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了他的手,她挑眉一笑,红唇如炽:“no!”凑到他耳边,呼吸袅袅,声线魅惑:“今晚,我是女王!”
行了个完美的绅士礼,他笑道:“美丽的公主,今晚注定属于你!”
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能把清冷和妖媚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完美融于一身的,怕也只有眼前这女人了!
上好色,回过头,朝着齐俊彦一笑,血色红唇,明眸皓齿,让他又是一愣。
大红色?景娆放开齐俊彦的手,走到化妆台前,取出排列在最前的那支,也是红得最夸张的颜色。
那设计师却是愣愣地开口:“我想、您需要一支大红色的口红……”
景娆闻言转过头,妩媚一笑,“您确定?”她的皮肤很好,根本不用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景娆自然地挽住他,两人相携经过那个外国设计师的时候,他出窍的灵魂霎时归位,朝两人的背影喊道:“!还没有上妆……”
“我的公主,走吧!”齐俊彦笑着伸出手。
一旁的助理小妹们嘴张得能直接塞下个鸡蛋,太、太他妈漂亮了啊!有木有!
“天呐!太完美了!”刚进来的外国设计师夸张地用中文感慨着。
齐俊彦当时脑海里就只剩“美人妖且闲”五个大字。
低v领的露肩设计勾勒出姣好挺立的胸型,连接着下面不盈一握的纤腰,已经是优雅美丽、亭亭玉立,再加上挺翘紧贴的臀部曲线,顿时收紧,在最底下又像鱼尾一样徐徐展开的裙摆设计更是将她浑身的优点都极为完美地诠释出来。
在两个工作小妹的帮助下穿上了白色的礼服裙,景娆踩着高跟鞋从换衣间缓步而出,袅袅婷婷、风姿卓绝,清艳逼人的华光几乎要灼瞎人的眼睛,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人的齐俊彦直直看愣了眼。
齐俊青还好,那厮像条滑不溜手的鱼,跟商界、军界、政界,甚至娱乐圈都有来往,说是八面玲珑也不为过;齐俊彦就显得清冷许多,安安心心待在部队,舞刀弄枪,没那些花花肠子,却是默不作声地担起了整个家族的重担。
齐家家大势大,在军界的地位同景家、萧家成三足鼎立之势,又只有齐俊青、齐俊彦两个儿子,谁都赶着巴结,这交际应酬自然免不了。
人都说“一回生二回熟”,景娆没少被齐俊彦拉来干这苦差事,都说熟能生巧,她深以为然。
车在京城一家有名的造型沙龙门前停下,齐俊彦去挑西装,景娆自动去了二楼做头发,两人各司其职,配合完美,显然不是一回两回了。
“是这样的,老大生日,在长富宫办了个party,说什么也要我携女伴出席。你不是不知道,我一当兵的,哪儿去给他弄个女伴啊,这不找你帮忙来了嘛!”齐俊彦在齐家排行老三,上面有个大他三岁的哥哥齐俊青和已经驾到国外随母姓的二姐顾敏。
景娆丢了个白眼给他,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嘿嘿笑开,一副“你果然上道”的表情。
蹬掉脚上的高跟鞋,景娆优哉游哉地挥了挥手:“说吧,这次又有哪里用得着小女子的地方呢?”
齐俊彦熟练地打过方向盘,一个利落的直角拐弯便上了主干通行道,目不斜视,笑道:“让谁等也不能让咱小公主久等啊!”
出了咖啡店齐俊彦的军用悍马刚好停在她跟前,坐进副驾驶,景娆抬腕看了看时间,嘀咕道:“还真是准时……”
“哥,那我先走了,我还约了人。对了,别忘了替我向嫂子问好,还有我可爱的小侄子……”
最后她好说歹说,再三保证,赌咒发誓连同威逼恐吓,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才让他勉强答应下来。
景娆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厮不相信她,也罢,她的记录确实不太良好,当初一声不响跑去国外,还刻意断了联系,就是个泥人儿也该发脾气了。
喻铭仔细打量着她,像在确定她的话是否可信,然后疑惑地拧起眉头。
景娆好笑地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的表哥,再次保证道:“您放心,我发誓,我绝对不是要‘携款潜逃’,只是这段时间需要大笔资金,所以才想到了这茬。”
看着景娆面上的恍惚和愧疚,喻铭立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转移话题:“grace,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之间要把手里的股票和债券折现?”grace是外祖母anna在她出生时给她起的名字,意为“优雅的惠赐”。
这三年来,她没有主动联系国内,只有喻卿玄,每周一个电话,风雨无阻。即使她不声不响地换了好几次电话号码,这个慈祥的老人都会在星期天晚上8点准时报到。
可以说,这三年,当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平平安安在国外求学的时候,始终有一个老人日日夜夜为她担心,日渐苍老。
当年她离开的时候,爷爷对外只称“出国留学”,景家和喻家所有人都以为她的病痊愈了,只有那个精明一生的老人,她的外公喻卿玄,用商人特有的敏锐嗅觉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景娆的脸色陡然苍白起来,喻铭口中的老爷子是她的外公,那个叱咤商场几十年的老人,年到花甲却还在为她操心。
“绝对没有!我这不是怕你又一声不响地走了,老爷子他……”
“你好像巴不得我赶快走似的?!”
“不离开?”
看着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景娆无奈扶额,真心佩服他强大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