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不寐道,“你脑子哪里不舒服了,你刚做过体检。”
“你帮我订明天最早的班机,我要回去一趟,记得跟导演请个假,说我不舒服,脑子不舒服。”
康熙用鼻子哼了哼,看样子已经不爽到极点。
计孝南,他的职业是私家侦探。
酒店里,耿不寐也傻了,“你竟然找老计!你就这么恨人家姑娘!”
“帮我订明天最早的班机!去内地s市!对,别问为什么?我有事!对了,在我回来前,什么案子都别接!没错!还有,记得明天一大早来接我去机场。”
计孝南坐在床沿,傻了一会儿,然后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赶紧拨电话给自己的秘书。
说完,他就挂了。
康熙吩咐道,“我要你坐明天最早的一班飞机来我家。”
微醺的眼睛顿时清醒了,吞了口唾沫,又清了清嗓子,显得十分狗腿,“您说,我马上办!”
不是康熙,也不是万岁爷,而是lordvolde——伏地魔。
计孝南像是卡壳了,无声了半天,突然一个激灵,从床上跃起,小心翼翼的将手机拿离耳朵,看向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康熙牙齿缝里冷冷蹦出五个字,“凭、我、是、康、熙!”
计孝南睡得有些迷糊,听电话里的人那么不客气,冷哼道,“凭什么?”
康熙没搭理他的纠正,“我要你帮我做件事。”
“什么纪晓岚,我叫计孝南,计算机的计,孝顺的孝,南方的南,给我舌头捋直了说话。”
“纪晓岚!”康熙口气严厉。
“宾个?”标准的粤语。
某人睡前喝了不少酒,但微醺,被手机的震动吵得不得安宁,只好拿起床头的手机接听。
一通电话越过海峡,打到了香港。
康熙对着手机,查找着通讯录,从里头找出一个人名,按下通话键。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耿不寐觉得康熙除了早上睡不好会心情差点之外,其他时候,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的脾气都会很好,最多偶尔损你两句,从没见过他这样,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豹子,见谁就想用爪子挠。
每一个词都是一把刀,戳得耿不寐直流血,至于这样贬低他吗,又不是他让人家姑娘欺负他的。
“你,没用、无能、废材!”
康熙黑眸微眯,一脸的不爽。
虽然那一摔,可能是康熙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情,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姑娘也溜了,总不见得报警吧。
“我说万岁爷,这事咱就这么算了吧,你也没什么事,我看那姑娘也不是有意的,别跟人计较了。”
康熙听了,下巴的线条绷得死紧。。
“她就是这么说得,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我还照你吩咐,告诉她,只要她肯说,你有部戏可以让她当女主角,可她还是一口咬定,那姑娘是卖艺的。”
耿不寐也不信,可他磨破了嘴皮子,也没问出什么来。
那样利落的过肩摔能赶上奥运会柔道冠军了,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街边卖艺?亏她说得出来!”
耿不寐灌了一口矿泉水后说道:“她说,那姑娘她也不认识,街边卖艺的,觉得人家武功很好,就给了人家点钱,让她教自己武术。”
耿不寐一踏进房间,康熙瞬时抬头,目光犀利,“安卉怎么说?”
他漂亮的指尖相对交错,放在胸前,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阴晴不定。
套房内,康熙坐在沙发上,白色的衬衫未扣,露出并不浮夸的胸肌,以及很好看的锁骨,他安静的坐在那,刚洗过澡,头发未干,有点小卷和凌乱,额头、鼻尖、嘴唇、下颚、颈部、喉结组成的轮廓美得让人想哭。
b市,离影视城最近的五星级酒店。
***
因为她还活着……
这是对她的惩罚。
花洒下,她淋着热水,一动不动的任由温暖的水从头顶灌下,她其实很清楚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崩溃,但无所谓,她无法忘记过去,忘记那件毁了她人生的事情。
她丢下手机,进房拿了换洗的衣服。
一个努力的在劝,一个始终关闭心扉,通话很快结束。
“ihekyou!”(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对你说,你需要帮助,见见心理医生,谈谈发生了的事,不要让它始终困扰你!)
对方耐心道,“ityouayou!”
她不需要心理医生,见了他们又能怎样,事情就能改变吗?
她用母语一般流利的英语回道,“!”
老调重弹,就是逼着她去见心理医生。
电话那头是纯正的美语,严肃又认真,“xiao,liryouessioa.s.a.p!”
她皱眉,犹豫再三,还是按了接听键,来电人是她原先在美国的心理医生——lisa,恐怕是张医生见她不愿意参加心理辅导,让人来开导她了。
来电显示是美国来的国际长途。
看了一眼挂钟,已经晚上21点了,早餐后,她就没吃过什么东西,却没有一点饥饿感,正打算洗个澡,早点睡觉,手机又响了
通话结束,她却心有余悸,看来以后她要离人群远一些。
“好!”
“没事,你走后没多久,他就醒了,导演让人送他去医院做了检查,结一切ok,安全起见,还是让他先回酒店休息,你别担心,我誓死不会透露你的信息。”她一想到康熙被摔出去的情景,立刻笑了出来,“皛皛,康熙一醒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