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就这么胸咚着,臊得皛皛满脸通红,“你……你赶紧起来!”
他偏就不动,将她死死压在墙上,身高关系,老猫着脖子,没多久就酸了,伸手托起她,往上提了一把,这一稍动,她挪了几寸,背撞在一旁紧闭的窗格子上,被他这样单手托着,她脚没法着地,只好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他还是这般贴着她,胸口处全是他喷出的热气,一颗心也跟着炙热躁动起来,身体里犹如有万千只蚂蚁啃噬着她,痒的她难受,迫使她想要挣脱。
“别动!”康熙抬头,往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警告味十足,接着唇顺势擦过她的颈口,像是故意的,又咬了一口她的锁骨。
她轻呼了一声,咬咬牙,不肯示弱地将手滑进他的衬衣里,用指尖磨蹭他的胸膛,一圈圈的划着,来了个礼尚往来。
掌下是他滚烫如火的胸膛,他的心跳得很快,如脱缰的野马,比之她更快,她满意地笑了,顺手又捏了他一把。
康熙一颤,见她在笑,忍不住喝道,“别闹!”
没见他正苦苦压抑着吗,发烧可不是闹着玩的,真逼得他欺负她了,受凉了怎么办,苦的会是她自己,心疼的就会是他。
“谁让你胸咚的……”
康熙瞪她,“说的这么委屈做什么,还不是心疼你。”
“那你好了没有?”
他又狠狠的往她锁骨上咬了一口,“就没见你心疼过我。”
见他说得好不幽怨,她赶紧双手圈住他的脖颈,亲亲他,“这样算不算心疼你?”
他低头咬了口她的红唇,哼了一声,“马马虎虎!”
她笑,又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像只讨好的猫儿。
大概是被她蹭的发痒了,他嘴角一勾也笑了起来,这才放开她。
皛皛一落地,赶紧将衣襟归拢整齐,腰带也系系紧,免得春光再外泄。
康熙从后头圈住她的腰,问道:“睡了那么久,吃过东西没有?”
她点头,“到旅馆的时候就吃了,你呢?”她瞅了一眼古色古香的钟台,时针和分针刚好重叠,正好0点。
“拍戏前吃了点,现在有点饿了。”原本剧组有晚饭,但他着急过来看她就没吃。
“要不要我帮你出去买夜宵吃?”这么晚了,旅馆的厨房恐怕也关了,这城市虽然很小,但算旅游城市,下了山肯定会有夜排档之类的地方。
“大半夜的一个女人走山路,不怕遇到危险吗?”
“我……”她可是会武的人。
但这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康熙驳回了,“别跟我说你练过武,这理由说不通,你手上的伤就是证据。”
敢情他还记着,她只好闭上嘴,省得他又要碎碎念了。
“怎么一点病人的自觉都没有?”发着烧还到处乱跑,不像话。
“不是在关心你吗?”
“这不叫关心,这叫瞎起劲!”他牵起她的手,往餐桌处走去,“这里是24小时点餐服务,用不着你下山瞎跑!”
他打电话叫客房服务,点了一些热食和小吃,趁餐点还没上,他给皛皛手上的伤口重新上药,药上到一半,他眼里的恼意又冒上头了。
皛皛知道他是在心疼,身体紧挨了过去,“医生说了,拆了线就好了,针线缝得很细密。”
“哼!细密就不留疤了?真是谬论!”
“在掌心里,平时又看不到。”
“我看得到!”上完药,他替她包上干净的纱布,“不只看得到,也感觉得到,尤其你摸我的时候,一准儿像磨砂纸。”
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又不正经!”
“你不也一样吗,正经的特警武术教官不做,非要去做什么犯罪顾问,没事找罪受。”包完纱布,他依旧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里,“听着,伤没好透前,不准再多管闲事。”
“好啦,听你的,都听你的。”
不听的话,他估计又要唠叨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最近还是顺着他比较好。
一阵敲门声徐徐响起,是送餐的来了,康熙应了一声,服务员打开房门,将食盒提了过来,摆好餐点,又无声无息的走了。
大半夜的,吃的太油腻不易消化,康熙点了清淡的茶泡饭,关东煮和梅子寿司卷,还有一份皛皛喜欢的土豆泥沙拉。
吃完,将空的餐盘放进食盒里,盖上盖子,放在门口,顺便叫了服务生过来铺被褥。
日式风格的旅馆,房间的地板铺的都是榻榻米,没有床,晚上睡觉的时候就需要铺被褥,被褥的铺法也很有讲究,不似中国人的打地铺,放条被子在地上就行了,它是里三层,外三层,需要铺得软硬适中,层次分明,只有这样,睡觉的时候,被子和被褥才不会缠在一起。
日式被褥,顾名思义就是被和褥,被的颜色很素雅,上头会精致的绣着一些松竹梅,褥则统一都是白色,一般都是单人一套,两个人就是两套,以此类推,如果是夫妻或者特别需要,那么也可以双人的。
不用说,皛皛今晚睡的被褥肯定是双人豪华型的。
康熙从衣柜里拿了浴袍出来,准备到盥洗室去冲凉,一般而言,纯日式的温泉旅馆,房间里是不会有独立浴室,洗澡的话得去公共大浴池,通常会分男浴室和女浴室,但这里是中国,公共浴池不太适合中国人的生活习惯,所以仍是配备了独立的浴室。
皛皛诧异的问道,“怎么不去泡温泉?”
“大半夜的泡什么温泉!”
“那多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