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门没关,她朝司机摆了摆手。司机下车回家了。
她推开大门高声喊道:“太田,走啦!”
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穿着和服撞出了门,跑到红玫身旁道:“你不怕邻居知道你和我交往吗?”
“不怕。”
“你不怕他们给释心说吗?”
“不怕。他们既使说了释心也不会信的。你住在城南他当然也碰不到我们。”
太田牵起红玫的手道:“喝杯水再走。tuō_guāng衣服真冷!我给咱们准备了帐篷。”
红玫眨着眼道:“我怀里岂非就是最暖的帐篷?”
太田也眨着眼道:“只可惜你不是母猪。是的话我也不会拿帐篷。”
红玫娇嗔道:“真讨厌!我不进去了!”
太田道:“进去喝水。多喝水对身体好。”
“走啦!我下午还要做饭,接释心呢。”
“好美啊!”
红玫手捂口鼻,轻盈地转了一圈。
她穿着件白色长裙。长裙曳在地上,原野上的雪倒似她的裙摆。
太田道:“雪是冷的,无论再美又怎比得上你温暖的手。”
红玫扑到太田怀里,娇笑道:“也比不上你的怀抱。在你怀里我简直要融化了。”
红玫打开后备箱。太田把毯子拿出来,准备铺在昨天铺过的地方。
毯子自外滩买来。据说由因纽特人用北极熊的皮制作。太田抱着很吃力。
红玫道:“咱们抬过去吧?”
太田喘着气道:“就几步路,我一个人可以的。”
红玫抢上去,抬起毯子的一头道:“你抬那头。我买毯子时店主问我买来干什么。我说旅行时要用。店主问我几个人旅行?我说最多三个。店主让我买小的。我不听他的话,买了这块足够十几个人聚餐的大毯子。”
太田的脸在洁白的毯子上蹭了蹭:“要我也会买这块的。”
红玫眨着眼道:“为什么?难道你和我一样也是傻子?”
太田啐道:“是!咱俩都是傻子!”
毯子铺好,红玫脱了鞋睡了上去。
看着她窈窕的身姿和红扑扑的面颊,太田情不自禁地搂住她,亲她的脖颈。
蝶舞和释心躲在树后。
他俩听不见红玫和太田的对话,但能看清他们的举动。
看到男人亲玫姐姐,释心恨不得一口把他吞进肚里。
蝶舞道:“昨天和你姐姐一起的就是他。”
释心质问道:“离这么远,你怎么知道他是日本人?”
“昨天我离得近。过一会儿他们的声音说不定就大了。”
太田把手从下边伸进红玫衣服,摸她的胸膛。不想红玫交叉双臂,围栏般护住了蜜桃。太田从上边伸进去,红玫又卡住了。
太田不耐烦道:“怎么了?”
红玫道:“你知道我从前是做什么的吗?”
太田道:“你不是说你以前是妓女吗?”
“是呀!难得你还记得。不过我还会上台给客人唱歌跳舞。和客人在房子里时也唱呢!”
“为了应付客人,老板专门请人教我们歌舞。还教以前的舞和诗词呢!中国的诗词都可以配曲子唱。”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太田又去摸,红玫还是卡着。
“嘘。别说了,我们开始吧。”
“不”。红玫坐了起来,“我想唱歌。唱完你也给我唱一首。会唱这些歌我很自豪的,因为某些大学生都不会呢!”
太田从后边抱住红玫,无奈地说:“好,你唱吧!”
红玫清了清嗓子,唱道: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