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会让常人变为小人,暴利会让常人变为狂徒。
如此多的土地和人口那将是多大的利益啊!此刻的晋国四卿在暴利的诱惑下,早就把君臣礼仪,lún_lǐ纲常抛在了脑后。
走出平阳执政府大门的韩赵魏三卿没有一个人顾得休息一下,驾上马车,趁着月色,一路狂奔而去,谁都不想落后半点。
“我呸--”望着走出大门的三卿,智瑶对着他们的后背狠狠的吐了一口,“我还以为他会搬出什么君君臣臣的lún_lǐ纲常来说道一番,结果他也是个唯利是图的伪君子,一句反对的话都没说,看来人在利益面前都是一个熊样。”
“人若没有弱点,主公你能够成功吗?”郤疵揶揄道,
智瑶回身对着郤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现在不得不关注一下豫让他们的军事行动了。
郇城下滩村。
范同正在地里干活,上次前往绛都向国君汇报封邑上的事情之后,由于惦记着今年的庄稼等着收割,于是他就马不停蹄的往家赶;可是等他回到下滩村,结果发现整个村里的庄稼早就被人收割的干干净净,一打问这才知道原来执政大人已经派人把今年的庄稼给收割了,并宣布下滩村从此划归为智氏的封邑,所有的赋税归执政大人所有。
农夫就是农夫,虽然感到震惊,但是过了不久,心态也就平衡了,反正种田缴税,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领地归谁,咱就不用管了。
想通了之后的范同有回到了自家的地里,开始播种秋天的作物,作为农夫对于土地那可不是一般的感情,可不能因为其他事情影响了一季庄稼的播种。
就在范同正在地里挥汗如雨的播种时,只见一支队伍从北飞驰而来,大旗上绣着一个“智”字。
出于对智氏的反感,范同赶紧俯下身子,一直等到队伍过去。
“庄稼已经收过了,这些队伍还来干什么?”范同心里嘀咕道,于是他放下工具偷偷的跟上队伍来到村口。
队伍进村之后,挨家挨户把村里的百姓都赶到在村口的开阔地带。
等所有百姓都被赶到村口之后,骑着白马的将官来到百姓面前,“下滩村的百姓们,我等奉执政大人之命,扫除范吉射余党,你们中有范氏余党的自觉站到左边去。”
下滩村凡是范姓百姓的心“咚咚咚”的跳了起来,他们不知道智瑶到底要将他们怎么办,但还是很自觉的按照要求站到左边。
“把村里的簿册拿过来。”将军命令道。
有人将簿册拿出来交到将军手中,将军按照簿册上的人名一一对照答道,“范同--”将军点名道。
没有人回答。
“范同--”
还是没有人回答。
“谁知道范同到哪去了?”
“今天早上还见到他,可能是下地干活去了。”
“来人,去田里找找。”
“是。”
范同吓得赶紧俯下身子藏在村口的麦草垛子里。
过了好长一会,前往田间的士兵回来了,“报将军,我等把周围的田地都找遍了,没见到一个人。”
“好了,不用找了,”将军转身面对范氏成员,“近期范吉射、中行寅二贼在齐晋边境发动叛乱,鼓动各地封邑上的范氏族人暴动,你们村上就有范氏的余党跟着起哄闹事,还打伤了智氏族人,为了扫除范氏余党,打击国内的反对势力,我决定对于参与打斗的人全部处死。”
“啊?”
在场的百姓都不由的喊出了声。
前几天被抓的几个百姓被带到了现场,这几个人刚刚被放了出来,还没等被窝暖热,又被带到了刑场。
这几个即将被杀的百姓,已经知道自己将会是死路一条,也就不再顾及什么,破口大骂,“智瑶,欺君罔上,图谋吞并国君领地的野心不死,我们何罪之有,竟要遭到杀戮。”
“智瑶奸贼不得好死。”
······
“杀--”
将军手一挥几名范姓百姓的头就被砍了下来。
“啊--”
藏在麦草垛子背后的范同不由得喊出声来。
“谁?”
现场的将士都转向身后的麦草垛子。
范同知道再也藏不住了,赶紧溜下麦草垛子,撒腿就往村外跑去。
“给我追--”将军拔出刀指向前面正在飞奔的范同,士兵们回过神,持戟冲向逃跑的范同。
下滩村的处在一道缓坡的下方,往南走就是郇城智氏的封邑,往北走就是一条小河,小河从伏牛山中流出。虽然是夏收刚过,庄稼地里呈现出一片光秃秃的景象,但是小河边上依然是水草丰茂,利于藏身。
范同一路狂奔,眼看快到小河跟前,后面紧追不舍的将士也看了出来,一旦范同进入河道地区就易于藏身,难以寻找了。
“射死他。”后面紧追不舍的将军一边命令,一边拿处弓箭,搭弓上箭。
霎时间,范同身后箭簇雨点般射来,从耳边“嗖嗖”飞过。
刚才还心惊肉跳的范同此时倒不害怕了,他边跑边左右躲闪,“嗖--”一箭射在了范同的右臂上。
此刻的范同顾不了那么多,一头砸进了小河边的树丛里。
进了树丛的范同不敢停歇,沿着河道一路向山中跑去,由于道路熟悉,范同三窜两窜就不见了。进了树丛官兵们的快马失去了优势,他们只好下马寻找,但是越往里走,山势崎岖,树木草丛荆棘越来越高,不断的划伤着士兵们的手脸。
“将军,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