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峰观日坪上,一众弟子正在做早课,部分弟子在蕴养宝剑:或将宝剑背在背上,或将其至于膝上,或持剑站桩静静体悟宝剑;部分弟子弟子在修练武技,或独练,舞得剑光霍霍,威势颇盛,或对练,你来我往,难解难分;还有部分在空旷处打坐修炼内力。
“好些天不见少峰主的身影,峰内小比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不会不参加吧!”几个弟子却没在用功,反而聚在一起小声悄悄议论。
“呵呵!少峰主?他那日被齐云峰峰主玉真师伯的亲传徒孙朱子由打得屁滚尿流、鼻青脸肿,据说被峰主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之后就再没见过他出现。”一个弟子嗤笑一声。
“他还有脸出来?听说峰主罚他在大殿跪了一晚上,然后让他闭关去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听说峰主都被他气得吐血了!好像是旧伤爆发,恐怕……”一个十五六岁比胜邪大不了多少的弟子兴高采烈道。
“咱们这一脉也真是丢人,峰主是个缩头乌龟,躲在宗门之内十多年没下过山,让人背后里说咱们九阳峰是神龟峰……”
“再说那峰主夫人却每日里颠颠儿往外跑,哪有个夫人的样子?谁知道是出去干什么?”另一个弟子挤眉弄眼道,一副你们懂的的表情。
“高力师兄说的不错!再说那个儿子更是个怪胎,放着宗门好好的剑术不练,非要练那些下三滥的东西!你们说这不是天生贱胚子么……”
“哈哈哈……”几个弟子闻言哄笑起来。
“是啊!都已经成年,却依旧是后天中期的修为,你们看看人家那些峰主、长老们的亲传弟子,在这个岁数哪个不是后天后期巅峰,甚至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别说内力修为了,连个贴身宝剑也不蕴养,简直是我清源剑派的耻辱!怪不得半个月前过十五岁生日,连加冠礼都没有办!”
“可不是么!别人家的公子加冠礼办得那叫一个气派、隆重,就是咱们普通弟子加冠礼的时候也有师长好友祝贺,就连宗门里的仆役加冠礼的时候,宗门还会送一份礼物呢!他呢!悄没声的就加了冠了!”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样子哪有脸办什么加冠礼,恨不得大家都不记得他才好!”众弟子又是一阵哄笑。
“咳!咳!”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身穿月白道袍,背着长剑,相貌倒算是英俊,只是故作严肃的神色,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别扭,他背抄着双手轻咳几声缓步而来。
正在低声议论的几名弟子闻声一个激灵,连忙回头一看,来者正是大师兄齐啸天,众弟子纷纷放松下来,连忙点头哈腰请安问好。
“大师兄好!”
“大师兄好!”
“大师兄!您来啦!”
“背后议论师门长辈的是非,嘲讽师弟,你们就不怕门规处置么!”齐啸天低声喝道。
“哪有?大师兄,我们也是实事求是,并未议论师长是非!胜邪那小子除了投了个好胎,哪里比得上大师兄您英明神武,天资不凡。”
“是啊!是啊!那小子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以后九阳峰一脉就得靠大师兄撑着!”
“到时候大师兄可得多多提携师弟们一把!”一众弟子七嘴八舌地恭维着齐啸天。
“你们也要好好练功!别到了有机会露脸的时候,自己把握不住!那样谁都帮不了你们!”师弟们的恭维让齐啸天十分受用,绷着脸不让自己露出得意之色,摆摆手教训道。
“是是是!大师兄说的是,咱们这就去练功!争取给大师兄涨脸!”
“哼!一帮趋炎附势的小人!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碍眼,让道爷作呕!”突然一声滚雷般的怒喝打断了几人。
众弟子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道士,深灰色道袍有几处破损,背后的宝剑上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血腥味儿,似乎经历过无数厮杀,满脸胡须如同钢丝般扎里扎煞,狮鼻豹眼相貌凶狠,正怒视着齐啸天为首的众弟子。
其他弟子见来人都不禁往后缩,蹑手蹑脚散了开来。
齐啸天脸色也是瞬间微微一变,随即便好整以暇地施了一礼,似笑非笑道:“孔师叔好!听说掌门真人让您前去琉球岛打探消息,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向掌门汇报过情况了么!”
“齐师侄,道爷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管好自己的嘴!这九阳峰还轮不到你做主”孔师叔低吼一声。
“师叔说得是,是弟子僭越了,弟子也是一片好心,怕师叔误了宗门大事,掌门真人怪罪下来,师叔也担待不起不是!”齐啸天依旧彬彬有礼的样子,可口气却甚是倨傲说道。
“哼!”孔师叔知道说不过这个能言善辩的师侄,而且对方身份特殊,他也确实拿对方无可奈何,只能大袖一甩,气呼呼离去,赶往大殿去见胜含光。
齐啸天望着孔师叔离去的背影,眼神闪烁,若有所思,哈哈一笑向再次围拢过来的众弟子道:“家师有事让我去清源峰找掌门真人汇报,在此和你们闲聊差点误了正事。”
“原来莫师伯有事交代大师兄,正事要紧!正事要紧!”众弟子连连道,齐啸天摆摆手,施展轻功快速离去。
九阳峰大殿后一个面积不大,却很精致的小院之中,正房西户中忽然传来一阵压抑的欢呼声。
随即“砰!”一声房门被猛然推开,一身玄色道袍的胜邪右手持着拂尘‘浮世’,一改往日沉稳,飞奔而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