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门,楼楠将昨天晚上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楼破。
银衣银面的男子——
听描述,这人应该是云梵无疑。
“轩辕玉孑被打伤,如今宫里一片慌乱。主子,轩辕玉孑可是地阶上品!”楼楠的意思很明确,能轻而易举打伤地阶上品,云梵必定是天阶,甚至之上。
“楠叔,你是在担心我么?”
楼破笑了起来,笑得如同地狱里的修罗一般,妖冶异常。
“说起来,我还没有跟我这个好弟弟见过面,是时候让我们兄弟‘相认’了!”
司徒汐月还在昏睡,楼破知道她身上的毒耽误不得,可又疑心羽鹤公子和云梵有什么瓜葛。
两重矛盾,在楼破脸上得到了体现。
最后,还是司徒汐月的健康占了上风。
楼破决定带司徒汐月去见羽鹤公子,他在楼楠耳边叮嘱了几句,楼楠大吃一惊,“主子,那可是你最隐秘的力量!真的,要动用么?”
“以防万一。”楼破看向屋里,“我得确保她平安无事。”
司徒汐月在天亮的时候醒来,这一次她看到的人又是楼破。
那少年一脸忧心忡忡的憔悴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阿楼……”
司徒汐月一声低唤。
“你醒了!”对楼破而言,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让他高兴的事情了。
“我怎么,又在这里?”
司徒汐月话音刚落,楼破的脸已经贴了过来,一双冰凉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
“女人,你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楼破喃喃自语道。
天知道他有多担心!
楼破带着浓浓鼻音的关切,让司徒汐月笑出声来。
“阿楼,我没事了。”
虽然嘴里说着没事,可司徒汐月很快就回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银花蛇,蛇中之王。
即便她及时服用了蛇胆,也只能暂时压制她体内的蛇毒。
想到这儿,司徒汐月挣扎着要坐起来。
“阿楼,送我去羽鹤公子那儿,他能解我的毒。”她解毒的药都在城郊宅院里,里面有克制银花蛇的药。
“好好好!我送你去!”
见司徒汐月这般着急,楼破立刻应下,当即让人准备了马车,直奔城郊。
马车里,司徒汐月软软地靠在楼破身上,她浑身无力,头昏眼花,只能依着楼破,可她的嗅觉还是非常灵敏,闻到了楼破身上的血腥味。
“你怎么受伤了?”
司徒汐月抚摸着楼破手腕上包扎的伤口,“这是怎么回事?”
见司徒汐月这般紧张自己,楼破心情大好,“小事一桩,女人,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说话的时候,楼破将司徒汐月揽在怀里,搂得更紧。
难得司徒汐月这般“乖顺”,他可不得抓紧机会和她亲近!
天知道这些天可是把他憋屈坏了!
“放开我!”司徒汐月自然明白楼破的歪心思,无奈,她全身力气像被抽空似的,只能任由他抱着。
虽然这少年的怀抱非常温暖,可司徒汐月还是羞红了脸,那双清艳的眸子,也含着火。
“我呼吸不通畅,放开我!”
司徒汐月哪里是呼吸不顺,只是因为楼破眼神太过灼热,还有,他的呼吸一直在她耳边萦绕,暖暖的,痒痒的,让她的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这种难以操纵的“异常”,使司徒汐月的心跳加速,慌张地想逃离楼破的怀抱。
楼破如何不懂这小女人的心思,难得见到她心慌意乱的模样,他却打算继续坚定不移地,固执地囚着她。
他,偏就要执着地抱着她,黏着她,缠着她。
只等她意乱情迷,最后不得不投入他的怀中,两人就这样纠缠着,永不分离。
见楼破不肯松手,司徒汐月鼻一酸,眼睛跟着红了起来。
“你……你欺负我!”
明明是指控和痛斥,可这软言细语,娇滴滴的模样,落在楼破眼里,哪里是指责,分明就是撒娇。
“我就是欺负你!”
楼破干脆将唇贴在了司徒汐月的耳边,“我还打算欺负你一辈子!”
甜糯的情话,无赖的少年,让司徒汐月有些无所适从。
原本想躲着他,直到离开,命运之神却把她再一次送到了他面前,这,是一种怎样的缘分?
“你,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哭给你看!”
司徒汐月的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悠着,仿佛下一刻,那泪珠就会向倾盆大雨一样,倾泻下来。
若是平时,她这般要挟,楼破必定会放手。
可在昨夜,经历了那样凶险的事情,楼破越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这女人太不安分,他稍稍离远一些,她就闹出这般让人心惊胆战的事情来,让他如何放心。
与其自己担心她,倒不如不松手,不放弃,死缠烂打,将她锁在身边。
讲那么多君子礼节做什么!
对付女人,就要使尽浑身解数,哪怕自损形象又如何!
“你若哭,我便把你的泪一一吻干净。”
楼破笑着,俊美的五官一脸认真,仿佛是在和司徒汐月商量一件极其高尚的事情似的。
“混蛋!”
司徒汐月自然知道楼破是说到做到的,只能硬生生把眼泪bi回去,撇开脸,不去看楼破眼底的妖娆。
见小女人生气,楼破只好轻声哄她。
偏偏司徒汐月哼哼两声,只是盯着马车外的风景,再也不去看他,一副和他置气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