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天就要亮了。”身边的将军提醒道。
新稚狗明白,这是将军提醒自己不能恋战下去,否则天一亮,他们的营地就会被豫让等人发现。
于是新稚狗且战且退,故意与豫让拉开距离。
“嗖--嗖--嗖--”
就在豫让步步紧逼的时候,一排密集的箭簇射在他的脚下,豫让赶紧收脚,愣在了原地。
“豫让将军,我敬你也是一代英豪,不忍伤你性命,还请回吧!”新稚狗对着豫让抱拳道。
豫让虽然勇敢,但是面对上万的将士,他当然不敢贸然前进。
一阵马蹄踏过,尘土飞起,新稚狗的上万大军消失在豫让的眼前。
红日初升,阳光洒满大地,北方的旷野上,留下豫让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刚才的大战犹如梦幻一般,此刻的他一脸沮丧;熬了整整一夜,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竟然败给了一位年轻的将领。
一代英豪的豫让心中产生了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原本他以为赵氏人马中武功高强的只有高共一人,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经过一夜的战斗,这位新稚狗将军的武功也非一般。
“难道我真的老了?”豫让疲惫的上马,也许是太累了,他竟然没有一次上到马背上。站了一会豫让再次上马,孤零零的回到智军大营。
“豫让将军回来了。”
听到豫让回来的消息,智瑶、郤疵等人奔出大帐,“你可回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了;你怎么敢一个人单枪匹马去对付那么多的敌人。”智瑶上前抓着豫让的手关切的说道。
豫让没有回答,跟着智瑶进了大帐。
“我见到他们了。”豫让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他们?是谁?”
“领队的将军是赵氏的新稚狗。”
“啊?这么说那队人马真的是赵无恤的军队了。”智瑶失望的坐下来,他的心里一下子凉透了。看来赵氏的实力远远不是自己所掌握的那样,数万将士围困在晋阳城里,现在城外竟然又冒出如此多的骑兵来,这可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除了这些军队之外,赵氏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军队。
“既然赵氏还有这样一支军队,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队伍?”智瑶心里没底的问道。
大帐内沉默了,现在谁也不敢说赵氏还有没其他的队伍在城外。
“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袭击,不会有什么目的吧?”智瑶自言自语道。
“有什么目的?”郤疵突然也像意识到了什么,他倒吸了一口气对智瑶等人道,“现在来袭击肯定有目的,而且这个目的一定不会小,会是个大目的。”
“什么目的?”智瑶不解的问道。
“除了骚扰我军,打击我军士气之外,就是要要解决他眼下的困境。”
“赵氏眼下的困境只有缺粮这一点,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困难?”
“主公所言极是,当下赵无恤最需要的就是粮食,他三番五次的派人来骚扰智氏军营,其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扰乱智氏的军心的同时,借机把代郡的粮食运进城里,以解决他的燃眉之急。”郤疵说道。
郤疵的话让在场的人都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看清了新稚狗骚扰的智氏军营的目的。
“既然赵无恤的目的是为了运粮,那我们就好好想想对策让他的粮食运不成,最好能把他们的粮食为我所用。”智瑶听罢说道,“大家好好想想,看此事如何能够成功?”
“要想把赵氏的粮食劫走,首先应该弄清楚他们走的是哪一路,从哪个门入城,又是谁在领兵。依我之见既然新稚狗一直骚扰智氏的军营,从这个情况看,赵氏的运粮车队一定距离这儿不远,而且他们也想从北门入城,因为只有北门距离代郡最近,粮食也好入城。”郤疵分析道,“所以我建议我们在加强北门守卫的同时,还应该派兵往北一路搜寻过去,争取半道上将赵氏的粮食劫下来。”
“好,郤疵先生分析的对,既然他能袭击我们的营地,我们就能劫了他的粮食。我看此事就安排一名千夫长去办。”
随后智瑶命人将一营的千夫长叫来。
“千夫长任常见过主帅。”
“任常,我命你带两千兵马沿着晋阳以北的官道一路搜寻过去,见到赵军的运粮车队后,给我拿下。”
“是--”
晋阳至代郡的官道上。
高共带领的运粮队伍已经走过了大半的路程,再有两天时间就要到晋阳了;随着距离晋阳越来越近,高共的心中愈发的紧张,他很清楚自己所肩负的重任,晋阳数万人的性命可都在自己的手中了,一旦粮食运送过程中有什么不测,那责任可就非同小可。
“探马何在?”
“到--”
“速速去探,看看前面道路是否安全?”
“是--”
探马调转马头,沿路前去打探。
随后高共带领运粮队伍继续前行,没过多久,派出去的探马就飞奔回来,“报---,将军,前面发现一队兵马正朝着这边赶过来。”
“啊?”高共大吃一惊,看来心中的担忧还是变成了现实。
“这该如何是好?”高共的头脑里飞速转过许多的想法。
“将军,当务之急还是把运粮的车架藏起来的好,一旦被敌军发现,免不了厮杀,到时候粮食也就难以运进晋阳城里。”
“好,就依你的,速速将运粮的车辆藏起来。”
将士们联手将运粮的车架推向官道两侧丛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