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与众人都惊奇地看过去,只听她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此地的他们已经完全被她所念的每一句而惊,悲,叹,怒,哀种种情绪感染,看着春日那挥剑上天下地的身影心中更凭然生起一种豪气,都不自觉念了与尔同销万古愁。
春日温润低敛的声音一落地便停下来,便睁开弓形的双睫语气感叹地说道:“人只不过只这广阔天地之间的一粒尘埃,只要你们要有烦恼只要看看那你们一直忽略的蓝天白云,那高悬上空的群星圆月,那高山绿水,不要为令人不快的区区琐事而心烦意乱,悲观失望,更不要为别人的错而惩罚自已。”
春日含笑望着千与、千寻,又折了根树枝递上去:“练练吧,是男子汉就将心中的郁气用力发泄出来可好?”
不要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已?他们自问是他们的错吗?千与、千与黯淡的双瞳似星辰璀璨起来,眉眼一斜,扬起神采飞扬的笑容,拿起春日手中的树枝便纵身飞去,一时他们所到之处飘落,随风而舞,风起花飞。
澹台桀骜将手靠在春日肩上似叹口气道:“惨罗,那两个小恶魔怕是复苏了,以后咱们又有得烦了。”虽然遗憾地语气春日却听出他语中的开怀。
桃夭也面带颀喜的笑容:“春日,你真厉害,以前不管我们说什么千与、千寻都无法正真开怀,总是认为自已带着一种耻辱,渐渐更是生出一种仇恨,以戏耍别人为乐,让我们担心了好一阵呢。”
春日此时轻敛弯眸,拂开额前的流海语气自然道:“你们看起来感情很好,三师兄是从小在北渊长大吗?”
“不是,我是十岁左右父亲强迫进来的,说是让我成为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能回去,呵呵,那老头一边哭着一边说着这种话真是让人怀念呢。”
“原来三师兄父母还在啊,有父母的感觉就像你现在的表情吗?”春日仰起头歪着脑袋迷茫地问道。
澹台桀骜低下头便看到春日迷萌的表情,心中一动,不自觉开口:“春日……是孤儿?”
春日低下头恰如其然地遮住眼中流淌的精光,语气轻然道:“是啊,是个孤儿。”倒不失落,显得异样的有精神。
澹台桀骜看她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一刺,皱眉问道:“春日,可有想过……找他们?”
春日离言悄然勾起嘴角,抬头正要问些什么却在看见澹台桀骜的表情时一愣,笑容僵在嘴边半晌才喃喃道:“我不知道去哪儿找,这……天大地大的。”
春日眼神闪烁转看脸不去看那真挚带着雄的脸,抬着看着那院中盛开的一品红,道:“师兄,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澹台桀骜沉吟片刻,抚着下巴的手一震,惊喜道:“春日,我听说北渊历代掌门都会继承一样宝物,寄放在天空之城最顶端的云鸢刹阁,那件宝物叫通天鉴,能利用天文星象找出天下间存在的任何人物,只是……”
春日眼瞳徒然一亮,她问道:“真的吗?只是什么?”
桃夭急急打断:“三师兄,别说了,那是北渊的宝物,你……总之不可能的!”他小小的声音坚决地否决道。
“春日,我与师兄都会帮你的,所以那个……不要想了好吗?”桃夭怯怯懦懦地看了春日一眼,咬唇问道。
澹台桀骜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只怪他一时口快如今不是给了春日希望又在下一刻拨了一盆冷水吗?
他懊悔不已,真是永远都改不了那冲动的性格,以往任何时候都没有这一刻让他痛恨自己这张破嘴。
“春日,二师兄会倾尽所有的能力为你找父母的,你放心……”话还没说完春日便打断:“谢谢你们,不过那是以后的事,师兄们能跟我说说九夷塔吗?”
“九夷塔?”澹台桀骜恍然道:“对啊,明日你便要闭关九夷塔了,其实九夷塔一是座七层楼阁,呈xxx。里面每一层都放着从麓江大陆各处收集而来的武功心法,一层一层递进,便更为精深,每一层都有一堵千年精练钢铸造的试练门,每想上一层便要推开这扇重力门,没有相衬的内力修为便只能在原层逗留着,据说第七层里摆放着一件天地为之动的神器,只要突破便可得到,可惜,如今门下弟子都不予余力向上赶都没成功。能除了师傅嫡传弟子可得到特权,其余弟子需得参与一年一次的九夷选举后得到前三名才可资格。”
春日沉吟片刻,问道:“那师兄突破几层了?”
澹台桀骜赧然,抓了抓酒红的头发道:“第五层,大师姐最厉害她已然了第六层了,其它人都是第四,第五层徘徊,据说要第七层至少是神阶段才行,唉,那不知道要得过多少年后才行。”
“什么要多少年才行?”千与、千寻一脸好奇地跑过来,那两张通透的小脸透着红晕,露珠的汗水划过他们的脸颊,显得很尽性。
说完就拿起衣袖准备抹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