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韩不信和魏侈。
之所以能够在赵府碰上赵鞅,纯粹是一种巧合。
当大殿上争执爆发之后,敏锐的韩不信清楚的意识到,二卿针对赵氏的阴谋已经昭然若揭,为了妹妹一家人的安全,下了朝之后,韩不信就带着魏侈一起来到赵府。
刚刚交待完毕,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却不曾想竟然碰上正赶回府里的赵鞅。
“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见到风尘仆仆的赵鞅,韩不信的嘴都长大了。
“不知二位大人大驾光临,恕罪、恕罪。”见到二位后,赵鞅客气的说道,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之处。
韩不信望着赵鞅急切的说道:“快别这么客套了,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拿的这么稳?”
听完韩不信的话,赵鞅有些不解,“什么火烧眉毛了?”
“你杀死邯郸午,逼反赵籍,这么大的事情,你难道一点都不觉着有什么吗?也不想说些什么吗?”
赵鞅一脸愕然道:“这本来就是赵氏家族内部的事情,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派兵前往邯郸镇压赵籍反贼了。”
一听赵鞅已经派兵攻打赵籍,就连一直以来很是鲁莽的魏侈都惊得连连喊道:“啊呀,副卿大人,你可真是大胆,人家范吉射、中行寅正要派兵剿灭你,你还敢把兵马派出城去,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一听到范吉射、中行寅准备派兵镇压自己,赵鞅心中的无名之火立即上来了,“哼---,这两个狗贼,总是在背地里捣鬼,赵氏家族内部的事情,与他人何干?他们为何要如此上心?”
“赵鞅啊赵鞅,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虽然邯郸午是你的族人,但他更是国家官员,是邯郸的大夫,你未经国君同意擅自杀死国家官员,那可是大罪;就在昨天范吉射与中行寅在朝堂上,向你发难,要求国君下令发兵攻打你;要不是我们和智跞出面,说不定现在你的人头都被带回了绛都。”
韩不信这么一说,赵鞅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顿时安静了下来。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虽然此前董安于已经给他提醒过了,但他始终认为这只是家族内部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插手,说白了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擅杀国家官员的严重性,他的头脑太发热了,需要冷静一下。
见赵鞅愣在了哪里,魏侈跟着说道:“昨天的朝堂可热闹了,双方都打在了一起;中行寅那个老东西不知天高地厚还想打我,结果被我一把就推倒在地上,当下就摔了个狗啃泥,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解气啊!”
“魏大人你就别说了,让赵大人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赵鞅这下子真的是懵了,他一时间真不知道要怎么做?是前往王宫向国君承认错误还是组织兵马防止范吉射等人的进攻,是逃亡晋阳躲避矛盾还是联络大臣为自己说情,况且现在他的手里已经没有兵马,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足智多谋的赵鞅此时已经没有了办法。
绛都中行府。
“中行大人,中行大人---”一名仆人连颠带跑的向府里冲去。
“何事如此慌张?”原本子啊朝堂上受气的中行寅气呼呼的回到府里,正在喘着粗气,却看见仆人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府邸。
“何事如此慌张?”中行寅没好气的望了一眼冲进门的仆人,气呼呼的说道。
“大人,不不不、老爷,赵鞅,赵鞅,赵鞅回来了。”自从晋阳事发之后,中行寅早就子啊赵鞅府邸周边安排好多的眼线,随时观察着赵府的一举一动。这不还真让他们看出了问题。
“什么?”中行寅听罢惊得长大了嘴巴,“你说赵、赵鞅回来了?回绛都了?”
“对对对,赵鞅的确已经回到了绛都,现在就在他的府邸上。”
“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呢?”
赵鞅的归来也打破了中行寅的算盘,本来他们是准备再次联络大臣继续向国君和智跞施压,让他们同意出兵晋阳攻打赵鞅,结果没想到人家赵鞅竟然回来了,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这一下竟然把中行寅给难住了。
“不行,这事我得跟范大人说说。备车---”中行寅立即意识到如此重大的事情,必须跟范吉射说说。
他又一次跑到范吉射府,请范吉射给他拿主意。
“范大人呀,不得了呢,赵鞅他竟然回来了,人现在就在绛都城里。”一冲进范府,中行寅便大声喊道。
刚刚回到府上不就,就听到如此震惊的消息,范吉射也大吃一惊,“什么、什么,你说赵鞅已经回到了城里?”
“对啊,他现在就在城里,就在赵府里,这可怎么办,你快拿个主意啊!”
赵鞅的突然出现,让一向冷静的范吉射也懵了,他一下子坐在榻上,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赵鞅突然进入绛都城里这事情一下子就难办起来了。
如果赵鞅直接把晋阳所发生的事情向国君做了禀报,其实国君也不能把赵鞅怎么办,最大也就是责怪他几句,罚一些俸禄罢了;假如现在就带兵前往赵府,双方一旦动起兵来,凭着赵鞅在军中的威望,谁死谁伤还很难说;再说了如果现在不对赵鞅下手,等到明天赵鞅一旦知道自己与中行寅在朝堂上对他发难的事情后,还能饶过他和中行寅吗?
范吉射的大脑呼呼的飞速运转起来。
“范大人,我们该怎么办,你说话啊!”
本来就已经够烦的了,中行寅还不断在耳边催促,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