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小心掉下来。”齐蘅扶稳她。
“齐蘅,我要做剑修!”
这天后,扎马步的时间从一个时辰延长到两个时辰,再到三个时辰,晚上打拳、踢腿,白天跑步,到后来竟还能背着齐蘅跑一段路。
“感觉怎么样?”
“全身充满力量!”她双眼闪闪发亮。
他竖起大拇指,“很好!阑山到了,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嘎?
她慢慢睁大眼睛,猛地跳起来,指着他,怒:“说好教我做剑修的,怎么就分道扬镳了?”她一个月没修炼、没画符,听他的话没日没夜锻炼,到头来连剑都没摸上他就要走人了?
“哈哈丫头,后会有期!”他跳上大剑。
她追了几步,不甘心地看着他越飞越远,咬住嘴唇,愤愤:“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和他关系变得这么好。”书爷的声音冒出来。
她不吭声。齐蘅给她的感觉很像爹爹,所以她总是忍不住跟他亲近。
飞了不到十里,五人拦在齐蘅前方,同样脚踏飞剑。“齐蘅,跟我们回去!”
齐蘅淡漠地看着他们,脚下飞剑猛然加速,意图穿过他们。
“摆阵!”
五人迅速变化方位,把齐蘅围住,正要施法,他突然一踏剑柄,剑腾空飞起,一分为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五人刺去。
“快躲……”
话音未落,五人的右手皆被齐根切断,“啊!”
突然发现齐蘅的双眼一片血红,大骇:“你、你竟然堕魔了!”
齐蘅置若罔闻,将飞回手中的剑虚划几下,十几道剑气同时飞出,穿过五人的身体,每道剑气留下手腕粗的豁口,而每个人的丹田都被无情贯穿。
元婴之前,丹田是修士的致命要害。
死不瞑目!
看着从空中落下的人,他再次出剑,转瞬间尸体不见了,全部化作比泥沙还细的碎末随风飘走,徒留一地残血。
良久,他眼中的血色慢慢褪去,茫然地看着地上的血迹,瞳孔一缩,抱住头大吼!
“噗!”利爪插进血肉,花绘咬牙拍出寸劲符,秃鸦化作碎末掉下去。
妖丹在地上滚了两滚,反射出妖异的光。
她小心把妖丹放进储物袋里才松了口气,往地上一坐,哭起来。
“你哭什么?”书爷莫名其妙。
“痛啊笨蛋。”一边哭一边拿布包住伤口,还好受伤的是左手,不然包都包不了。
“你竟敢说我笨蛋……”
“这样不行,杀一只就要养几天伤,而且太痛了。”她流着眼泪喃喃自语。
书爷正要说什么,突然身体闪了闪,“咦?”自动翻到发出闪光的页,一个新的符篆图样出现再上面。
十蔓符。
居然有新符!
她激动地捧起来看,非常复杂,比寸劲符至少繁复十倍,但凭借她对图画的敏感,很快发现虽然看起来复杂,其实是一个层层递进的循环,就像一首起伏流畅而又平衡规整的韵律。
走出秃鸦的活动范围一段距离,就地坐下,掏出一沓后后的黄符,熟练地磨开朱墨,舌头舔了舔笔尖,对照着画起来。
“放尊重点,别整天乱摸我。”书爷扭了扭身子,见她不理自己,没话找话说:“也不练习练习就开始画,黄符不要灵石啊?”当然它看不上黄符,就是想找她不痛快。
画完第一张十蔓符用了整整五个时辰,天彻底黑了,淡淡的月光洒在符篆上。
失败了,其实刚开始画没多久就断了,但她还是按照画符的感觉从头画到尾,落下最后一笔才松了口气。道:“如果不用黄符,会觉得只是练习,就不会那么用心了。”
书爷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回答它五个时辰前的无聊挑衅,嘀咕了一声“莫名其妙。”
她生起火,把之前杀的秃鸦肉沫集中起来煮,肉碎得跟粉末似的,稍微煮煮就差不多了,她吹了两下就忍不住大口大口吃起来。
“饿死鬼投……你不怕闹肚子了啊?”书爷突然想起上次她吃妖兽肉的事。
秃鸦肉的灵力很快在她身体里发酵,她忍着腹部绞痛,拿起笔画符。
上一次是借画符纾解灵力,而这一次她要借妖兽肉灵力来画符。
“我想快点回去,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说完,专心致志地画起来。
一周过去,她成功画出第一张下品十蔓符。期间不眠不休,饿了就吃妖兽肉,如今瘦了整整一圈,面色惨白,眼袋乌青。
“哈哈哈!”她大笑三声,倒头就睡。
又是一天一夜过去,她醒来,精神恢复了些,一边懊恼睡觉不如修炼,一边拿起笔,舔了舔笔尖,再次画起来。
现在已经不需要参照符籍上面的图样了。
书爷飘在一旁,默默无言。
要是她的天赋再好一点,不说天灵根、单灵根,只要双灵根,再不行三灵根……明明有如此卓越的天赋却活不长久,画不了更高级的符,实在太令书心痛了。
又过半月,制成五张十蔓符,皆是下品。但她不准备等下去了,时间过去太久了,哥哥会担心自己,她也想试试十蔓符的威力。
来到秃鸦活动范围,秃鸦们停在树上,冷眼看着这个看起来又弱又小的侵略者,蓄势待发地扑腾翅膀。
她捡了个石头扔向其中一只秃鸦,秃鸦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