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幸好有姜譲兄弟在此协助,否则董某怕是要被骗入死胡同,难以识破他们的真实身份。”董晟睿大声感叹。
“董总事过奖,这只是姜某分内事,能为案子提供帮助深感荣幸,总算不负指挥使大人的一片信任。”姜譲连忙客气道。
“嗯,可是可惜啊,姜譲兄弟的帮助只限于此。关于审问犯人和审理案子,姜譲兄弟和几位从总宪来的同僚怕是要避嫌,无法参与了。”
“避嫌?我们避什么嫌?”
董晟睿突然这么一席话让姜譲等人一头雾水。
“案件涉及你们小队里的人,你们当然要避嫌。来人,把眉千笑抓起来,打入大牢!”董晟睿忽然拍了拍桌子,尚周一立马带着两个力统,凶神恶煞地朝眉千笑走过去。
正在专心磕瓜子的眉千笑一脸蒙圈。
卧槽!老子不过多喝了你几壶罗布麻茶而已,至于那么小气吗!
“且慢!”姜譲不是护短之人,不过他办事一板一眼,看不得人受冤屈,“千笑虽然行事疯疯癫癫、性格猥琐、性取向杂乱无章、并且经常玩忽职守,但是不至于打入大牢吧!”
哥!!譲哥!!!我谢谢你挺身而出帮我说话啊!!!
“性取向杂乱无章”这种说法我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他喵第一次听到啊!
“对啊!顶多拖出去杖责八十大板不就好了!”听风也着急道。
妹子!!听风妹子!!!杖责三十大板屁股开花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杖责五十大板就和死刑差不多了,你还他喵帮哥申请八十大板?
哥求你了,你别替哥求情了,给哥一条活路成不?
“等等,没有一个合理的说法,我看谁敢动手抓堂堂一个锦衣卫!”倚雪忽然仗刀来到眉千笑身旁,语气冰冷地低喝道。
这倒是听让眉千笑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倚雪妹子会出来护他,倚雪妹子不是最恨不得他死在哪个角落才对吗?
看到倚雪妹子英勇地出头护他,眉千笑吓得赶紧磕多几个瓜子压压惊。
“无缘无故,董某当然不可能乱来。”董晟睿从衣襟中抽出一本簿子,扔在桌上,“这是最新的尸检报告,事态紧急,所以在我回来前仵作们加紧尸检出来。”
姜譲拿过簿子翻开,大家一起把脑袋探过去,四面八方五个人一起歪着脑袋看一本簿子的场面奇葩得董晟睿都醉了。这一队到底都些什么人啊,办事能不能严肃一点认真一点?一个一个看会死是吧?
簿子上记载的是眉千笑发现的那一伙鲸沙帮的尸体的尸检报告,他们认真看完后,只看到一个特别的重点的地方。
副帮主周高卓,死于背后刺入心脏的刀伤,从伤口判断,凶手所用的刀是绣春刀。
姜譲放下本子,指住那关键地方问:“董总事的意思是,你怀疑眉千笑杀了周高卓?”
“没错。”董晟睿从头到尾都挂着淡笑,此时却是笑得最欢,仿佛终于让他抓住了案子的重点一般开心。
“上面写着‘制式绣春刀’,那说明任何锦衣卫都有可能吧?”听风皱着眉头反驳道。
“就只看这一线索,确实如此。但再结合尸体出现的位置和死亡时间,却只有眉千笑一人最有可能。”董晟睿又拿了一份他和手下的调查报告中的其中一页,给姜譲等人看。
因为西域之地风干物燥,尸体腐化非常慢,仵作只能判断出人死了不到两天,无法更精准地给出确切死亡时间。而董晟睿另外一份调查结果,周高卓他们是昨天大约中午启程,结合眉千笑的供词,眉千笑刚到了魔鬼城就私自找了另一匹骆驼(眉千笑自己找的借口,在魔鬼城边上发现鲸沙帮私藏的一匹壮年骆驼)往那个方向跑,最终遭遇。
如此一来,按照可能死亡的时间判断,其他锦衣卫要不在魔鬼城或者去魔鬼城的路上,要不正在沙尘暴中挣扎,不可能出现在那个地方。唯一有可能杀掉他的锦衣卫,就是随后赶到的眉千笑。
如果眉千笑在那个时候杀掉了周高卓,再把尸体慢悠悠地带回做贼喊捉贼,这是最说得通的一个可能。
“董总事,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偷了把绣春刀,过去捅死了周高卓呢?”眉千笑冤屈得很,不过人家董总事又说得连他都差点信了自己是凶手,他也不能耍赖在地上打滚说“我不是我不是”吧,只能以理服人地反驳,“毕竟是制式的绣春刀而非特制绣春刀,不如查一查之前有没有哪位弟兄弄丢过佩刀?还有,我如果要做贼喊捉贼,那也不该傻乎乎用绣春刀捅死那倒霉货吧?”
制式的绣春刀,锦衣卫人手一把。无论你会不会刀法,都得带上一把,这是身份的象征。例如董晟睿之前带出去的背上两根钢管,就是特制的“绣春刀”了,在拱卫司里头任职大家都可以去申请用好钢打造自己善用的定制武器。
故而一个制式的绣春刀伤口,无法形成直接证据。
“我们这里从来没有人丢过刀,库房也没少过刀。董某也考虑过这一点了,还专门又让弟兄们去点一次库房。尚周一!”
“属下在!刚刚清点过,库房的刀一把未少!”尚周一昂首挺胸,高声应道。
“听到了么?不过千笑兄弟说的其他可能性还是存在的,所以董某也没说你一定就是凶手,但是得让千笑兄弟受点罪,配合我们调查了。如果随着案情梳理,证明千笑兄弟是清白,董某绝对敬茶赔罪!”
“董总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