
毛子他们将飞哥抬回去后,刚好碰上飞哥的姐姐回来,看到他的样子,便厉声喝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毛子便将怎样碰上秦殇,又怎么被他教训一顿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
飞哥的姐姐便打了个电话给老公,嚎啕大哭着让老公给弟弟出气。她老公叫路彬,是周围路家庄的,为人阴狠、又会钻营,但因为是大白字儿一个,在乡上混了十多年,已经快40岁了,才混了个副*乡*长。却仗着权势总是勾*搭单位上的几个寡*妇,被老婆逮住过几次,最后都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才得到了她的原谅,因此,一直以来都比较惧内。
这回正思忖着怎么从刚批下来的几百亩果园上捞一笔呢,就被老婆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听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是小舅子被人打成猪头了。心中暗骂一声,气的火冒三丈,想到自己自从当了副*乡*长以来,谁见了不是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的,连带着老婆一家也被人奉承上天了。今天却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欺负到头上,这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啊。
当下便坐着乡上那辆三手的桑塔纳,急匆匆的赶到丈母娘家。刚进门,就被那黄脸婆上来又揪又打的嚷嚷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还是副*乡*长呢,你平日里不总说自己多牛多牛的,现在你小舅子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到底能不能管啊?”
路彬皱了皱眉,脸色变了数变,软言劝道:“好了,我先问问情况,一定找到凶手为飞子报仇好不好。”随即看向了毛子道:“怎么回事啊?”
毛子便又将情况说了一边,路彬略一思索,官威十足的说道:“那你俩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呢,还不快跟着那小子,给我查清楚到底是哪个村的,但是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哼,还不快滚?”
话说秦殇回到家里,见已到晌午,在城里刚是人们下午上班的时间,但农村里已经开始做下午饭了。由于爷爷爱吃面条,他便做了一锅热腾腾的面条,刚要端上桌就听得外面人声鼎沸,有人边喊边敲门。
不知道这年头上,谁这么兴师动众的上门来,听架势不像是拜年的。用天眼一扫,看到了人群中的毛子等人,便明白了缘由。他刚走出厨房,发现爷爷和王阴阳已经出来了,看见他后说道:“怎么外面这么多人啊,真是奇怪了,以往每次拜年都是年后啊!”说着就要去开门,秦殇急忙挡住。
王阴阳见秦殇似了解内情,便道:“小殇,你知道外面是什么人?”
秦殇点点头,不理外面的叫门声,简单的将在秦家庙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见爷爷和王阴阳脸上都露出担忧之色,忙劝慰道:“放心吧,没事儿的,你们不要担心。”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村长张三的声音:“三哥,路乡*长来了,你快开门啊!”
正拍门呢,秦殇“吱呀”一声拉开了厚重的杨木大门。张三指着身后一个大腹便便、头发油亮的中年人,面色焦急的道:“小殇,这是乡里的路乡*长,你爷爷在吗?”
秦殇对他笑了笑道:“在里面呢,您进来坐!”说完就让开了门,张三刚要让路彬先行,却被秦殇一把拉了进去。还不待说话,就被秦殇把门从外面关上了。
路彬脸色一变,挺着啤酒肚上下打量了秦殇一番,沉声道:“你就是秦殇?”
秦殇点点头道:“是我,不知道你们纠集这么多人到我们家门口闹事是为啥啊?听说你还是个副乡*长,为什么不管管啊,我们纳税人的钱又不是狗拉出来的。”
他的话说的极为刻薄歹毒,把个路副乡*长说的脸红脖子粗,没想到一伙人下来兴师问罪,还没开口就被他倒打一耙,心里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倒是身后一个穿制*服的中年人上前一步道:“秦殇,有人举报你今天在秦家庙纵狗行凶,使人民的财产受到损失。路乡*长听说此事,认为让老百姓过一个安全祥和的春节是当务之急。因此,不顾劳苦,亲自下来监督这起恶性案件的处理。请你不要反抗,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秦殇斜眼看了他一眼,知道这是个老油子,话说的滴水不漏,不见那路乡*长都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吗?但秦殇也没那么好说话,冷冷的道:“既然是协助调查,那我有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