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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了,他曾经的女孩儿……也变了吧……
变了,终究是变了!
因为,她不会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仿佛不再认识那个宛如明月般皎洁的女孩儿,那个天真笑着说傻话的女孩儿……
寒风中,月色下,男人高大的身躯骤]
她笑着凑近他耳边,红唇轻启,轻描淡写地吐出几个字,然后转身,咯咯笑着离去。
景娆摇头失笑,看着他,用一种十分陌生的眼光,陌生到让这个冷心冷情的男人也禁不住心悸。
他的眸光写满了复杂,还有……担忧?
“你杀了人?”
讨厌的艳红色,令人作呕的铁锈味,虽然她已经用水清洗了很多次,但还是被他闻到了。
景娆很诚实地点头,那个人的嘴真的是很硬,非要她亲自招呼才肯说,挣扎中还将血溅到了她手上。
“你见血了。”肯定句。
景娆了然,低低笑开,喃喃道:“你可真是警觉呐……”
莫久让猛然抬头,一双幽黑的瞳孔亮得惊人,像一束遥远的探照灯一下子便捕捉到了景娆,然后又凑近了几分仔细观察,不放过她手上的一丝一毫。
景娆心下一惊,正想反手挥开,却见男人鼻翼一张一合,眉心逐渐收紧,最后足以夹死苍蝇。
挥开他的手,景娆冷笑,转身的一瞬间又被那只大掌擒住了纤细的手腕,而这次他惊异地将目光放在了她被擒住的那只手上,然后,慢慢凑近……
该死的碍眼!该死的……让人心有不甘!
“……”他沉默了。只是那样明媚的笑容深深刺痛了他的眼,曾经她也对自己这样笑过,像一个明亮的小太阳。他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了,可是,今晚,在他面前不远处,她却对另一个人这般笑着。
“跟你有关系吗?”
“刚才通电话的那个人。”
“谁?”她挑眉。
“那个人是谁?”冷,仿如寒冰。这个人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冰块儿,景娆很清楚,终究是捂不热的。
景娆皱眉,惊异于他今晚如此反常的表现。
却不想,手腕一个大力,她是生生被他用蛮力拖到了与他相对而站的地方——仅有一拳距离的面前。
如此,显而易见。
他姓莫,而她姓景。
这个家,她只唤莫久让哥哥,不加排行,正如他一直所芥蒂的那样,他确实不是真正的景家人。
不是大哥、也不是二哥,只是哥哥。
景娆抬步,靠近他,更靠近他,终于走到他身侧同他齐平,她礼貌而疏远地唤了声:“哥哥。”而后,继续抬步向前,仿佛双向车道错车的时刻,陌生的车辆,错开了,各走各。
只见不远处,高大的身影矗然而立,寒风中亦笔直挺拔。刚毅的脸上一如这漫天飘洒而下的雪花,冷得纯粹,眸光如冰,定定将她望着。
是防备吗?小时候曾那么依恋过的人啊,而今就只剩防备了吗?
挂断电话,景娆一扫心中整天的阴霾,脚步也不由得轻快起来,忽然,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脚步骤停,眸光也陡然防备起来。
原来,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不问缘由地包容,不顾一切地呵护,放下了他的原则和一个男人的独断桀骜。
景娆想,这就是被人一个男人、情人、爱人捧在手心儿,呵护着,疼宠着,如珠如宝的感觉吧……
三天,也是他给的期限。三天之内,如若她搞不定,那他就会亲自动手。
原来还有三天他就要回来了。
景娆眼神亮了亮:“好。”
他说,“三天。”
风雨骤停,天光初霁。
一句话,轻而易举便取悦了对面低气压的男人。
红唇微微勾起:“因为你是我的底牌啊!”最后的杀手锏哪能这么容易就暴露呢?
果然,生气了啊。但景娆却笑了,笑得好不得意。
“理由。”男人的话彻底冷了下来,沁凉得有些冻人。
景娆深吸了口气,压下即将漫溢而出的感动,坚定道:“相信我,我可以自己解决。”景家是她的责任,即便他是她的男人,也不能代替她来完成。
姜育恒猛地收了笑,眸色深重。
“我可以的……”
他的话,景娆懂了,也丝毫不曾怀疑他有这个能力,但却不能答应。只是心里很暖很暖……
他已然郑重许下承诺,有他在,所以把事情都交给他,他会圆满解决。
话音刚落,那边的他已经缓缓笑开,瑟瑟的寒风,肮脏的迷彩服,冷硬的脸上写满了柔意和宠溺:“放心,有我在。”
“我很高兴。”在男人。
所以,她才既讶然又惊喜。讶然,他的假公济私;惊喜,他的假公济私是为了她!
最后是手心滚烫的温度唤回了她游离的意识,原来她手上还端着刚接的热水呢!滚烫滚烫的,正如她的心……
那个时候,她竟然看痴了,都说认真工作时的女人最美,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从两人相处的这些日子,景娆看到了他的严于律己,当然也有严于律人。有时候很晚了还看见书房的灯亮着,她已经睡醒了一回爬起来喝水,透过书房虚掩的门,她看见他坐在椅子上神色专注地翻阅着手里的卷宗,眸色冷凝,而身后是深重的夜色。
景娆心里具体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反正暖暖的,很暖很暖!她了解她的男人,虽然生活中有些吊儿郎当,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