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们被恶鬼纠缠,秦成文得以脱身喘息,却不能从结界中脱出。
结界中乱作一团,冤魂见到活气便疯狂拥上,众人已无暇分身,秦成文纵使用尽全力亦不能破除结界,正当两方胶着之际,陈府的大门却被缓缓打开……
“哎呀!今天真是多亏你了!要不然老太婆我都要不知道能不能回家来了。”
陈老夫人像是崴了脚,走路尚且不稳,在她身边搀扶着的竟然是宫十三。
“老夫人客气了!我们先前也受过您不少照顾呢!”
两个人边走边闲话着,眼看老夫人正要一脚迈过门槛,上生星君惊叫道:“不要进来!”
桑臣见到自家夫人更是三魂没了七魄,“十三!快躲开!”
老夫人落下脚,这才疑惑地抬起头来看,还尚未瞧见什么,身边呼呼吹过阵阵冷风,接着耳边便炸开一群又一群人的叫喊。
上生星君设下的结界此时已是门户大开,怨气四溢,活人生气引得众恶鬼心中发痒,纷纷穿墙而去。
秦成文逃之夭夭,顿时阴风大起,ròu_tǐ凡胎终是受不住如此强烈的侵袭,只这一瞬间,老夫人便没了意识,宫十三亦未能幸免,两人双双晕倒在地。
事态急转直下,一发不可收拾。
见秦成文逃脱,郁垒已顾不得其他,急忙道:“子仁兄!万鬼阵!”
杜子仁惊慌之中听闻郁垒呼唤,总算恢复了点神智,火速连同郁垒追赶秦成文。
噬魂鬼有两位鬼帝对付足矣,上生星君道:“南山柏,你随我去追恶鬼!”
南山柏见一旁晕厥的陈源面有犹豫,但事急从权,只得领命。上生星君走没两步又回了头,对离朱道:“你也随我去!”
离朱自是不愿,她现在最紧要当是去跟着杜子仁,别教他们得了先手。
上生星君忽而变了脸色,只见他面冷如霜,似有怒火。他左手拿扇,右手持剑,可语气依旧淡然,道:“你若不去,本君便先杀你。”
离朱心中猛地一跳,眼前的上生星君,她不认得,又或许,先前与人为善的上生星君才不是她熟识的那个。
数百恶鬼四处逃散本就不便抓捕,更何况他们还会伤凡人性命,正当上生星君与南山柏焦头烂额之际,只见离朱放出手中红伞,将其悬置半空。那红伞越变越大,遮住白日,忽得伞柄处生出根根赤色藤蔓,顺势而上,沿着伞骨游走不停,似乎蓄势待发。
离朱双目已呈充血诡异之相,她见时机已到,便大喝一声:“去!”
藤蔓得令,根根犹如长了双眼一般,行动迅疾,一冲而下,缠住一只恶鬼便飞快地缩回伞面,连同恶鬼一齐消失无踪。
不出片刻,恶鬼便被除了个干干净净,整个宁河县平静如水,好似无事发生。
南山柏知晓离朱素来精通鬼怪之道,所以并不担心强行招鬼的后果,可如今亲眼所见却是目瞪口呆,心中叹服不已。
“离……离朱,你快教教我罢!”
离朱施法完毕,气息渐缓,目中血色也已褪去,南山柏软声求着,离朱不屑地扭头便走。
南山柏疾步追上,两人刚走出数丈,上生星君飞身而过拦在两人身前。
离朱问道:“星君还有何吩咐么?”
上生星君依旧是那副冷面孔,道:“傲因近来可好?”
离朱玩味笑道:“小妖回来这么些天,星君倒是头一个关心姐姐的人。”
上生星君似是充耳不闻,道:“本君不是在问你。”他眼眸微转,直直看向南山柏,道:“本君在问你,南山柏。”
南山柏被指名发问,有些不解,他左看右看,这里确实只有他名为南山柏,他指着自己说道:“星君问我,我怎知晓?”
上生星君拇指轻绕剑柄,似有丝丝杀气溢出全身,“今日如此大费周折,就是要收这些恶鬼,替傲因修补灵虚幻境罢!”
离朱笑而不语,南山柏却是满头雾水,道:“星君您可是冤枉我了,我此番是听从神荼大人的命令前来捉噬魂鬼而已。”
“不必在本君面前装模作样,你二人方才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唱一和地处处帮着秦成文,连本君都瞒不过,你以为能瞒过郁垒么?”
上生星君一番呵责,听得南山柏心慌不已,“星君你这样平白说话,可有证据么?”
“证据?本君的眼睛就是证据!你若不愿承认也无妨,如此便劳烦郁垒君,教他回桃止山查个清清楚楚罢!”
上生星君瞥过离朱,又缓缓道:“倘若不幸查到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知以傲因一己之力能否护得了你们周全!”
上生星君语气更加深沉道:“这些暂且不表,她自己能否周全,尚且难说!”
上生星君字字锋利如刃,南山柏已然胆战心惊,本以为插手此事只有利而无害,谁曾想竟被人看穿,要真闹到神荼郁垒那里,两位鬼君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也只会将他推上天庭受罚去!
南山柏自是识时务,他正要拱手弯腰,向星君求饶,可身旁的离朱已飞身冲上,伞尖直指上生星君咽喉,往日娴静有礼的模样尽数不见,全身满是杀戮之气。
“你若敢对姐姐不利,我今日便同你玉石俱焚!”
上生星君丝毫不将离朱的小小威胁看在眼中,他用力抓住伞,向前走近一步,紧盯着离朱红眸,道:“你当真这般忠心,便早该劝她收手!她如此执迷不悟,迟早牵累旁人,殃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