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要吸附搅动着酒,别着急咽下,试着用舌去感受酒的滋味。”上生星君仔细地指点着傲因,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酒上,实在也不想让她继续伤感下去。
傲因无疑是最用功的徒儿了,无疑也是最笨的,她试了又试,尝了又尝,竟还是尝不出。上生星君笑着的嘴角渐渐凝住了,他这一刻突然明白,傲因不是尝不出来,她只是不懂这种感情。
分明是如此期盼着合家欢,却又不懂何为合家欢。她怎能懂呢?六千年来她的身边只有蛇虫鼠蚁之辈,她懂的只有阵法咒术,想的只有如何伤人如何自保,她怎会真正明白,何谓人之常情。
上生星君轻叹了口气,伸出臂膀揽住傲因的纤腰,欺身向前,薄唇覆上了傲因的,阻止了傲因继续尝酒的动作。他只在唇上辗转,以舌舔舐,而后慢慢撬开了她的牙关,搜寻着她的柔软,抓住了猎物便紧紧与之纠缠起来,吸附着,搅动着,直到傲因再也握不住酒壶,摔碎在地,这才放开了她。
“怎么样?能尝到吗?”
傲因胸口还在起伏着,眼眸中的湿意比方才更深了些,脸颊也更红了些,不知是酒造成的,还是月光反衬的,她却也不能想更多了,只幽幽答了句。
“没有。”
而后主动地缠上了这个连月也不敢与之争辉的男人。
二人的亲吻毫无章法,只是顺着本能相互厮磨,不似情人间的缠绵,倒像是品尝,双方却都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傲因由轻舔,到啃咬,都得到了强烈的回应,上生星君于她而言充满了诱惑力,她不能拒绝,也毫无理由,送到嘴边的食物没有退还的道理。她的双臂环上了上生星君的肩,将两人拉的更近。
“归公子。”
蓦地一声轻唤,将二人的神智都拉了回来,头部稍稍分开了些,却还是互相望着,喘息未定。
来人是小二,他正低头对着上生星君的房门听着里面的动静,似乎并未发现他们在廊道上。
小二听了一会儿确实没有声响,以为是睡熟了,又大着胆子唤了声。
上生星君低头在傲因唇上轻点了下,随即离开,温声说道:“我去去就来。”而后便闪身去了屋里。
房门打开,两人说了什么,上生星君便随小二走了。
小二将上生星君领到了账房,说是账目核对不上,劳烦他过目。
说来也怪,他在这几日只是端菜送饭,为何账本这种隐秘的事要他来做?小二便解释道账房先生前两日回乡去了,旁人又都不识字,掌柜的一人忙了几宿累坏了身子,病了。
如此,倒真只有他算是半个可用的劳工。便也不做他想,速速翻阅起了账本。约莫过了一炷香,便理了清楚,吹息烛火,迈着轻快的碎步向卧房走去。
上生星君脚下无声,远远的便看见端木老板趴在傲因的房门外侧耳听着,那可不正是忙坏了身子的端木老板嘛。事有蹊跷,上生星君掐了个隐身决走过去,房中传来几声女子的嬉笑,还有......还有男子的讨好声!
上生星君穿墙而过,只见屋中红烛摇曳,佳人曼妙,郎情妾意,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推杯换盏之间,二人手指尚在交缠,分外不舍。
这佳人除了傲因还有谁?
傲因衣衫半开,脸颊绯红,双目迷蒙依靠在男子身上,男子谄笑着不停地向傲因劝着酒,见她差不多醉了,试探地问道:“小娘子,你方才说你知道青龙木长在哪里,可否告知与在下?”
傲因嗤嗤笑着,双手还不停在男子身上游走,此时她倒像个登徒子。“公子想知道啊,呵呵呵,那公子想要用什么来换呢?”
男子听闻这话大喜过望,将傲因搂得更紧了些,道:“你想要什么都行?就算是你要在下的心在下也掏出来给你。”
傲因抬眸看着男子,神色中暗藏了几分奸猾,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
“好得很呐,那我且告诉你,那青龙木......”傲因故意顿了一顿,男子满目期待地看着傲因,傲因抬手指了指,道:“在西方。”
男子神色微变,继续谄笑道:“在西方哪里啊?”
傲因微微推开了男子,将男子的白色内衫撕下了一块,男子正欲问何故,只见傲因咬破了手指,在破布上涂抹一番,不一会儿就画完了。最后带血的指尖在某处点了一点,笑道:“就在这里。”
男子欲抢过地图傲因却将破布高举,两人顺势便抱在一起,男子暗中怨自己心急,险些坏事,收紧了双臂,轻声安抚着傲因。
傲因随手将地图一扔,素手在男子后心抚摸着。两人状似亲昵,全都被上生星君看在眼里,他也不戳破,只伫立在两人后方静静地看,面无表情地看。那男子的嘴几欲贴上傲因时,只见傲因双手已成利爪,直取男子心房。
上生星君出手更快,抓起男子后衣襟狠狠一甩,将门撞个了个稀烂,连同门外偷听的端木德也遭了秧,重摔在地,惨叫连连。他也在此时现出了身。
好事已被撞破,傲因也不急不恼,环臂坏笑道:“阿越,你打坏了人家的门是打算在这多留几日吗?”
“那不正是遂了娘娘的愿吗?本君看娘娘在这待得快活得很嘛!”
“正打算要快活呢就被你给搅了。”
“傲因,我且问你,你什么意思?”上生星君面如冷霜,心如火烧。廊道上的浓情蜜意在此时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