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七饶有兴味地观察关卿的反应,恶劣地用手指掂了掂他的脸:“亲爱的,久别重逢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一声亲爱的,喊得关卿虎躯一震,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判若两人的萧七,突然“嘤”地一声拍开他的手,把脸埋进被子里大哭道:“死鬼!你走了那么多年,怎么才来看人家!人家想死你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萧七看看自己手背上鲜明的指印,嘴角微微勾起,语气却分外沉重地说,“我在下面左思右想,实在舍不得你一个人在世上独活,这次回来打算带你一起走。”他亲昵地抚摸关卿暴露出的脆弱颈项,“你不是想死我了吗?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关卿的哭声一顿,哥,你是魔鬼吧哥?!
关卿从小被子上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委婉地说:“分手费我都烧给你好几拨了,再复合不太好吧?”
萧七温柔体贴地说:“你逢年过节烧的纸钱我都给你存着呢,你是买别墅还是买包包,都随你。”
关卿内心呵呵,他现在不需要包包,只想要一个爱的抱抱!
他用小被子擦擦,我前男友死了八百年了,别逗我了。这是哪儿呀,徐蓉蓉呢,我记得我之前不是坠落了吗?”
转移话题的速度倒快,萧七微微一笑,仍然坐在他床边,悠闲地端起床头柜上的茶盏低头呷了一口,才从容不迫地回答他:“你在我店里,徐蓉蓉跑了。”
“跑了?”
萧七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有人给她通风报信,她及时跑路了。不过她也没想真正害死你,暂时放她一马。”
关卿猛地一拍被子:“我差一点就被她摔成肉泥,横尸当场,这还叫没害死我?”
萧七淡淡地说:“如果她真得想害死你,就不会把你从二楼扔下来了。”
“二,二楼?”关卿不可思议地问,“我明明记得当时起码上了四楼啊……”
虽然后来上上下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爬了多少层楼了。
萧七瞥了眼他:“障眼法而已,其实你一直都在二楼打转。大学校园里人气旺盛,以她那点微弱的灵力糊弄你那么长时间,”他习惯性地摩挲着下巴,“我都不知道是该夸她厉害,还是说你弱鸡……”
关卿:“……”
他努力替自己辩解:“我只是一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普通人而已,”他怅然地说,“你完全无法理解我的孤独,我的寂寞,我孤身一人面对那些厉鬼妖魔时的恐惧。”关卿悲伤哀婉地摇摇头,“你不懂~”
萧七:“我为什么要懂?”
“???”关卿,“爱呢?”
萧七冷漠:“没了。”
“说,说好的前男友呢?
萧七冷酷:“分手了。”
关卿:“呵,男人。”
萧七嘴角抽抽,微微眯起眼看他:“关小卿。”
关卿干巴巴地问:“干嘛?”
萧七迫使他抬起头看自己:“我之前说的是真的,你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也忘记了,但我们确实在一起过。”
关卿定定地看着他,然后冷不丁一脚踹向他。
可是萧七的身手太敏捷了,或者说他对关卿的反应早有预料,轻而易举地侧身避开他毫不留情的一脚。在关卿作势再要踹他时,身腰一沉,凭借体重将奋力挣扎的他牢牢压在身/下:“关卿你冷静点!”
关卿默不作声,涨红了脸和他扭打到一起。
亏得他睡了这么长时间,肌肉酸软无力,否则萧七一时间还真制不住他。饶是这样,萧七钳住他的手腕压过头顶时,一身工整的西装彻底凌乱不堪,额头满是细汗,他低头看着微微喘息的关卿,总觉得他的神态有些和平时不同,迟疑着问:“关小卿,你……”
“七爷,关哥醒了吗?粥熬好了,我给端进来给……他?”罗影推门而入,一样看到床上两人的姿势,顿时目瞪口呆,“我日,七爷你快住手!关哥才醒,无力承宠哇!”
萧七和关卿:“……”
关卿立即来劲了,一脸屈辱地转过头,眼眶含泪:“你,想做就做吧,反正我也打不过你。我只求你,轻一点。”
罗影看萧七的眼神顿时和看个牲口一样,满心全是卧槽卧槽:“七、七爷,强取豪夺是不会幸福的。你要得到他的心,不能只得到他的人啊!”
外边似乎还有人,一口水“噗”地喷了出来。
萧七一身热汗,一手解下领带,冷眼看着戏精附体的关卿,顺手将领带缠上他的手腕栓好:“你不知道,你关哥就好这一口。”他捏捏关卿的脸颊,“要不然满足不了你,对吧,宝贝儿?
关卿:卧槽!等,等一下,我要解释一下!
罗影却已是肃然起敬地看向关卿,小声说:“大嫂好奔放哦~”
关卿忍无可忍,屈膝顶向萧七胯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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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关卿病恹恹地坐在张黄花梨木圆桌边慢吞吞地喝粥。
晚饭是香菇扇贝粥和现蒸的馒头包子,扇贝是新鲜剥出来的,混着切成丝的香菇熬在粥里,鲜香爽口。关卿喝了一碗,意味未尽地才放下碗,罗影立即狗腿地给他又添了一碗:“关哥,你身体才好多吃些,才有体力……”
他瞄瞄一言不发喝粥的萧七,眼神不言而喻。
关卿冷静地给自己夹了一个包子
他对面坐着一男一女,是对兄妹。刚才萧七已经介绍过了,年长沉稳的青年叫沉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