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了?”吴承祖看见父亲脸色骤变,连忙问道。
“哼!家族里果然有叛徒,这么快就给倭寇通风报信了!”吴天雄气冲冲道,眼中却闪过一丝心痛和无奈。
“是谁?!”吴承祖、吴承宗兄弟几人围了上来,从父亲手中接过那张纸条传阅。
“龙拐蛇杖携男女两青年来吴家,男子为其孙庄不易,女子为清源剑派逃亡弟子蓝如冰。吴家设宴迎接,双方密谈许久,内容正在打探,有进展立刻上报。”胜邪也接过纸条扫了一眼,看着传纸条上的内容,并不觉得如何惊讶,他早就猜测道倭寇定会在吴家安插奸细。
“知道是谁么?”蛇杖老妇向吴天雄问道。
“字迹歪斜,很明显是用左手书写,就是怕人认出来!”吴天雄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不过虽然字迹难以辨认,但是这只信鸽我却认识!”
“对了!负责管理马厩的孙大麻子不是喜欢养信鸽么?我好像在他那里见过相似的信鸽!”老四吴承业一拍脑袋恍然道。
“不是相似,孙大麻子的信鸽里就有这只!”老大吴承祖确信无疑。
吴承祖常年练习箭法,经常出入马厩,而且练箭之人首先需要练就好眼力,所以他能轻易认出孙大麻子那几只信鸽。
“可是孙大麻子有先天腿疾,满脸麻子不讨人喜欢,他父亲去世时他年纪尚轻,也没有谋生的本事,若不是父亲给他一份清闲的营生,他哪里能活到今天?几十年来吴家待他不薄,他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老五吴承嗣义愤填膺。
“人心难测啊!孙大麻子因为从小残疾,满脸麻子,受到不少嘲讽和欺辱,所以心性有些偏激。但是他父亲当年在我和你母亲初来乍到的时候帮了我们不少忙,所以在他父亲过世之后我将他接到吴家,这些年我也一直善待于他,可是没想到……”吴天雄神色复杂,忍不住摇头叹息一声。
“孙大麻子等事后再做定夺,先把这帮倭寇解决了再说!”吴天雄摆摆手,阻止几个儿子再讨论孙大麻子的事情。
吴家老二吴承宗、老三吴承基、老四吴承业、老五吴承嗣按照计划各带五百人手将千木商行团团围住。
吴承祖一马当先,一行人来到“千木商行”大门口。
胜邪细细打量着这个倭寇的据点——棕色的牌匾,斑驳的大门,门前两个石墩,一排拴马桩……
“嗯?”胜邪瞳孔猛然一缩!
他在那两个因为天长日久被风雨打磨的锃光瓦亮,大部分已经模糊不清的飞鸟花团的花纹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花纹。
那是一朵比其他略微清晰一点的樱花纹路。
如果是其他人一定会忽视这个花纹,胜邪因为事先已经明知道这里是一处倭寇的据点才会如此仔细观察。
而且恰巧胜邪与倭寇经历过数次厮杀,缴获过大量倭寇的武士刀、三叉刀等武器。
而这些武器上,大部分都会在隐秘部位雕刻有樱花图案。
后来胜邪打听过,东瀛岛国有两种花受到崇拜。
一个是东瀛岛国上层人士崇拜的十六瓣菊花,一个是受到东瀛岛国平民崇拜的樱花。
“这樱花图案应该就是倭寇们相互识别的标志……”胜邪心中有所猜测,不过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前院每夜会有三五个倭寇守夜,我去解决了他们。”吴承祖在胜邪观察石墩花纹的时候已经轻轻松松用“落星弓”两头的利刃悄无声息把大门撬开了。
老旧的大门发出沉闷的“吱吱呀呀”的呻吟,一旁的门房内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胜邪紧跟其后踏入“千木商行”,吴天雄陪着龙拐蛇杖夫妇走在最后。
很快,门房内边闪出一条人影来,可惜吴承祖早已经守在门口,“落星弓”悠然一摆,弓弦轻轻划过那人的咽喉,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纤细的血线。
那倭寇连来人是谁都没有看清楚就一命呜呼了。
吴承祖用弓身一挑,那倭寇的尸体向着屋内跌落,吴承祖一猫腰跟着倭寇的尸体窜入屋内。
“里边就他一个人!”吴承祖很快出来轻声道。
胜邪已经高抬腿轻落脚,悄悄向着东边的厢房靠近,根据吴承宗他们打探到的消息,西厢房是堆放木材和杂物的仓库,东厢房是守夜人晚上临时休息的地方。
来到东厢房窗户口,胜邪听到里边均匀的呼吸声,看来对方睡得很沉。
胜邪手掌贴在门上,内力悄然一吐,用巧劲儿将门内的门栓震断。
跟上来的吴承祖见状挑了挑大拇哥,以内力震断门栓对于他们来说不难,难的是悄无声息,这就考验对内力高超的细微操控水平。
吴承祖自问自己虽然因为勤练箭法,十分重视对内力的掌控,可是到目前为止却还做不到如此举重若轻。
胜邪伸手冲屋内指了指,向吴承祖使了个眼色,吴承祖点头表示明白。
胜邪轻轻推开屋门,二人几乎同时纵身跃入屋内。
只见屋内一张大通铺,床上三个人和衣而卧,睡的正香,另有一条被子凌乱地掀开,被窝中并没有人,看来出去巡夜了。
胜邪一纵身,来到了最边上的一人身边,“玄黑长笛”轻轻一送点中对方咽喉,“咔嚓”一声轻响,喉骨碎裂。
吴承祖动作同样不慢,“落星弓”两头的利刃一摆,把熟睡中的两个倭寇削首。
四下扫视一圈,屋内再无可疑之处,胜邪和吴承祖二人返身除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