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忧愁,直到状元郎的出现,虽然说不上经天纬地之才,但也是考中了状元,也是万里挑一,更何况,他还生了一副好样貌。

熙帝便透露的两分给二人赐婚的事,虽然没直白的说出来,可也是人昭不宣的事。

所以,才会有人狗急跳墙,想毒死她。

绿茶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眉眼昳丽,却压不住那两分病气,她唇上依然涂着胭脂,更衬的肤如雪,宽大的袖口里是一截洁白的浩腕,五指纤纤,弱若无骨:“董嬷嬷,本宫要设宴,用以答谢各家远道而来为太后祈福。”

宴会一切从简,并不废力,次日中午,荷携园内便坐满了贵妇贵女青年才俊。

虽然拿不准长安公主的心思,人人都心有揣测,但是毕竟是宴会,也是一片言笑晏晏。

“你说长安公主为何要这个时候设宴?”再不清楚的人,也知道现在不是时机,说话人年纪不大,十二三岁的模样,软包子脸。

“你可小心点,别胡说。”这人就谨慎许多,也稳重些,生的清秀,身着白衣。

软包子脸姑娘活泼些,她凑近了:“是不是为了状元郎?”

“别瞎说。”她面色微沉,可是心底还是忍不住生起了两分心思,她知道十二公主向来与状元郎交好,难不成真的为了争一个男人,要是如此,也真的舍去了脸面了。

二人正交谈之时,听见了一声通报,“长安公主到。”

众人都收敛了心思,望了过去。

大红色的花开牡丹裙,层层叠叠的富贵非凡,乌发松松散散的绾了起来,发间镂空刻出的金黄色的凤凰尾羽摇曳,肤如雪,眼尾处挑了一抹红晕开在眉稍处,唇珠饱满嫣红,国色天香。

“参加公主殿下。”

华旭离的近,眼前的衣角从身前经过的时候,他似乎能闻到一点馨香,清冷如昙。

众人皆是屏息,一直等到一声懒洋洋的:“免礼。”

尾音酥麻慵懒,在场的青年才俊都红了耳尖,在抬头时,竟然不敢去直视。

他们都知道长安公主素来跋扈乖戾,真不知她的生的如此动人。

楚绿筽心里有些慌张,不由得侧头去看华旭,见他眼中闪过的欣赏和一点痴迷,握紧了手里的帕子低头间眉目有过丝阴狠,她命怎么那么大,这样还不死!

“本宫遣你们来也因为太后凤体欠安……”绿茶视线略过楚绿筽,抬唇轻笑,“本宫甚是忧心,所以叫你们来排解下忧愁。”

这话说的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当真是嚣张至极,毫无顾忌,然而没人生出忤逆的心思,至少在表面上。

楚绿筽的母妃妃位并不高,也不得熙帝的喜欢,她却因为天真烂漫还得了两分熙帝两分喜欢:“皇姐,皇祖母还在病中,你怎么能独自享乐。”,她不能在让华旭的目光在她身上了,果然她说完后,华旭看了过来,这让她心里稍感安慰。

“目无尊长,看来许贵人是没教好你了。”绿茶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甚至还有整理了一下因为走动有些乱的袖口,“你既然叫本宫一声皇姐,本宫就得好好教导你。”

楚绿筽咬唇,有些慌乱:“你想做什么!”

绿茶眼中没一丝温情,只是讥讽:“来人,张嘴。”

楚绿筽脸刷一下白了,嗓音都有些失控:“你敢!”

她带来不过四五个宫人,就算是有的聪慧的想要往外搬救兵,也被拦了下来,就连楚绿筽也被制住的胳膊,她倒是反应的快,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惹人怜惜,她咬唇,还有倔强。

在场也有人心生不忍,大庭广众之下,她也是堂堂公主,这长安公主未免欺人太甚。

“看来你是不服了。”绿茶只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一打,你目无尊长。”

楚绿筽脸烧的痛,白皙的脸蛋都浮肿了,然而她依然不说话,昂着下巴。

有青年实在看不过眼,往上迈一步,还没说话,又是响亮的一巴掌。

“二打,你不知羞耻。”

没人敢动了。

楚绿筽不敢相信的看着绿茶:“你想做什么……”

绿茶甩了甩手,颦眉道:“你这脸皮忒厚,打的我手疼。”

楚绿筽不知是羞了,她简直想活吞了绿茶。

绿茶也不想在打了,她手疼。

一边人立即奉上一个甚为精美檀木盒,外面还包着一层软绸,可见主人的爱重。

楚绿筽却脸色惨白。

“皇妹,你说,本宫可有一言冤枉了你。”,她抚着那檀木盒,这里面可都是楚绿筽跟状元郎来往的充满郎情妾意的信纸,甚至还有私物。

楚绿筽往华旭那看的一眼,见他淡漠疏离的样子,只觉得完了,她脑子里闪过许多,最终狠下心,跪下:“求皇姐成全我和华郎。”

华旭脸一沉,他寒窗数十年,就是为了位极人臣,本来是听说长安公主甚为跋扈楚绿筽又对他有意,他才顺水推舟的与她交往,但是看来,这个十二公主没一点用处,他想着,往前跨一步,温情脉脉道:“臣仰慕殿下甚久,于她不过是君子之交。”,他处事想开谨慎,就算是书信交往,也不过是寥寥数语,无一点暧昧之情,他说罢,冷冷的看向楚绿筽,“还请十二公主慎言。”

楚绿筽明白了,这是直白的威胁。

她把给楚绿茶下药的事情告诉了华旭,真没想到,他如此卑鄙,在看向华旭哪还有一点爱意,全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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