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多想,伸手在许梦书背上一拧,睡得正香的许梦书感觉背上一痛,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
“闭嘴!”苏妤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出了一脑门的汗。
“二姐,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有男人的声音。”门外的苏晴本来打算撞门,突然听见一声男子尖叫,吓得顿住了脚步,以为二姐被人绑架。
“嗯……不是,我脚扭了一下,不是什么男人,哎呦——”苏妤故意尖叫了一下,门外的苏晴皱着眉,怎么都觉得这一声尖叫和刚才那声尖叫不一样。
苏妤担心苏晴真的会冲进来,只好先冲着门外道:“小妹,不用担心我,昨晚睡得迟而已,你先回房去吧。”
苏晴见二姐没事,这才放下心来,转身离开了。
见外面不再有动静,苏妤这才舒了口气,转头对许梦书说:“赶紧穿上衣服回你房里去,千万不能让人瞧见。”
许梦书一边应着,一边从被窝里爬出来。
“你、你……”苏妤在看到许梦书裸身的一刹那,匆忙转过头:“谁让你裸睡的!”这才想起,他根本没穿衣服!她已经明令禁止他裸睡了,可他竟然这么不听话!
许梦书很无辜地说:“师父那件衣服太小了,徒儿穿着很难受,所以给脱掉了。”
这理由乍一听,似乎很合乎常理,但仔细一想,就算穿着难受,那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光身子吧,她是女人,他是男人,古人不都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吗?为什么许梦书一点这种意识都没有!
“穿好了吗?”苏妤心头一阵恼火,早知道昨天就该心狠一点,让他回自己房间去。要是被人瞧见,她跳到黄河里洗几遍都洗不清。
“嗯,穿好了。”
苏妤这才回头,好言好语地对许梦书道:“这次就算了,但下不为例,以后这种事绝对不可以再做,知道吗?”
许梦书很认真地点头,黑亮的眼眸像天边的星星一般:“好,我听师父的,以后和师父睡觉时,绝对不脱衣服。”
苏妤被他一噎,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许梦书,你到底听懂我说的话没有?我的意思是,以后不管打雷下雨,你不许再来找我,更不许和我一起睡觉!”
恶寒啊,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算了,反正大家都听得明白。
许梦书哭丧这一张脸,就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师父,徒儿能依靠的只有您,您都不肯救徒儿,徒儿还不如死了算了。”
“谁不救你了?好端端的,什么死不死的!”苏妤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师父不肯陪徒儿睡觉,那不是见死不救是什么?”许梦书扬起下巴,故意板着一张脸,看在苏妤眼中,根本就是撒泼耍赖。
“你什么时候可以长大?男子汉要有顶天立地的气度,要有敢于承担责任的勇气,你让为师说你什么好?现在你十七岁,十年后,你就是二十七岁,难道身为人父后,你还如现在这般幼稚轻浮?怎么给后辈做出一个好榜样?”
苏妤一番声色俱厉的斥责,倒是有些作用,难得正经的许梦书竟微微红了脸,眉头紧锁:“师父,这些道理徒儿都知道……可……怕打雷并非徒儿所愿,而是天生如此,徒儿即便想改,也总是改不掉。”
苏妤见他脸色凝重,眸光闪烁,似乎隐有难以启口的痛楚。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许梦书,一丝陌生的刺痛感袭上苏妤的心窝儿,隐隐泛着疼,让她难受极了。
“好了,你年纪还小,过几年也许就好了。”苏妤拍拍他的肩,用温柔可亲的语气安慰他,希望能驱走他心头淡淡的忧愁。
许梦书点点头,唇角紧绷,默默开门走了出去。
望着许梦书落寞的背影,苏妤有些后悔刚才的严厉,放在现代,以他的年龄也不过就是个正上高中的大男孩,自己这么斥责他,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唉,老师这个职业,还真不是好做的。
洗漱完毕后,苏妤用过午膳,便来到演武场。
最近,四个徒弟都很用功,武功长进不小,尤其是秋显连……
秋显连?对,秋显连,他这么用功,到底为什么?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场景,苏妤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记得在鸣剑阁后山时,她对秋显连说过一句话:如果有一天,你可以打败我,我就嫁给你。
哦,天啊!他不会是来真格的吧!
苏妤扭了扭脖子,机械般转向秋显连所在的方向,男子手中长剑凌空一甩,迎着火辣辣的阳光,洒出一片金色的剑芒,犹如百花齐开,瑰丽缤纷。苏妤愣了一下,这手法……连她都很难做到,这要多块的速度,才能给人造成如此幻觉。
剑尖微微一挑,光芒立刻消散,秋显连收剑站定,望着苏妤柔柔的笑。
柔柔的……苏妤不觉得柔,只觉得邪气阴冷。
“这几天大家都很刻苦,为师很欣慰。”苏妤走过去,面对四个徒弟,挨个赞赏一番。
司马狄擦着额头上浓密的汗珠,憨憨一笑:“那是师父教导有方,徒儿们的武功才能日渐精进。”
苏妤听得心花怒放,没想到愣头愣脑的司马狄,也可以说出这么动听的话来。
“嗯,为师教导的再好,也要你们努力才行。”顺着司马狄的夸赞,苏妤随口打了个哈哈。
“师父,您要考验徒儿们的武功吗?”秋显连拿着一块软布,一边细心擦拭手中长剑,一边向苏妤问道。
呃……他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