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被送到颜华的房间,这一边的祁连月自斟自饮,径自喝起了闷酒。
他才是那个被?? 调戏 ?的人吧,那里从未被人碰过,那么敏感,仿佛想吃了他似的。而他,久经情场,不知比他多了多少手段呢!
这天夜里,祁连月因喝了酒,又因思春太甚,梦里与女版颜华翻云覆雨,大汗淋漓的干了,早上醒来,他发现自己梦/遗了。
这一天夜里,颜华也睡得不是太好,总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再这么拖着下去终不是办法,她想嫁人了,无论对方是谁。
太子对她说,杀了昭王,就允她返乡。不如用计骗昭王出府,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干掉,等杀了昭王交了差,她是否就可以……
“昭王……”想起昭王猥琐她的下流举动,颜华杀他的决心更大了,“我呸,这种人渣也配活在世上,不如替天行道,斩了他再说!”
赛马场上,祁连月骑马连跑数圈,一身黑色戎装衬得他愈发英气逼人。汗血宝马奋起扬蹄、一声长嘶,祁连月揪着马缰矫健下马。
见昭王下马,谢来赶紧跑过去献毛巾、牵马。
祁连月接过毛巾,迅速在脸上、脖子上、手上擦过,甩给谢来。他沉着脸问:“我走后,颜侍郎都做了些什么?”
谢来皱紧眉头道:“让一个婢女陪着出了门,属下打不过他,属下实在该死!”
不能碰到,也不能伤到,还畏手畏脚,怎能不输给颜侍郎?昭王爷啊,你这不是给属下出难题吗?
祁连月一听来了兴趣:“他还扮作女子出门?”
谢来:“是啊!”
颜侍郎实在是男中翘楚,女中豪杰啊!
昭王也是病得不轻啊……
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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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王都大街,重复昨日模样,唯独不同的是,颜侍郎扮作女子走上了街。
做男子时,他是一潇洒的政客,是一fēng_liú的书生,是天/朝待嫁女儿梦中的情郎。如今做了姑娘,依旧风采不减,仅仅在一店铺内逗留,便招惹了一青年才俊的注意。
男子上前道:“这支凤凰于飞,做工精细,栩栩如生,这双翅膀薄如蝉翼,风吹来,随风振翅欲飞……好簪配美人,姑娘若是喜欢,在下就送给姑娘吧!”
颜华连连摆手,温婉笑道:“不敢不敢,我只是随便看看,谢谢店主好意。”
男子诧异道:“你怎知我是店主?”
颜华笑道:“你既知道这簪子的名字,又知道它的妙处和赋予它美,定是簪子的主人。还这么热情的介绍,不是制作人也当是店主吧?”
“姑娘好眼力,实不相瞒,这簪子却是在下打造,只是今日能遇到姑娘这般的有缘人,确实是三生有幸。”
“哦?怎么讲?”颜华问。
男子但笑不语:“能佩戴这根簪子的女子,绝对不是一般人。姑娘的面相生的极好。”
颜华想笑笑不出来,生这面相的女子,怕是很快就要做太子妃了。自己是个男人,实在不配佩戴。
“你错了……告辞,后会有期。”颜华淡淡道。
男子追随颜华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看得心口微微发颤,仿若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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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健硕冷傲的男人迎着光走进店铺,直接走到刚刚拿起又放下的簪子的柜台旁,他指着簪子道:“把这个簪子给我包起来。”
店主一愣,赶紧弯腰拾钗。他双手奉上“凤凰于飞”给祁连月。
祁连月伸手接过,他身后的一年轻小将迅速掏出银子。“多少钱?”他问。
“三十两,不不,不要钱……”
这是店主思索后的结果,店主提出要求:“可否请公子给小店重新提个字?”
祁连月仰头一想,便抽出谢来身上的宝剑,走出店外。
他点地起飞,将原来的牌匾削成平面,重新题字:“天/朝第一家”。
问世间谁能有这番霸气和气魄,当属昭王祁连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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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月掏出这个凤钗看了又看,觉得如果戴在颜华头上一定好看。如果可以,他多想亲自给他戴上。
昭王一定疯魔了,跟在他身后的侍卫谢来都开始为主子担忧了!昭王惊世骇俗爱上了一个男人,原本以为他喜爱甫若才掠回来,不想掠回来不闻不问,倒是时时刻刻期待颜侍郎登门造访。颜侍郎也是个奇葩,竟然扮作女子来到,真真要了昭王的命!
不论颜侍郎是男是女,昭王都是掉进情网里,无法自拔了。这也许就是他的劫难,英雄难过美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