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府。
“那两锦衣卫去哪了,听说昨晚没有回来过夜……是不是跑了?”
二皇子坐在自己的书房,桌上摆满了江东诸事的奏表,想到这一大堆东西还需要自己一一过目便觉得烦不胜烦。
“回殿下,并没有。在下让探子跟着,回报说他们去了拱卫司分驻地,帮忙去维护草帅演出场地的秩序。”翁公坐在一旁品着茶答道。
“草帅是谁?”二皇子皱着眉头问。
“江湖骗子之流,不知也罢。”
“哼,他们倒是还有那闲心,不知即将成王败寇风云变色!”
二皇子只要心情郁闷,看什么事情都不顺眼。明明两人没有悄悄离开是好消息,依然要叫骂几句。
就在此庀炱鸺贝俚纳音:“殿下!殿下!”
“本王正在审阅江东批文,并没有不务正业,刘总管你为何又家中着火般迫切啊!”
二皇子狠狠把手中笔甩了出去!
他把自己关在这里审批公文还不是要装给刘总管看,听到刘总管又咋咋呼呼的声音顿时火冒三丈,只能拿毛笔出气了。
“不,老奴是有急事禀报!收到急报,刚刚有表演活动,但是现场秩序失控,因暴动人数较多,官府请求派兵镇压……”
二皇子愣了愣,那表演活动不是姜譲他们去维护秩序的吗?
“哈哈,活该!老子就不派兵,看你们焦头烂额!”二皇子小声笑道。
“殿下,不可。姜譲就住在府上,很容易就发现刘总管禀报但殿下故意不派兵支援的事情。他是个一心公事之人,若是知道殿下无缘无故不支援,很可能和殿下闹翻。”
“这里是江东,老子是吴王!我他喵想干嘛就干嘛,出不出兵还得看他脸色吗!他算什么东西!”
翁公眼中露出一抹看白痴的眼神,此子任性妄为,当真难堪大任。
“当务之急是讨好锦衣卫参与茶商会。姜譲和殿下比,当然什么都不是。但如果此时和他闹别扭,坏了我们的计划,殿下数年间的心血就白费了。等殿下此计功成,日后必定登上宝殿,这姜譲你想让他怎么死就怎么死,现在和他计较什么?”
二皇子呼呼大气的火焰来得快熄的也快,释怀地点头道:“你说的对,本王差点坏事了!和皇位相比,该忍则忍。”
随即大喝:“刘总管,奉本王之命:王府和城防的兵力不可轻易动弹,命江东巡抚可带他所能调配的子弟兵前往支援,时间紧迫不得有误!”
翁公早已拿过笔来奋笔疾书,写好令让二皇子盖章,送出门外交给刘总管。
……
到了晚上庥窒炱鹆踝芄艿纳音。
“又咋了?”二皇子没好气道。
“姜大人和眉锦衣卫求见。”
二皇子看了一眼旁边翁公,翁公默默点了点头。
“让他们进来。”
半响,书房的门推开了,姜譲和眉千笑走了进来,向二皇子和一旁的翁公拱手。
“哈哈哈……哟!眉锦衣卫你这是怎么了?招惹了多少泼妇,才能给你留下这一身狼藉?”二皇子刚才正生这两人的闷气呢,但情绪变化无常,看到眉千笑的样子后顿时又开怀大笑。
刚才暴动的都是女孩子,疯起来便是扯!拉!扒!抓!眉千笑被迫守着茶馆的唯一大门,在汹涌的女人们暴动之下哪有一处衣服是好的,脸上还挂着好几条指甲痕,头发都散开了,样子说不出的落魄。
“别提了,总之没有发生什么好事。”眉千笑避而不谈,转向姜譲小声道,“我觉得真的不能这样下去了,譲哥,你看我成什么样子了……”
“嗯,我也觉得是。这事简直败坏中原文学风气,我明天便修书一封给朝中大学士……”
“滚啊!我说的不是这个!”眉千笑真想汤玛斯回旋踢踹爆这货的脑子!
“那是什么?”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撤吧。江东之地邪乎,这才第一个任务就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再耗几天哥有九条命都不够用!”
“人还在吴王府收押着,我们怎么走!”
“让你过来找吴王不就正是说这事吗!不然我带你来找他是为了让他欣赏我新造型啊!四舍五入也三天时间了,该查的都查清了吧,赶紧要人,撤!总之我不想再和这个鬼地方扯上关系!”眉千笑气急败坏道。
他,堂堂前日月神教三大护法之一,现任日月神教教主,当年和他师傅走南闯北,被债主被老鸨追债多少次了,从来没栽过跟头!今日,他居然差点被一群脑残粉抓破相,这事情传出去他还用在道上混吗!
说到底其实还不是这姜譲给坑的!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往茶馆唯一入口扔过去,要不是为了近距离看看南中粉丝的袒肩露背,啊呸,要不是为了隐藏身份,哥早把茶馆给拆了!你这种坑队友的行为难怪被称为大瘟神,回到总宪哥肯定请求换队,打死也不跟你出任务了!
“有道理。”姜譲默默点头,主意打定,回头朝二皇子道,“殿下,我们此番来参见,是想问审问谭前洲的进展到哪了。”
“这事有劳姜大人挂心了。”二皇子回答道,“案情进展缓慢。这疑犯嘴巴硬,又是你们拱卫司的重要嫌犯,我们也不好严刑逼供,只能慢慢和他们耗了。”
“时间拖太长恐怕会坏了九彩琉璃珠之案追查的时机。殿下,要不让我们来帮你们审讯一番……”眉千笑插话道。
“多谢你们的心意,但这事我们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