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方丈慈悲为怀,大仁大义,不可能是凶手。”慧方大师站出来说道。
“没错,方丈不可能是凶手!”其他几位深夆寺的弟子也义愤填膺。
看得出来方丈在深夆寺弟子心中很受尊敬。澄镜大师只是淡淡摇头,默念佛号,估计也是不接受这个说法。
“侯竞田,你这么说可有依据?”此事不能胡说八道,否则不只是让石囚逍遥法外这么简单,还会使得少林寺和朝廷产生矛盾,李裳容要侯竞田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只是按照血狼将军的推理,给出结果……你们想一想,方丈的表现是否完全符合能作案的条件。”侯竞田说道,“深夆寺这边如果有人能让金蛇门长老、环月山宗护法、阍烟教护教使十分信任,并且放心吃下他下药的食物,方丈必是首选。方丈是否经常到厨房管理食物?”
后厨弟子突然被侯竞田问到,不情不愿地回答:“是。但深夆寺所有长老都会轮值到后厨监管食物,并不离奇。”
“因此,方丈要在食物中下毒实在太简单,不会有任何弟子生疑。而且方丈掌管整个深夆寺,肯定知道后厨弟子去后院仓库拿材料的时间。”吕复金一边回想着案情一边说道,“以他对深夆寺的了解,后院仓库调换门锁钥匙这样的小技巧肯定随手拈来。”
“我如果没记错……西厢房天台周护教使被杀害那天,你们说一天都没有见过方丈?”龚不决忽然朝武僧弟子问道。
“没错。但小僧把守院落不得四处走动,偶然一日没见到方丈很正常。”武僧弟子急道。
“阿弥陀佛,老衲那天晚上见过方丈……方丈确实是抱恙在身待在房间里头,石施主也可以作证,我们将金蛇门的事情处理完便去见方丈议事。”慧方大师为方丈作证道。
“你们能作证的只是晚上方丈在房间。”龚不决拍了拍折扇,沉目道:“想来稀奇。那日可是金蛇门来犯,涉及到深夆寺关键人物石囚的事情不能算是小事,方丈居然没有露面?”
“如果周护教使一案如血狼将军所推测,那么方丈确实非常可疑。”陆简一被侯竞田推了推,提醒他太低调,陆简一反应过来立马站出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让公主多关注关注,“要知道凶手作案需要提前埋伏在院落,通过进出在不同值岗人员的方式失去踪影躲在院子之中,方丈的身份必然可以做到。但如此一来,方丈不能让别人发现他消失不见……方丈称病躲在房间,便是万全之策!”
“没错。”各位把案情拿来和方丈对应起来后渐入佳境,龚不决接过陆简一的话道,“如果凶手不直接埋伏到时间杀掉周护教使,而是装扮周护教使来回走动,只能说为了隐藏这个秘密!一整天不见踪影会让人怀疑,所以他需要离开院落回到房间,等石囚他们来房间一趟好证明他在外面充当他的伪证!”
“而且如此一来还能明确知道石囚回到院落的时间。等慧方大师送石囚回到院落,方丈再假装周护教使回到院子之中。”吕复金说道。
“第三案就更不用说了……方丈肯定知道东厢房阁楼外补漏的情况。”陆简一看向后厨弟子说道。
后厨弟子沉吟了一会,低着头说:“东厢房阁楼的补漏正是方丈通知我去处理的。”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又意外又恍然大悟的神情。
如果是方丈安排的补漏,那自然轻松掌握阁楼石墙上的所有漏洞!甚至可能就是方丈策划的补漏!
“我们到达的那天,石囚杀害了方丈却说依稀记得是方丈朝他冲过来,大家还记得吗……”侯竞田提醒着大家,大家都渐渐感到一阵寒意。
“恐怕石囚没有撒谎,方丈真要杀他!或者说,方丈杀人都是为了嫁祸给石囚,做的这一切全都冲着石囚来!当时石囚又晃神了,说明方丈给他下了药!”龚不决细思极恐,脉络居然能理顺畅!
这又是一条匪夷所思的脉络!
“听血狼的推测,我仔细回想了一遍……”沉默许久的石囚突然说话了,“应约去后院那晚,我吃过晚饭才动身;周护教使遇害那晚,我在方丈房里和方丈用膳后才开始迷迷糊糊;东厢房阁楼那夜,我和田护法在阁楼里享用了糕点之后才有了短暂的失神;方丈被杀那日,我也是吃了后厨送来的早饭才在院子中央静坐……”
“这可就全对上了……”吕复金带着些懊恼地叹了口气。
因为如果案子真相如此,血狼可要占大功!
“这一切都建立在血狼将军的假设之上,并且作案手段过于复杂,老衲选择相信深夆寺方丈的为人。如果没有证据,自然以侯竞田施主等人一开始推断的案情更让人接受。”澄镜大师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朝众人道。
大家都点了点头,虽然事情越说越对头,但也过于玄幻,没有证据之下怎可能取信于一个大魔头是被陷害?每一桩案件当然还是石囚杀了对方更简单直接。
“我没有证据,这倒是要问一下血狼将军。血狼将军敢抛出这么个说法来,是否有证据?”侯竞田老实道。
“血狼将军,你可有证据证明是方丈杀了金蛇门长老他们三人?”李裳容回过头来,朝一直闷声不吭的血狼问道。
李裳容以为血狼不说话让其他人自由发挥是因为胸有成竹,谁想血狼耸了耸肩道:“我当然没有证据证明方丈杀了金蛇门长老他们三人。”
大家异口同声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