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好眠。
景娆掀开被子起身,阳光透过窗户柔柔地铺满全身,带着夏末清晨独有的微凉气息,她禁不住伸了个懒腰。
昨夜她还是坚持睡在客房,姜育恒也确实累得厉害,就没有管她,随她去了。
景娆挺认床的,本以为会睡不着,却没想到睡得还挺香。看了眼还在吹着暖风的空调和床上明显多出的一张夏凉被,她不禁弯了弯嘴角。
这个男人很心细嘛!
摸着瘪瘪的肚子,寻着食物的香气,景娆赤着脚一路找到了厨房。
“至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也不过如此了吧!景娆开始脑补姜育恒“长裙当垆”的情景,眯着眼笑得像只偷吃蜜糖的小老鼠。
落在一旁姜育恒的眼中又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靓丽风景。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挺立的鼻尖,换来景娆一个不满的怒瞪,笑着递过一瓶温热的牛奶。
景娆眼睛亮了亮,没有什么比刚起床一杯牛奶下肚更幸福的事了!
暖暖的牛奶顺着喉咙,热到了胃里,淡淡的橙皮清香充斥了整个口腔,景娆满足地眯起狭长凤眼,像只阳光下慵懒的猫儿。
姜育恒的目光霎时就黑了几分,从身后揽过她纤细的腰肢,下巴稳稳搁在她的肩上,一身奶香的女人让他满足得直哼哼。
景娆知道这人外表君子、内心痞子的特性,也懒得费那个力气挣脱,只要不太过分,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咯。反正床单都滚过了,再怎么忸怩都是矫情。
她这个人随心得紧,目前看来这男人除了无耻下流了点,其他方面都还不错。
“你不用上班?”薛宝宝再怎么贪玩,正经事也不会耽搁,怎么这男人倒像个无业游民?但她分明看见过他跟齐俊彦一起从军部出来,昨晚又听他说开什么会……
姜育恒笑:“军部闲职。”简简单单四个字,明显不愿多谈。
景娆也不强人所难,景家三代都在军部有人,她知道有些机密缄口不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做了什么?”闻着还挺香。
姜育恒放开她,回到灶旁拿了锅铲,笑得神秘:“等会儿就知道了。”
眼前这个围着粉色围裙,拿了只锅铲张牙舞爪的英俊男人,景娆怎么看怎么喜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姜育恒面色微窘,轻咳两声,然后淡定地回头忙活起来,背着景娆的一张脸上微红。他老妈的专属围裙……
景娆进了浴室,看着盥洗台上一支粉红色牙刷和一旁挂着的干净毛巾心里有一瞬的温暖,不得不再次感慨这男人的周到和细心。
漱完口,她把牙刷插进旁边的玻璃杯里,里面正好有一支蓝色的同款牙刷,一粉一蓝,交颈而立,她突然觉得很和谐。
吃完姜大厨做的番茄鸡蛋面,景娆咂咂嘴,一脸的意犹未尽。怎么现在的男人都上得厅堂,还下得厨房呢?本来以为薛宝宝是个奇葩,没想到姜育恒也不遑多让……
这让她一个正儿八经的女人,情何以堪、无地自容呐……
“味道如何?”
景娆嘴里咂吧咂吧,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
“那……要不要考虑考虑我这张长期饭票?”姜育恒说得随意,可那样专注的目光让人没办法把他的话当成玩笑来敷衍。
景娆先是一愣,随即端着下巴做思考状。
姜育恒也不急,只是定定看着她。反正他也没打算这妮子能立马答应,他还就耗上了!
半晌,景娆咧嘴笑开:“我……”
姜育恒目光盯得更紧,似要把她灼伤。
景娆眼神一闪,嘴角勾起一个狡猾的弧度:“那……我考虑考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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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娆回到大院已经过了午饭的点,老爷子饭后午休去了,福嫂在厨房忙活着收拾,罕见的莫久让今天也在。
路过厨房,景娆高喊:“福嫂辛苦啦!”然后眨眨眼,传递着只有两人才懂的默契。
福嫂笑眯了眼,手里的活计不停还低声念叨着:“这个不省心的小东西!”
景娆马不停蹄往楼上跑,这过了夜的衣服穿在身上还真难受!
莫久让放了报纸,看着直奔楼上的身影沉吟道:“你昨晚没回来。”实打实的陈述句。
景娆脚下一滞,没有回头:“去舅舅家住了。”
“喻铭说他没见到你。”
景娆背影一僵,缓缓转过身,见瞒不下去索性也撂开了:“不关你的事。”
莫久让几个箭步冲上来,扣住她的手腕冷笑:“你他妈胆子肥了,敢夜不归宿!”说罢,气愤地拖着她往她房间走去。
一脚踢上门,景娆被他粗鲁地推倒在床上,柔软的席梦思床垫高低弹跳几下,旋即归于平静。
景娆正准备坐起身,莫久让就压了上来,钳住她的下巴,手劲儿大得惊人,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说!去哪儿了?!”
景娆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也被他激得火气噌噌往上窜:“关你什么事?你莫久让有什么资格管我?”冷笑两声,她愈加不客气,“你听好了,就算我在外面杀人放火、烧杀掳虐不管如何胡作非为,都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姓莫,我姓景,你……唔……”
莫久让听着那些绝情的话,心里钝痛难当,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封住那张嘴,堵住那些难听的话!
景娆睁大了眼,不停推拒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一种从未有过的耻辱感铺天盖地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