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蓝凤凰那嚣张的模样,司徒汐月真想再上前跟她打一架!
可是奈何现在诸多侍卫把守,若要动起手来她不一定有胜算。
更何况,蓝凤凰的毒药,实在厉害!
“蓝凤凰,为什么你一定要拦着我?”
不想与那蓝凤凰针锋相对,只能婉转而为,虽是知道她的来意,但还是要问一问。
这一天之中,找她两次麻烦,可真是有闲工夫!
面对司徒汐月的责问,蓝凤凰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为什么要拦着你?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这可是少城主发的话,将那迟雪云关在这里,竟然是冷宫就是不让任何人探视!”
“你如今前来,莫不是要违抗少城主旨意,要救她出去?”
这蓝凤凰句句说的在理,可是却是明摆着拿妖孽在压司徒汐月。
明明是来找事儿的,却非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我进去?”
没工夫跟蓝凤凰废话,司徒汐月只想着快些进去,看看迟雪云怎么样了。
看着司徒汐月一脸的急切,蓝凤凰倒是饶有兴致的回望着她。
知道司徒汐月不敢硬闯,瞬间眼中闪过一丝计较的光芒!
“想要进去,也可以——”蓝凤凰卖起了关子。
“来人呐!抬过来!”
随着蓝凤凰的一声令下,宫人们立刻抬过来了一块满是钢钉的钢板。
合着这是一早就在这里等着我了!
司徒汐月看着蓝凤凰,听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想要进去,你就必须赤脚在这上面走过去!”
蓝凤凰语气强硬,伸手直指着那满是钢钉的钢板。
那钢板上的钢钉在烈日下熠熠生辉,一颗颗尖利的硬刺直直向着上方伫立着,那尖刺所折射出来的光亮,就像一把把即将要插入人心的尖刀,让人看着就心生畏惧!
司徒汐月本想用内力支撑着,熬过去倒也不打紧,便径直走到了那钉板前。
仿佛看穿了司徒汐月的心思一样,空气中又传来了蓝凤凰幽幽的话语。
“还有一条,既然大家都是习武之人,那你不准用内力!”
蓝凤凰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就站在了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司徒汐月还敢不敢过这钉板。
那钉板坚硬无比,人的皮肤又是如此细嫩脆弱。倘若真的站在上面,那必定是穿皮刺骨的疼痛。
这一点,就是非人所能忍受的,就更不用说想要走过去了!
而这蓝凤凰还不让司徒汐月用内力,但凡司徒汐月幸运,真的能走过去,可是那时候也是不死也得丢了半条性命吧!
“不敢了吧?怕了吧?只要你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让你进去的其他方法!”
蓝凤凰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敢”的表情,得意的看着司徒汐月。
司徒汐月狠狠地看了一眼蓝凤凰,当看到她那得意的笑容时,咬了咬牙。
想要逼着我求你吗?
不可能!
不就是走过去吗,她可不能做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司徒汐月一定不会过去的时候,司徒汐月抬起脚,迈了上去。
“咔嚓——”
一声声穿破皮肉的声音传来,一时间大家全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走在钉板上的司徒汐月!
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响,除了司徒汐月,其他人瞬间全都静止了!
所以,那钢钉穿破皮肉的声音竟显得更为突兀。
谁都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瘦瘦弱弱的小女人竟然敢走过这钢板!
连蓝凤凰都被司徒汐月这行为给震惊到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抬手柔了柔自己的眼睛。
这司徒汐月还真的丝毫内力也没有用,只是徒步走在那坚硬而且锋利的钉板上。
每走一步,那刺骨的疼痛便传遍司徒汐月的全身!
不过两步而已,司徒汐月浑身的汗已经浸湿了她的衣衫,那额角的冷汗不做停留,直往下淌!
这真的是非人的折磨啊——
当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这空气中又传来了大家的议论声。
“这司徒汐月可真是够胆大的,这样走过去,难不成不想要命了吗?”
“就是说啊,到时候她即使过去了大概也丢了半条命了吧!”
众人的议论声不绝入耳,可是司徒汐月却是丝毫也听不见去的……
司徒汐月头也不曾低下看过一眼自己脚下的钉板,只是眼睛死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冷宫。
她要过了这钉板去救迟雪云!
现在救迟雪云就是她的目标,她现在只能是靠着这个目标,才能让自己渐渐涣散的精神重新集中起来!
看着自己离那冷宫越来越近,司徒汐月缓缓牵动起唇角。
她明明是想要笑的,可是由于痛苦的侵蚀,这丝淡淡的笑倒是比哭更难看!
她每走过一步,那钉板上就留下了一片猩红的血。
此时,这空气中充斥着鲜血的味道——
司徒汐月就这样靠着自己的意志力,一步一步的走在那坚硬的钉板上。
鞋袜全都被血水浸红了,那血水还在顺着衣物向上蔓延……
司徒汐月咬着牙,紧紧的攥着拳头,那修剪一新的细长指甲深深地刺进司徒汐月的掌心。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清醒些,她不能就这样倒下!
如果现在倒下,那不就是前功尽弃了吗?
为了救迟雪云,司徒汐月只能拼命地过了钉板。
“还有两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