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弃了。

这块镜片以不可思议地粘合度,牢牢贴着镜框不落,关卿又撬又扣,甚至找来老虎钳猛砸,都没能使它撼动分毫。

他擦了把头上的汗,寻思着这算不算萧七口中说的意外?

还没寻思出个结果,同事的电话催来了,关卿决定晚上回来再和这块镜片继续做斗争,gcd的男人绝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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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医院,局里的同事已经走了一拨人了,关卿他们去的时候只有刑二队的几个人在,各个面色阴沉,站在icu外低声安慰着两个鬓发花白的老人。

庞龙是独生子,老夫妻喜来得子的时候岁数不小了,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本来听说他要考警校就犹豫,后来得知要干刑警,家里大吵了一场。吵得不可开交,到底还是庞龙如愿进入了市局刑侦二队。从此,老夫妻两就过上提心吊胆的生活,生怕这宝贝儿子哪天被犯罪分子报复了。

结果犯罪分子没有伤害到庞龙,一场飞来横祸差点将他拉入鬼门关里。

庞龙的妈妈哭得站不住,握着手绢坐在icu门口的椅子上一直抹泪:“命啊,都是命啊。今年年初的时候给这小子算命,就说他今年要犯太岁,我让他转岗,他不乐意。好了啊,现在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庞父扯了一下她,虎着脸一张脸:“当着领导面胡说什么呢!你可真给阿龙他长脸,他是干警察的,能信这些吗?”

庞妈只是哭着直摇头:“命,都是命。”

关卿看着这一幕,心头和撒了把盐似的,又酸又疼,难受得眼圈顿时红了。蔫哒哒地上去和自家领导同事们打了声招呼,又蔫哒哒地转头小声和庞父庞母问好:“阿姨叔叔,你们别太担心。庞龙他既然抢救过来,现在一定没事了。他身体素质好,应该恢复得很快。”

庞母“哎”了声,看着眉清目秀的青年,想起里头自己昏迷不醒的儿子,心里头和刀割一样,往了一眼窗里:“托你的吉言,他要是有个万一,我这当妈的也真活不下去了。”

关卿极具亲和力的外表很容易博得庞母这个年纪的女性亲近,庞父一直和刑二队的领导讨论庞龙后续治疗费用的问题,庞母便拉着关卿说庞龙大大小小的过去,说着说着就说到他四岁还尿床,真是让她操碎了心。

关卿默默记下了这一笔,打算等庞龙醒来后和他好好讨论讨论四岁尿床是个什么感受。

至于可能会被庞龙当场打死的风险,关.皮皮虾.卿同志表示一点都不care。

刑二队战损两员干警,元气大伤。刑二队的几个老警员没多留,表示局里一定会尽最大力量给予庞龙治疗费用上的帮助后就离开了。他们看庞母和关卿聊得投机,便索性让关卿留下来帮着搭把手。

关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下来了,陪着庞父庞母看了一会庞龙,关卿看看饭点快过了,便主动去给二老买饭。

医院外头一水的小饭店,关卿溜达了一圈,买了几盒荤素均匀的饭菜,提着回了住院部等电梯时,忽然有人叫住了他:“关卿哥哥。”

关卿诧异地回头。

尺八背,一身工大附中校服,从几步外朝他走来:“你怎么在这?”

关卿懵逼地看着他:“你,你不是个道士吗?!”

“……”尺八沉默了下,“道士也要读书啊,明年我就要高考了呢。”

关卿:“……”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状态提示:10.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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