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料到一进去却轱辘轱辘地朝着下方掉,她直感一阵强烈的席卷而来,顿时气窒不已,许久亏得手中的撼天直插墙壁,不然还不知道要掉到哪里去。
原来这里面如此多的陷阱。春日靠着撼天的帮助,直跃而上,然后紧步慎行,宝塔有一暗梯是直接朝着地下室而去,春日每走一步,就感觉身后冷飕飕的,沿涂看到不少血迹跟尸体,她总是会巧妙地避开其锋。
最后,她靠着“别人”的引路,有惊无险地来到地下室。她怔然看着宝塔顶上那颗悬挂于顶的硕大夜明珠,吃惊不已。难怪地下室如此明光,原来是它在衬托啊。
突然一声闷哼在一处角落响起,她却置若末闻,却微笑道:“还不想现身吗?”
话一落步一名捂住胸口,鞠偻着身体的黑衣人从阴暗的角落走出,他面罩黑布,但是那一双流露在外的眼神却分外清晰。
“你是谁?”乔生黑色面罩上的双瞳恶狠狠地盯住春日,低哑着声道。
“你真的不知道?”春日含笑不答反问。
乔生一滞,吼道:“不可能,如果你是那个人怎么可能有能力毫发无伤地来到这里?”他们五个虚门高手,折其四人重伤一人才来到这里,可春日仅凭着无门的能力便可一路前行至此,你让他们如何相信。
“你是不是还有同伙?”乔生说完,一脸惊醒,便警剔地四周张望。
“像来盗北渊至宝这种事情怎么能四处宣扬呢?当然只有我一人而已,乔生师兄太多虑了。”春日转身一脸和善,温文尔雅地看着他道。乔生先它一步被北堂傲收入其院叫声师兄也不为过。
“果然是你!”乔生一脸震惊地喃喃道,继尔想到他的话瞳孔一缩脱口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此时话中已有杀意。
“乔生师兄先莫急,你的伤势明显已经开始恶化,如果还不赶紧运功疗伤,恐会性命不保!”春日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但看来乔生不吃她这一套,他提气挥出腰间软剑,高声道:“在这之前,必须要你的命我才能安心疗伤!”
春日叹道:“乔师兄何必呢,蝼蚁尚且偷生,你却……”春日眼神一变弯睫下的双眸染上冷意,语气却仍旧温和。她看向迎面而来的乔生微一敛气,指间一弹一道金色剑气竟势如破竹般击破他的剑气从他的身体穿透而过:“你却硬要送上命来,真是何苦呢?”
春日浅笑如湖边静溢无波的柳絮,再转身一挥手,还没惊恐落地乔生便瞬间被齐腰切断,肠子与鲜血流了一地,既恶心又吓人。
春日仿若无事地继续向前走着,一点也没在意她刚才只用一招便让一名虚门三阶的顶尖高手凄惨死亡的事情。
她只知道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这一点与刚刚乔生想要杀她的理由一样,知道她这个地方的人只需一个,就是她自己,其它的人都要消失在这个世上。
密室不大,春日却在四周感到寒气雾绕而起,原来前方有一池寒潭,越朝前走,越感觉湿冷的雾意,足见水下的凝点有多低,这便是北渊的寒谭。
听说即使是到了神阶的高手落入也无法抵挡它的寒意侵体,但便这并不是让她踌步不前的原因,但见湖中的通天鉴就这么毫无防备在立在眼前总觉得有点不真实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乔来先一步来到却没有动手的原因。
春日轻笑不管你有什么陷阱我靠近,你又奈何,她取下绑着撼天的白布,挽拢于手,手一施力白布便如钢铁般坚硬无比,直取通天鉴,一个抖动白布卷下它便收回,春日扬手接下,一个冰凉的罗盘状的东西落于她手,赫然是通天鉴,但她还阑及细看听到一阵轰隆隆地巨响,春日倒也不惊讶,知道定触动了某种机关,于是她无谓地想到,既然通天鉴到手了,大不了发狠干脆用撼天将整个云鸢宝刹毁个干干净净了事,再逃之夭夭好了。
想着想着就摸了摸鼻子,想道:就不知道北渊于天在得知她毁了九夷塔后又将云鸢刹阁铲平,会不会想直接掐死她?
在这之前还是先撤退,快速将通天鉴收入怀中,见千年寒钢大门慢慢落闸,但即刻却意外停下来了,春日一惊,感到一阵恐慌与寒意从门那边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强大威压让春日几乎无法站定想要臣服于这股力量。
春日心中一突,有种大难而来的惶恐,她知道,知道……北渊于天来了!
怎么办?如果现在让她在这里与他见面,事情就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她可以肯定北渊于天绝不是现在她可以应付的。
春日看了看四周根本就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而且她不可以现在让他怀疑她,否则整个北渊封锁再集体追捕她,她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最后她的视线盯在了那寒意迫人的寒谭中,牙一咬暗道比起北渊于天它也就是个湖,不管了先避开这阵再说!
她将白布绑起撼天扑通地跳下寒水中,屏息静候,不一会北渊于天便带着寒天扑地的威压而至,春日透过水面无法清晰看清到底是哪些人,也不敢用神识探询,但却知道来了五人气息特别强烈,其它还有数十名弟子跟随其后。
她听到北渊于天冷似九天寒玉般的声音:“风花雪鸟院速去查探何人闯塔!”
然后雪绯色那妖孽勾人的声音响起:“是,雪院令命。”然后就是脚步离去的声音。
他怎么会前来,春日极力摒住呼吸,脑子转个不停,莫不是跟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