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泰下意识地接过了华公子递过来的物品,接到手中一看,居然是一个包装精美鼓涨涨的红包。
华公子双手抱拳向着罗泰一拱手,笑着说道:“兄弟,今天是你订婚的好日子,哥哥我可没有准备什么好礼物,只能学着那些俗人送上一份红包便了。”
华公子的这番话不仅让罗泰有些反应不过来,连一直跟在华公子身边的谷义夫都被搞得差点疯掉,期期艾艾地说道:“华公子,你的红包是不是送错人了?”
华公子回头望着谷义夫满面微笑地说道:“谷叔,不带这样的,我兄弟今天刚刚跟霏霏订婚,你就准备让我兄弟把钱全都交给霏霏啊?他们小俩口究竟谁管钱,就让他们俩人去商量吧,你说你这个老丈人操个什么心啊。”
谷义夫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怔怔地望着华公子,怀疑他是不是在路上出过车祸,撞到了脑袋,已经导致重度痴呆了。
二少这时候才品过味来,华公子居然是替罗泰来撑场子的,顿时乐得眉开眼笑,挥着胳膊向华公子打了个招呼。
华公子向二少点了点头,转身向正席上犹自站立着的谷锋走去。
谷锋原本露出一丝微笔的脸庞已经重新变得阴冷起来,沉着脸向走过来的华公子说道:“怎么,华小子你也是跟程老虎一路的,特意跑到这里来落我们谷家面子的吗?”
华公子诧异地站住了脚步,眨着眼睛问道:“谷爷爷,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我听说今天我霏霏妹子跟我兄弟罗泰订亲,赶紧放下手头所有的事,专门跑来给他们两人祝贺的,怎么你老人家却说我是来落谷家面子的呢?这可真是委屈死我了。”
谷锋冷笑一声,撇着嘴说道:“别装了,你明知道今天是我们谷家的亦霏与刘家的刘宏业订亲的日子,居然还能当着我老头子的面红口白牙地说成是亦霏跟什么罗泰订亲,这不是专门来落我谷家的面子来了,难道还能是专门来落刘家的面子吗?
谷锋的这句话让一直坐在谷锋旁边的一位老者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这位老者正是刘宏业的父亲,现任西北陕安省一把手的刘德运刘老爷子。刘老爷子雄霸西北数十年,在政坛上向来以铁腕著称,刘宏业是他老来得的晚生儿子,自小被家里宠得不成样子,所以长大后才会成为连一般纨绔都看不上的特烂纨绔子弟。
听到谷锋把刘德运刘老爷子也拉了出来,华公子却是收起脸上的笑容,异常诧异地转头向刘德运问道:“咦?刘伯伯,难道宏业还没有跟你提起过吗?他不是根本就不想跟霏霏结亲,所以早就跟谷爷爷退婚了吗?怎么你们两位老人家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华公子的话实在过于劲爆,让谷锋与刘德运两人一时反应不过来,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一起望向了坐在这张桌子下手的一位青年脸上。
这位瘦瘦地青年正是罗泰一直闻名却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刘宏业,只见刘宏业缓缓地站起身来,略微显得有些惊慌地向华公子望了两眼,看到华公子轻轻点了点头,这才用力咽了一口唾沫,面向着他老爹开口说道:“老爹,我早就说过不喜欢这门亲事,我都多大了,你还给我来这一套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幸福要自己寻找。”
刘宏业的这番话一说出口,厅里顿时一片哗然,这玩儿的又是哪一出?咋不仅有抢亲的桥段,居然还有悔婚的桥段?
华公子接着刘宏业的话向刘德运老爷子说道:“听到了吧刘伯伯,宏业是真心对这门亲事不太满意的,不过你也不用着急,你要是对我还算放心的话,那就把宏业交给我好了,我们南方可向来都是产美女的地方,让宏业跟着我到南方去发展两年,保证给你带个漂亮大方的儿媳妇。”
刘德运其实早就对谷家这门亲事有些不满了,今天是订亲宴,结果女方当事人居然说是身体不舒服,压根就没有露面,这点小事儿也不算什么,谁让自己这个三儿子偏偏就看上人家闺女了呢,问题后来居然还有跑来砸场子抢亲的人,这带头抢亲的人来头还不小,居然是在军方权势熏天的程家老大,这让刘德运有点儿被谷家骗了的感觉。
再后来这事儿又有京城侯家的少爷,南方华家的公子纷纷登场,更是让刘德运打定了主意多听多看少说话。
现在很明显三儿子是被华公子蹿腾着跳出来悔婚,也就是说华公子今天是帮定程家了,只要想一想华家与程家联手对抗侯家与谷家,刘德运就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再也不趟这混水了。
现在刘宏业给了刘德运现成的台阶,当下刘德运几步来到刘宏业面前,照着儿子脸上就是一记嘴巴,然后回过身满面愧疚地望着谷锋说道:“老部长,真是对不起,我非让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活活气死不行。啥也不说了,今天是我们刘家对不起亦霏这闺女,还好订婚宴还没举行完,总算没有耽误了她。现在我是没脸再待在这里了,等回头我一定专程到家里去给老部长您道歉,告辞了!”
说完,刘德运转身就走,根本不给谷家人挽留的机会。
其实谷锋也已经早就后悔了,早知道亦霏自己找的对象能跟程家老大老二铁到这种程度,又何必要把她跟刘宏业这个败家子往一块凑呢。只是如果让程老大到这里这么一闹,谷家立刻就跟刘家翻脸,那么不仅得罪了刘德运,还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让谷家颜面无存。
现在刘德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