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孔府。
“咚咚咚---”
“咚咚咚---”
深夜的敲门声显得异常的清脆,“谁啊?”门人很不情愿的起身问道。
“我乃是孔大夫的故人,有要事要面见孔大夫。”
故人?
门人不敢怠慢,开门看了一眼来人,只见来人胖乎乎的,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你是何人?”
“我名叫石圃,十年前跟孔大夫熟悉的很。你只管去说,他会知道的。”
石圃?
当门人把这个名叫石圃的人说与孔圉时,孔圉一时间根本就不记得了。
“老爷,他说他十年前跟您非常熟悉。”
“十年前?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那老爷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呢?”
孔圉想了许久,“还是见一见吧。”
不一会儿,门人带着石圃来到孔圉府上。
“小人石圃见过孔大夫。”石圃见到孔圉后拜道。
“你说你是我的故人,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印象呢?”孔圉望着这位名叫石圃的人,一脸的疑惑。
石圃左右看了看,示意孔圉摒弃外人。
“你们下去吧!”
“诺---”
其他人走后,孔圉道:“现在就你我二人,有话直接说。”
石圃拿出蒯聩的书信,递给孔圉,“我乃是原太子蒯聩的亲信,这是蒯聩太子给您的亲笔书信。”
啊?
蒯聩?
孔圉听罢,当下就惊呆了,“他不是在晋国吗?找我何事?”
“太子是在晋国不假,但是现在他已经回国了,而且还准备当国君。信里已经写得很明白,你看后便知。”
看完书信,孔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
“大夫有难处?”石圃见状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大夫在卫国活的并不舒畅,为何不趁着太子回国的机会帮上一把呢?到时候您可就是太子继位的大功臣,地位非同今日可比啊!”
孔圉一脸凝重的想了想,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帮助太子夺回卫国的大位。”
“好---,那我们就此说定。”随后二人就行动的具体细节商量到了很晚。
“事情既已经商量妥善,那我就回去向太子复命了。”孔圉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屋外快速离开,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
当蒯聩的使者石圃与孔圉密谋之后,铁了心要推翻南子执政的孔圉便开始在群臣中活动,拉拢那些反对卫公姬辄的大臣。但是这一切都在一个人的掌握之中。
此人名叫浑良夫,乃是孔府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仆人。原来蒯聩的姐夫孔圉年老体衰,而蒯聩的姐姐有正值当年,老夫少妻的生活很不协调。于是蒯聩的姐姐就与一名名叫浑良夫的仆人,重申一下浑良夫只是一个仆人而不是孔圉的家臣,由于此人长相英俊,深得孔圉夫子的信任,就一直在府里为孔圉夫妇端茶送水,实为贴身仆人。
为了达到与蒯聩姐姐长相厮守的目的,经过一番思考,浑良夫就一直在府中紧盯着可以的一举一动,力求能够发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现在终于让他等到机会了,当蒯聩的行动快要成功的时候,浑良夫出手了。
卫国王宫。
听到父亲蒯聩已经回到卫国,而且准备通过发动政变的消息后,卫公姬辄几乎快要吓傻了,惊慌失措的跑到奶奶南子的宫里,“祖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如此惊慌?不要急,慢慢道来。”正在休息的南子坐起身说道。
“刚才孔圉府的仆人浑良夫前来告密说,蒯聩通过孔圉在朝中联络大臣,准备回国发动政变,夺回君位。”卫公姬辄姬辄惊慌失措的说道。
?
蒯聩要回来?
而且要回来发动政变,夺取君位。
南子就是南子,虽然她是一个yín_dàng的女人,但她更是一个临危不惧、处事果断的女政治家。听到卫公姬辄的汇报后,南子立即想到了前些天赵无恤出使卫国的事情。
“此二者之间必有联系,看来蒯聩回国应该不假。”意识到蒯聩回国已经势不可挡的时候,南子推开身边的男人,对卫公姬辄说道:“君上不必惊慌,现在他还不是没有打过来吗,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趁着敌人还没有发动政变之前就派兵剿灭他们。君上以为如何?”
卫公姬辄一个小孩,哪里能有什么主意呢,听完南子的吩咐,连连说道:“好,好,就依祖母的意见处理。”
“来人啦--,速速调集大军赶往朝歌和孔圉府,缉拿二人。”
“诺---”
当卫国大军赶往朝歌的时候,躲藏在哪里的蒯聩没有一点的觉察,他早就沉浸在自己的复国大梦中了。
“太子,刚才我出门的时候,看见有大军从西南方向赶过来,是不是与我们有关?”
“啊?有军队赶过来,怎么回事?”看看立即引起注意,“莫不是濮阳的事情暴露了?”
“这也不好说。”石圃摇摇头,“太子还是小心为上,要不我们赶紧出城,提前避开的好。”
蒯聩稍稍一想,赶紧起身跟随石圃向城外走去。等他们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守城的将士们已经开始清查进出的人员。
“干什么的?”
“我们是做生意的商人,现在又要紧的事情要出城去。”石圃说道。
“朝歌将军有令,所有人等一律不许出城。”
不许出城?
看来敌人打算瓮中捉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