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本是得意之人手里的白光就要击打上二楼,不料撞上一道无形的高墙,霎时间眼前画面一变。
床上纠缠的两道身影可不就是凤天归和凤祁剑么?
无名之火怒烧,凤鸣珏双目赤红就是一声吼:“三哥,你养的好女儿,竟然不知廉耻勾引自己的堂哥,你平时是怎么教导她的?”
“四弟,你说什么?你敢这么说我女儿?”凤鸣瀚偏头,压下凤鸣珏打来的拳头,内劲一推,“我还没说你养的好儿子,你倒倒打一耙了?你真当你养的儿子是个什么好东西?表面温文尔雅,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背地里养阴人,如此阴损的事家主知道了他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就连你也是要受罚的。若不是我给你们兜着,你能活得如此滋润?”
“呵呵,你高风亮节,你问心无愧!这么多年你害的人还少?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教出那不知廉耻的女儿,作为没有,只会败坏门风。你好意思说我?”凤鸣珏眸光一寒,开了元气直逼过去,“论修为,你能比得上我?不过是比我年长几岁而已,仗着大哥对我颐指气使,今日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
“以下犯上、不知好歹!”凤鸣瀚被自己的弟弟说到了痛处,不由又沉了目光,修为?天才又如何,不是有句话叫勤能补拙吗?先天比不上你,后天的努力你看到了多少?今天就让你好好看看谁大谁小,真以为他还是以前的凤鸣瀚?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我打不死你!
二人不再多话,在合力布下的锁魂阵中视对方为敌手,开始了你死我活的争斗,完全忘记了今天而来的目的。
而阵中的其他三个年轻弟子也不知看到了什么,争吵过后也动了手,大有不死不休的狠劲。
为心魔所迷,阵内一片混乱,飞沙走石、狂风大作,灵气、怒气交杂,白光四下乱作,一片狼藉之下,四周黑气弥漫,伴随着桀桀笑意,一群煞魂悄然而出。
两败俱伤之下,这突如其来的煞魂无疑是众人的催命符。何为万鬼?何为凶灵?五人元气大损又急火攻心,本是带伤的身体如何抵挡得住这一众而出的恶鬼?
也许刚出来的凶魂还不足以致命,可胜在数量繁多且神出鬼没。鬼影此消彼长、丝毫不见疲态,倒是阵中几人有些筋疲力尽。而此时,几个手持不同武器的黑影现身,通身的煞气看了人心惊胆战,这几只魂魄一出,其他的黑影恭敬地退到了一边,退虽退了,却是围城一圈虎视眈眈看着阵中受伤的人类。
一黑影也不说话,几尺长的大刀抬手就砍了过去。
“啊——”年轻的弟子毫无抵挡能力,当下一声惨叫就倒在了地上,再无进的气息。
黑影这么一动,其他几个也纷纷围了上去。刀光剑影之下,血花飞溅,连空气中都泛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却激得一众鬼魂食指大动,舔唇,一双双眼睛都要将人给生吞活剥了。
又一道黑影蹿上前来,五指抓向一个年轻弟子的头顶,另一手随即也跟了上来,左右一撕,生生将个大活人给撕扯成了两半,鲜血喷了煞魂满脸满身。煞魂残忍一笑,舌头兴奋地舔着嘴角的腥热液体,张嘴就将人吃了个一干二净。
惨叫声四起,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大屠杀。三个年轻弟子早已尸骨无存、连渣都不剩。唯独那二人修为较高,尽管如此,却也是惨不忍睹。身上大小伤口遍布,鲜血汩汩外留,被人打断了手足,拼着最后的力气在地上攀爬,想要爬出这个邪恶之地。
龙君魄今夜异常兴奋,也许真如慕雅歌所说,他就是变态了,为何听着那些惨叫声就觉得无比悦耳动听呢?身下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更有劲,最后一声低吼,却还是有些意犹未尽。浅尝之下,手一勾,一件狐裘就裹上了满是红潮的慕雅歌:“歌儿,差不多了,去看看。迅速解决了那二人,咱回来再继续!”
“看,自然是要看的。”不亲眼见着他们咽气,怎么对得起那二人的一片“热血丹心”?
同样一身狐裘的龙君魄抱起慕雅歌闪身就来到了屋外,拉了拉慕雅歌的领口:“别着凉了。”
“鬼王殿下!”一众魂魄,包括那几个无间地狱的恶鬼纷纷跪地叩首高呼。
“嗯。”龙君魄随意挥了挥手,示意众魂平身。
“鬼、鬼王?”穿着粗气的凤鸣瀚忍痛抬头,鬼王是个什么名头?
“无知大胆的人类,竟敢直视鬼王殿下!”黑影一闪,手里已多了两颗血粼粼的眼珠,“污浊之眼,不要也罢!”
“啊——”又是一声惨叫,蚀骨的痛感传来,却是无力用手去捂。
“你的眼睛也不想要了吗?”黑影嚼着嘴里的眼珠,唇角暗血直流,看得凤鸣珏近乎作呕,“无间地狱鬼王在此,你等竟不知死活布阵,想要殿下和鬼后的命?向天借胆了?”
无间地狱的鬼王!凤鸣珏惊脱了眼珠,这双眼果然是有眼无珠,竟然竟然招惹到了这般人物?
“哈哈、哈哈——”气极反笑,这让他怎么斗得过?
“三叔、四叔,好久不见,可还认得我?”慕雅歌浅笑,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这二人可都是自己的仇人呢。
“你、你到底是谁?”凤鸣珏盯了慕雅歌半晌,能这么叫自己显然该是凤家人才是,可是凤家有这样的人?自己为何从来不知!
“四叔,您真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