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涟有些犹豫,李清风看得出凤逸很明显并没有什么好,让凤涟看着除了心疼也没有什么用,便拉着凤涟离开,很快房间里就剩下花儿和凤逸两个人。
花儿说道,“昨天决明果然去了悦怡殿,沈欣怡也是凤浅渊的人,她是为了杀你。
“嗯,”凤逸无力的点点头,“决明如果治不好她,凤浅渊估计也会弃了她。”
花儿点点头,沈欣怡确实是东州在后宫的奸细,但也不知道是凤浅渊实在是没工夫找到更好的人了还是怎么回事,沈欣怡除了长着一张还不错的脸和三脚猫功夫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用处。
不说沈欣怡,花儿又道,“如今丞相朝中专权,虽然阿涟确实和那些帝城公子有些关系,但怕是也影响不了丞相什么。”
“皇上的毒怎么样了?”凤逸身体不好,很多消息也没有敢跟他说,大多数事都是过在花儿脑子里。
花儿皱了下眉,说道,“刘太医给皇帝和沈贵妃医治,他在暗中招人,但肯定瞒不过凤浅渊,只要皇上一死,凤浅渊就可以掌权了。”
“弃了东州来掌权天凌,与理不通。”凤逸淡淡的说道,“而且他处理这些皇子还要时间,凤锦修太得民心了。”
“灾民动乱,郡主发糖,一哥哥,你本来就在防着他这一手。”花儿笑了笑,说道,“要除掉凤锦修只有靠他赖以依靠的百姓,如果这些灾民出了事,凤锦修就是万死难以辞其咎。”
“灾民若乱,天凌就真的乱了。”凤逸轻声说道。
花儿点点头,本就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道理谁都懂,如今各处动乱,百姓早就人心惶惶,只要一点儿刺激,足以让他们奋不顾身的去动乱。
花儿扶着凤逸躺回床上,向来祸不单行,他最近身体差的离谱,出个门都有可能随时晕倒,皇帝的毒如果是凤浅渊下的,就必须要他亲自去解,对如今的他来说确实有难度。
他刚闭上眼睛,花儿就被青柠叫了出去,他能听见青柠低声对花儿说道,“郡主,王上来了,要您立刻去天下第一酒楼。”
“父王?”花儿皱了下眉,她知道西楼王总会来,可此时来的实在不是时候,他知道天凌将乱,来这里只会要求花儿立刻杀了凤逸,天凌大乱,他们就会坐收渔利。
花儿看了眼房间的凤逸,他看上去像是睡着了,花儿便跟着青柠离开,西楼王她不能不见,如果不见就是背叛西楼,更会为凤逸招致无休止的刺杀,西楼王身边的人,也并不是一些空架子。
花儿刚走,决明便提着食盒走进房间,绝隐在暗处皱了皱眉,因为绝从不出现,凤逸的房间也没有人出面拦着,决明见凤逸休息,竟是直接走上前叫道,“世子,该醒来用膳了。”
凤逸没有理她,他头痛的越来越厉害,决明显然看出他不对劲,许言早就离开了,绝想了一下刚想出现,决明却忽然回头了,那双眼睛雾蒙蒙的,绝就看了一眼,似乎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紫色,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就软的不受控制,他忽然觉得出事了,但已经晚了,他像是内力全失,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昏迷不醒。
决明似乎微微笑了,往前走了一步,床上躺着的少年像是昏迷了,但又像是还醒着,他的身体微微蜷着,额头上时不时有些冷汗,侧着身子睡在一边,决明把手伸了过去,还没有碰到他,门外却忽然传来戏谑的声音,道,“天下第一公子就那么好看,你这么美的女子都控制不住?”
决明回头,李清风靠着门框,懒洋洋的看着她,她微微笑了一下,眸子又是朦朦胧胧的,那笑容仿佛有毒一般,让人忍不住深陷,李清风也笑笑,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抓住决明的手腕,说道,“果然是媚术,那你不知道这些对南疆的人没有用吗?”
决明甩开他,向后退开,一句话也没说,提着来时的食盒就想走,李清风没有拦,王府监视的人很多,如今忽然动了决明容易打草惊蛇,他看着决明离开的方向,似乎若有所思,她走的也优雅,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李清风走到床边,微微叹了口气,想要伸手扶他起来,还没动手却被凌厉的掌风劈开,许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李清风不知道许诺和许言的事,但很清楚这个人是凤逸的人。
他拍了拍衣袖,笑着说道,“果然,他就不会坐以待毙。”
许言一直都没有走,本来决明动手的时候许言就已经准备出手了,但李清风却忽然冒了出来,许言只好站在一旁等着,没想到李清风不但让决明离开,似乎还想做些什么,他冷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清风说道,“南疆少主。”
“为什么接近他?”许言甚至有些不相信,凤逸和南疆没有任何关系他清楚的很,而且李清风这个人实在太诡异了,一会儿派人刺杀他,一会儿又住进王府,甚至还保护他,谁都弄不清楚他的意图。
李清风还没说话,床上的少年微微皱了皱眉,轻声闷哼,似乎极其痛苦,李清风只好说道,“我不会伤他,他受了重伤又旧疾复发,不想让他死你就先出去。”
许言也看了他一眼,这些天他总是高烧不退,又头疼的厉害,还带着很严重的内伤,如今天凌又乱,不好好治伤他根本应付不来,但他不够信任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