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就看见沙发上坐姿不一但同样潇洒俊逸的三个男人,景娆秀眉微挑,眸光流转间缓缓勾起嘴角:“有事?”
三个男人皆是一愣,眼前这个女人一颦一笑间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特别是那双略微上翘的凤眼,一瞥一睨,顾盼生辉,一不注意就被勾走了魂儿。
老二姜育恒眸色深邃,不明所想;小三儿萧逸狐眸微眯,兴味盎然;只有被唤作小五的人双眼发亮,恨不得把人立刻压在身下!
“咳咳……有些事想问你。”先前被唤作“小三儿”的萧逸开口。
只见她抱臂胸前,下颌微抬,颇有几分居高临下之势,语气却带了些不以为意:“什么事?”丝毫没有身在别人地盘我为鱼肉的觉悟,不是太傻就是太狂,三个人男人心里暗想。
小五陆辰轩一双色眼扫过那团高耸,“36c?”
“死性不改!”
“哎哟……三哥!你干嘛敲我头?!很痛的你知不知道?!”
“痛死你活该!”
“刚才与你说话的那个男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姜育恒略带嘶哑的嗓音响起,自包间内流泻而开,配合昏暗的灯光携带着致命的魔性,萧逸和陆辰轩纷纷噤声。
景娆这才将目光落在了从她进门就一直没开口的男人身上,不明的光线照映出一个模糊的轮廓,看不清具体的眉眼,只能确定那是一个五官挺立而深邃的男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红唇微勾,笑意盈盈。
“喂!你怎么说话的?问你就好好答,答不上来今天就甭想走出这包间!”毕竟是军队里混出来的,那洪亮的音色外带着三分狠辣,不得不说他的话颇具震撼,“小三儿”这名不靠谱不代表这人也不靠谱。
景娆冷笑一声,不疾不徐地开口:“是吗?你确定能留下我?sorry,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话音一顿,顺手捞起玻璃矮机上的高脚杯,微晃杯柱,待酒醒得差不多后置于鼻前轻嗅,红唇微启缓缓送入喉中,“82年的lafite,不错!这杯酒就当为你们刚才类似于精神病人的行为赔罪。再见!哦……不对!是再——也——不——见——”
说罢转身欲走。
“哟!这是哪来的母马?真够野的!”说着不带脏字儿的粗话,脸上笑容未变,只是起伏的胸膛代表着他被激起的怒气。他笑着不代表高兴,他对女人怜香惜玉不代表没有脾气,这女人实在太狂,不压制住就要跑到男人头上拉屎来了!在他陆辰轩的字典里,女人可以宠但绝对不能惯!
她身形微顿,嘴角弧度愈大,下颌更是高高抬起,像不可一世的女王,缓缓转身,一字一句:“马,勒,戈,壁。”
“哈?”陆辰轩显然没反应过来。
她继续:“草,泥,马!”
他问,哪来的母马?
她答,马勒戈壁的草泥马。
三个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到哪里不是被人佛祖似的供着,何时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过。姜育恒倒是波澜不惊,只是愈发邪魅的目光染上了难以察觉的愠色;萧逸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收紧,可是他不打女人啊!
陆辰轩的反应最直接:“你个臭娘们!骂我们来着吧?!不要给脸不要脸!”
景娆嘲讽地勾起嘴角,目光染上了一种类似于讥讽和嘲弄的颜色。
又是这样的目光,讥笑而讽刺,跟家里那群人一样,都瞧不起他!顿时,一种从未有过的羞恼从脚底直冲面门,被人窥探的恼怒混合着酒精的迷醉袭上大脑,一种名为“冲动”的情绪霎时掌控了陆辰轩所有的神经,一只胳膊抡起,早在意识之前便控制不住朝那张美丽的脸上挥去——
电光火石间豪华包间的大门被人哐当一声推开,雷霆般的吼声接踵而至:“陆辰轩你的狗爪敢落下去试试!”
高档梨花木门砸在坚硬的水泥墙板上像极了濒临死亡的鱼类,绝望地挣扎,最终归于平静。
“呃……四哥?”
“你给老子站一边儿去!等会儿再找你算账!”薛四胸口起伏不定,一看就是急匆匆赶来的,天知道当听见经理报告说景娆被人请到三楼包间时他有多担心,他们这群人既是天之骄子也是疯子,一个个胆儿肥得能撑破天,什么事干不出来?
将一干兄弟撂在一边,他径直向中间那个脊背挺直,神色清冷的女人而去,步履间竟带着罕见的焦急:“小么?小么?不怕不怕!你的脸怎么……”薛四脸色突变,眸中怒火翻飞,“这他妈是谁干的?!我扒了他的皮……”刀子般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一旁的陆辰轩。
陆辰轩一个激灵,连忙摆手,三个指头直指苍天,“我发誓,绝对不是我!你都瞧见了,我这还没落下去就被你给吼趴下了……喔!是郑家那小子!我亲眼看见……”
“郑朗!老子非得宰了他!”说着就开始挽袖子,掏电话,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这时,一双修长白净的纤手伸出,轻扯住他衣袖一角,便成功止住了他所有动作。他神色凝重地望向怀中的女孩儿。
景娆伸手挡住他极具探究性的目光,轻叹一声,疲惫地偎依进那个温暖的怀中,将脸埋入他温热的颈间,嘟囔着开口竟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宝宝,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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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我累了——”陆辰轩捏着嗓子开口,声音尖细,尾音悠长。
“噗——等下被小四听见仔细你的皮!”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