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的是我?”刘兴从肺腑哼出一丝不屑,“你在痴人说梦?”
“瞧番薯兄的意思,似乎愿意为卢大人抛头颅洒热血,献上自己的性命?”眉千笑乐呵呵道,但眼中闪烁着瞧不起人的光彩。
“你不用挑拨离间,我是不会信的。你就安心等死吧。”
刘兴眯眼打量眉千笑,这个骗子可把他们骗得团团转,要不是卢安顺足智多谋,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为这人安排早午晚饭。现在打定主意这人说什么都不会信。
“我又何必诈你,事实摆在眼前……你要不要试试走出去?”
刘兴瞪眉千笑几眼,他依然老不正经的样子,让刘兴觉得自己怕是又要被耍了。不过大门就在他后头,钥匙也在他手上,他要出去轻而易举。
反正眉千笑被捆得动弹不得,他开门出去也无妨,顺便看他吃瘪的滋味。
刘兴想做便做,回身用钥匙打开审讯室的门,门锁咔嚓一声就被他打开了。他正要回头给眉千笑好看,却发现门推不开!
这时他才连忙从门缝看出去,依稀看到门从外边被挂上了一把大锁!使劲推了几下,大门哐哐作响当但就是打不开!
他哪还不明白大事不好,立马透着大门大喊:“来人啊!谁把审讯室大门锁上了,快他喵的开门!我草!”
无论他怎么喊怎么骂,外头没有半点动静。
“你是不是傻?人家都说了拱卫司一行人全在狱中感染瘟疫致死,要唯独你一人逃了出去,别人怎能不起疑心?以卢安顺的聪明才智,不可能给自己留这么个疑点,你必定要留下来为我们陪葬。看你兴高采烈留下来,我还以为你这么诚心要为刘兴捐躯呢。谁想压根不是,番薯兄,你倒是没起错名字,人如其名啊。”眉千笑揶揄道。
刘兴抽刀对大门劈了几下,铁质的大门只冒了几点火星,气急败坏大喊:“去你娘的,老子叫刘兴,你才是番薯!快放我出去卢安顺你这王八蛋!”
“省点力气吧,这门他们是不打算开了,你喊破喉咙都没有用。”眉千笑劝道。
“会开的,一定会开的……等下他们把感染瘟疫的人运进来,老子再找机会弄死他们!”刘兴把刀在刀鞘上蹭了几下才归鞘,刀若被砍卷了一会可就不好办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们只要把感染瘟疫的人扔进地牢,把水和粮食染上他们的唾液或者血液塞进来,然后把门封死,空气如此不流通下,我们即便想饿死自己恐怕都来不及就要感染瘟疫了,哪里需要打开门。你当卢安顺真把你当三岁小朋友,正是忌惮着你才哄你留下呢,当然不会给你任何一点机会。”眉千笑淡定道。
卢安顺很鸡贼……哄刘兴留下来乖乖被锁住,当然比让骆远航用武力把他制服在这里风险低。刘兴怎么说也是个分驻地二把手,骆远航带兵打仗或许有一套,但和刘兴单挑指不定谁赢呢。
“我不要,我不要死在这里!来人啊,把我放出去!”经眉千笑这么明白地一说,刘兴又暴躁如雷,重新抽出刀拼命砍着大门。
“叫你省省力呢,你喊破喉咙也没屁用啊。”眉千笑没好气道。
主要是嫌吵啊,这么点空间回音嗡嗡作响,脑仁都快被震成豆腐花了。
“不对!你!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慌张,你明明也将要死在这里!”刘兴有些累了,喘着粗气回头,用刀指住眉千笑。
“我?你看我像要死在这里的样子吗?”
眉千笑站了起身,因为身子和椅子捆在一起,连带椅子都被他带了起来,但他也只能弯着身子。然后就见他好似一只垂头丧气的公鸭子的姿势,一拐一拐将身子转成面对大门的方向,才重新坐下。搞半天他也只是要换个坐向罢了,毕竟回着脑袋和刘兴说话脖子有点累。
你看起来确实不像要死在这里的样子,倒是像个脑残啊!
“你是不是还有妙计能逃出去?我发誓,你如果能带上我,我可保你安全!”刘兴似乎瞧见一线生机,连忙道。
“大可不必,想保我的人得从这里排队排到京城呢,你先拿个号排队去吧。”眉千笑臭屁道。
“你他娘给老子认真一点!反正我是要死的人,小心我拿你陪葬!快说,怎么打开这里的门!”刘兴面红脖子粗威胁道。
“很简单啊……让人从外面打开不就得了。”眉千笑认真道。
“你还在糊弄我!”刘兴高举绣春刀怒吼。
“谁和你开玩笑,这么厚重的铁门,不从外面打开锁怎么开?你当我是魔教教主武功盖世一掌能崩坏它啊?”眉千笑翘起二郎腿笑着把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说了出来。
“那你是几个意思?”刘兴见眉千笑依然非常淡定,只好低声下气,“你能救我一命,我必记下你的恩情!”
“也没几个意思……要说的话,那得从头说起。这些人动作好像有点慢啊,那我和你说说好打发时间吧……”
眉千笑扭头撇一下,挤眉弄眼。
刘兴第一下没看懂,但反应过来后差点没气得吐血……这人示意的是着手刚才卢安顺没碰过的茶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喝茶!
听说得瘟疫的人死前全身溃烂痛不欲生,他不想死得这么窝囊这么痛苦,只能依着这带着最后希望的人的意。刘兴新倒了一杯茶,还得给动弹不得的眉千笑喂上,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其实卢安顺早些年,确实把广江一带贪污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