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中行氏马场。
豫让正在给几个新来的马夫教习驯马的技术,中行氏要扩大军队自然少不了马匹和马夫,于是就从自己的封邑里新招了一批马夫,由于豫让具有养马驯马经验,自然就成了养马的教官。
这时一队人马驾车飞驰而来,领头的正是那天他在中行府门前见到的家宰。
众人停下后,一名侍卫朝豫让喊道:“新来的马夫,赶紧牵10匹马过来,家宰大人要用。”
听到护卫的喊声,豫让赶紧过去为家宰牵马。由于是新买的马匹,还没有训练好,豫让决定给护卫们挑几个性格温顺点的,速度就显得慢了点。
就耽搁这么一点点时间,来人竟不高兴了,“你放快点,别耽搁大人办差。”
“新买的马,没有经过训练,还不能直接用来驾车,小的给大人们挑几个性格温顺点的。”豫让解释道。
“你一个马夫,屁话真多。”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解释,都让护卫深感生气,于是便对豫让吼道。
“大人,我只是告诉你实情,你不听就对了,为何还要骂我?”护卫的态度令豫让觉着很不舒服。
“咦,你一个马夫,长脾气了,我骂你怎么的,我还要打你。”
说着,护卫就扬起鞭子向豫让打过来,就在马鞭将要抽在豫让身上的时候,豫让一扬手就将鞭头抓在手里,轻轻一拉,护卫从马上摔了下来,引起周围护卫们一阵哄笑。
摔落地上的护卫恼羞成怒,在他看来经常受他们欺侮的马夫竟然敢反抗,并将自己摔倒,简直是丢了天大的人。他爬起身,抽出刀使出全身力气扑向豫让,豫让又是轻轻一闪身,护卫扑了个空,差点扑倒在地。这再次引起大家的一阵哄笑,就连平常受尽护卫们欺侮的马夫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些笑声更使得跌倒的护卫难堪不已,他使出狠劲持刀向豫让劈来,准备制豫让于死地。豫让见护卫欲将自己置于死地,心里也来了气,于是飞起一脚就将扑过来的护卫踢到了马场边的矮墙上,跌倒的护卫爬了几爬,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又准备扑向豫让。
这时,家宰发话了,对地上刚刚爬起来还摇摇晃晃的护卫吼道:“放肆,住手。”
听到家宰发话,跌倒在地的护卫很不情愿的收起了刀,回到家宰跟前。
家宰跳下车来到豫让跟前,“我们的事情不急,你慢慢找,挑几匹好点的马给我们。”
豫让挥挥手,几个马夫跟着他一起在马场里挑马,很快就选好了马匹。
看着选好的马匹,家宰甚是满意,上前拍着豫让的肩膀,“这位马夫,我见过你。”
豫让没有说话,对于这位家宰,他也是见过面的。
“看来你很有些身手,以前学过武功?”
“养马闲暇之时,自己胡乱练习的,没什么章法。”
“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
既然豫让不太愿意回答,家宰也不多问,便对豫让道:“今日我有些急事,改日我们一定好好聊聊。告辞。”
说完,家宰带人上车走了。
望着家宰一行人扬长而去,豫让有些失神,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临下山之前,爷爷毕阳就曾经用自己的人生经验告诉他做人不可太过于张扬,应该内敛一些。
但是今天他却在众人面前让中行府的护卫丢了脸。
他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
就在豫让困惑之际,一个马夫过来问道:“兄弟,我看你的出手必定练过武功。”
“哦---,那都是平时瞎练的,没什么章法。”豫让下意识的回答道。
“不过你今天把那个护卫打倒,真是解气,平时这些护卫根本就不把我们马夫当人看,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今天这么一来,看他们今后还敢欺侮我们不。”另一个马夫上前对豫让赞赏的说道。
“他们这样欺侮你们,你们也不跟府里的大人们反映一下?”豫让听罢反问道。
马夫一听就笑了,“你真会说笑话,就我们一个马夫还想见到府里的老爷们?”
“这么说,你们就只有白白受辱了?”
“不想受辱,又能怎样?这就是我们马夫的命。”
众人七嘴八舌的诉苦道。
这时一个年龄稍大点的马夫对其他人说道,“不说了,干活吧。”
于是,大家一起赶着马群到山上去放牧,路上那位年龄大点的马夫走到豫让跟前,低声对他说道:“小兄弟,我看你初来乍到,凡事还是小心点的好。这伙人心黑着呢,今后凡事多长个心眼。”
豫让吃惊的望着年长的马夫,“难道他们还敢杀了我不成?”
年长的马夫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只是轻轻的摇摇头,赶着马匹向草场走去。
到了放马的地方,豫让一直心神不宁,他越来越觉着今天的事情是自己闯大祸了。
但是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这么一直平平静静的过去了。
知道半个月后的一天傍晚,豫让正在给马喂料,马场的们突然被几名护卫撞开了。
“那个叫豫让的马夫在不在?”护卫进门之后,蛮横的问道。
马夫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目光落在了豫让身上。
“我就是豫让,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既然已经躲不过去了,豫让出列答道。
“哦,你就是豫让?”护卫们疑惑的望着豫让,“大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