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姜宁白还在后退,他顺着大婶的目光,改为双手捂裆,“我能不能不买?”
“不可以,不允许,不同意!”大婶神采飞扬地朝姜宁白发射了十几条裤衩,一口拒绝了他的请求。
“……”姜宁白表情纠结,似乎还想做些无用的挣扎。
大婶双手叉腰,似笑非笑道:“莫非公子是要我亲自帮你更衣?”
姜宁白抱着裤衩飞一般地消失在了店铺的更衣屏风后面。
我觉得在这家铺子买衣服,就像在渡劫一样,可怕!
胖大婶轻松解决了我和姜宁白,朝师父走了过去。她开心地搓了搓手:“这位公子,你……”
师父淡淡看了她一眼,大婶止步了。
“公子,我这有条长裤,你来了解一下。”大婶默默转身,路过我的时候还不忘有气无力地提醒我,“姑娘快去换衣服吧。哎……”
这时姜宁白恰好出来,他选了条长度适中的黑色裤子,他与大婶打了个照面,对我小声道:“看到我的身材,老板娘好像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啊。”
“对啊,”我笑眯眯地点点头,“确实不怎么样。”
姜宁白一脸震惊:“我身材这么差,我怎么不知道?”
我冲他摆了摆手,独自走进了店铺内侧的小房间,挑了套粉红色水族服装开始试穿。这套衣服款式俏皮可爱,还露个肚脐眼,不过好歹比大婶身上那套多了不少布料。
“……”穿戴妥当后,我在水镜中看到自己的样子,有点不想出去。如果硬要给此时的自己一个评价,那就是:平、坦、至、极!
“秦吻,你怎么还不出来?”姜宁白的魔音在房间外面响了起来,“你还好吧?”
呵呵,挺好的,就是有点伤心。
等我鼓起勇气从房间里出来,恰好师父也从屏风后面走出,我们狭路相逢,四目相对。
师父穿着一条水蓝色的长裤,腰腹以上线条迷人,只是在他身上,黑色符文留下的烙印仍然依稀可见。我刚要开口说什么,就听见姜宁白不咸不淡地飘来一句:“秦吻,你怎么背对着我们就出来了?”
姜宁白,总有一天我要打死你!
我有些脸热,扭头一看师父,见他正盯着我陷入某种沉思,不由得脸更红了。
“不冷么?”师父看了看我露在外面的肩膀和肚脐眼,又指了指我的大光腿。
“啊?”师父你关注的点很奇怪啊!
师父摇了摇头,随手拎过屏风上一件白色纱衣披到我身上,左看右看,终于满意地笑了。
满意什么满意?纱衣又大又长,都能拖到地上把地给擦干净了,谁还能看见我里面那套俏皮可爱的粉红色衣服?
不,我怎么能质疑一个上万岁老男神的品味低劣?他可能是根本没有品味!
姜宁白挑眉:“师父,你喜欢这样的?”
师父点点头:“嗯,这样甚好。我们走吧。”
我和姜宁白对视一眼,只好无奈地跟在师父后面付账走人。临走胖大婶还将我看了又看,嘀咕道:“怎么把我的旧睡袍也买走了?”
呵呵。此时此刻,我只能装聋作哑。
出了胖大婶的衣服铺子,已接近午饭时间,街上的行人明显多了起来。
“你们想破阵,就要找到鱼姬的信物。”乔春君传音道。
我看了看这街道上来往穿梭的行人,他们穿着不同的衣服,做着不同的表情,可谁又能想到,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就连刚才那个有趣的衣服铺老板娘,都是冰青里的里阵虚构出来的。
如果无法破阵,我们是否会被永远地留在这里?
“鱼姬的信物是什么?”我问。
乔春君沉默了一下,答道:“我不知道…只有云华知道所有人的信物是什么。不过她告诉我,要用自己最喜欢的一件宝贝做信物。”
然后在背叛誓言的时候,被自己最喜欢的宝贝杀死吗?
呵呵。
问题是我怎么知道鱼姬喜欢什么?
乔春君有些迟疑地继续说道:“我见她有一只冰蓝色的香囊,每次春宴都会带在身上,但自从云华宣布找到繁华丹丹方后,就没见她带了。”
那很可能是她用这只香囊做了信物。我把乔春君的话告诉了师父和姜宁白。
“我们要找到鱼姬,然后想办法得到那只冰蓝色的香囊。”姜宁白认可了我的推测。
师父点头,提出建议:“我们可以先去西海城最热闹的酒楼打探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