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元点了点头,是什么人做的知道了吗?
我们怀疑是方家,但是没有确切证据。
王朝元一拧眉,转身看着郎天白。郎天白说道:上次郎暮言就跟我说过,方家很可疑……
他看了王朝元一眼,说道:抱歉爷爷,我们一直怀疑你。但是当初的种种迹象,都指向你,我们不能不防备。
王朝元冷哼一声道:你居然和郎暮言那个臭小子一起联合起来查我,佯装接受我的安排,正式进入王家接手生意。我真是老糊涂了,才被你这个臭小子轻易骗了过去。你们年轻人,我也不期望你们能了解我的脾气和性格,但是我这个人做事,一向做在明处,那些没头没脑的心眼,都给我收起来!
郎天白点头,爷爷,你说爸爸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当年那些人,死的死,老的老,谁还能说得清?我恨他们是实,郎家不管怎样一手将你带大,我承这个情也是实实在在的!郎霍那老小子既然死了,我说什么也得将郎暮言找回来!
王朝元说得掷地有声,随即又有点悲伤,还有瞳瞳,我都五世同堂了,突然又失去一个瞳瞳,这怎么能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都得找回来!
芙蓉也双眸红肿,得知郎暮言掉下山崖的消息,她难过得好几天都没有认真睡觉吃东西。见傅开正在网上浏览苏剪瞳的帖子,不由问道:大哥,苏剪瞳死都死了,你还在弄那些做什么?
傅开邪魅的脸上挂着笑容,道:这个视频看着好看,不由就想放上去。这个女孩子,死了倒真真是可惜了。
没有想到,他们死都会死在一块。我真不晓得该说她运气好还是坏了。芙蓉幽幽地说,有时候,我真想也陪着暮言去死,死了真的比活着好。
傅开笑道:傻话。
芙蓉忽然又燃起一点希望来,大哥,你帮我再去那边找找吧,也许他们还活着呢。
那边地形那么险要,怎么可能?再说了,现在大家都一窝蜂的去找,哪里还需要我们?我这手头事情也多着呢。这个好妹夫,还真是可惜了。
芙蓉低着头,悲泣不已,良久才说,不知道是哪家的人做的,要是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你能做什么?管他是哪家的人做的,只要跟我们无关就好。让他们几家去狗咬狗吧!
芙蓉道:大哥,你就真的不伤感吗?你失去了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他也是我最心爱的男人,你为什么还能笑得那么开心?
因为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知道了这一点,就会明白笑比哭好。傅开淡淡地说,何况,你再重新找一个比他好的男人有什么难的?芙蓉,人生若是要走到一定的高度,要变得更强,就不要被外界的人和事所影响,也不要轻易为不关己的事情动那么多感情。你自己的人生应该把控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寄托在别人身上。
芙蓉听着,却不想点头赞同了,总觉得傅开,是越来越不近人情了,他变得那样陌生……她的一颗心,牵挂着郎暮言,有一刻甚至在想,是不是在这盘棋局中,傅开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而其他人都是棋子,包括她自己?
她心里寒意彻骨,但是转念一想,怎么可能,他是从小就一直疼爱她到大的大哥啊,是她最最亲近的人,怎么可能?
傅开将她揽进怀里,说:别想那么多了,一切都有大哥呢。
苏剪瞳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片亮堂堂的光芒,心中有一刹那的悸动,展开在面前的,会是天堂吗?天堂的路,到底是怎么样的?是他们说的那样,一阶一阶的通往上帝的身边,然后看到的全是光明吗?
她起身想站起来,一动,腿部就传来钻心的疼痛,她不由啊了一声,疼得叫出来,才发现自己还活着,而且是很悲催的活着,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挂坏了,左腿疼得完全没办法移动。好在其他地方没怎么受伤。
她悲催地环望了一圈四周,见自己面前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那片灌木丛的长法很奇怪,依附在峭壁一旁的那边,长得异常高大,离峭壁越远,就越低矮,大概跟采光和吸收养分有关,让那些灌木丛成为了一片朝外倾斜,依次变矮的巨大的缓坡。
而灌木丛里又全部都是各种藤蔓缠绕,一层一层的将各种树之间缠满了,正是初春天气,乍暖还寒的天气,灌木丛上常年积累的厚厚的枝叶和藤蔓一起,形成了密不透风像一张厚厚的毯子一样的东西,阻隔了大部分她跌落下来的阻力,再加上还好穿的是羽绒服,所以种种综合起来,救了她一命。
苏剪瞳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苦恼,一时之间哭笑不得。掏了一下自己的外套衣兜,一个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另外一个,她一下子摸到一个什么东西,正要拿出来看的时候,她听到一声和缓沉稳带着颤音的声音,瞳瞳……
苏剪瞳张眼一望,心一下子就跳得飞了出来,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刻她真的很想扑进郎暮言的怀里,但是她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下子都动弹不得,只是直直地望着郎暮言,流下眼泪来。这才是天堂,一阶一阶的阶梯,通向的是他的方向,他是她的太阳,没有他,她会觉得自己完全枯萎了,再也不会开放了。
他身上带着光芒一样,氤氲在神圣的光辉里,那一刻苏剪瞳的眼泪掉得很多,心里却欢喜无限,只是生怕这是在梦境。
郎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