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吉被武媚跟李治看的一阵心寒,终于狠下心来,学着李弘的腔调说道:“你特么的怎么跑过来了?是我爹还是我妈让你过来的?手里这什么玩意儿?圣旨?怎么,你还想宣一下子怎么着,给我。”
花吉畏惧的看了看李治跟武媚,只见两人脸色都有些尴尬跟铁青,而兰陵跟新城还有城阳,三人的脸上都是强忍着笑意。
“继续说。”武媚满脑子黑线,冷声说道。
“然后太子殿下便夺过了奴婢手里的圣旨,顺势扔到了桌子上……。”
“小白痴没看?”李治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惊讶的问道。
“呃……回陛下,太子殿下确实没看。”花吉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
“然后呢!”李治很生气,瞪了一眼那三个憋着笑意的公主,继续看着花吉。
“然后太子殿下便让奴婢帮他……帮他……写封信给您跟皇后,所以奴婢就照做了,如果不照做,他不让奴婢回来……。”
李治一把抢过武媚手里的书信,看了看那肉麻四射的书信,颤抖着手问道:“这是你替他写的?胡闹,放肆!来人,拉出去杖一百!不,二百!”
李治把信往桌子上一拍,怒不可遏的说道。
“陛下,冤枉,奴婢还未说完。但是奴婢在写时,太子殿下也再写,您手里的那封信,确实是太子殿下的亲笔书写,奴婢写的被太子殿下扔了。”
“这是不是他让你这么说的?其实这封信就是你写的?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跟他的笔迹一直都很像!”
“陛下,奴婢真的冤枉,奴婢就是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您的。”花吉跪伏在地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一切都是在太子殿下的算计之中,他知道陛下跟皇后肯定会问他细节,而这个帮着写信这件事,肯定是要说的,太子殿下这是明摆着要借刀杀人。
但你要让花吉说太子殿下是对他有杀心?花吉自己都不信太子殿下想杀他,不过就是太子殿下的恶趣味,跟报复自己这些奴婢,没事儿给陛下跟皇后打他的小报告罢了。
武媚不出声的看着手里的书信,然后蹙眉淡淡的说道:“陛下,小白痴这是成心的啊,他是成心想借您的手惩罚花吉啊,他知道您肯定会如此问花吉,所以就策划了这么一出。”
武媚脸上写满了惆怅跟无奈,摊上这么一个货色的太子,真不知道是大唐的福气还是大唐的噩梦。
“为何要策划这些?”李治余怒未消,一脸不解的看着武媚问道。
“这还用说啊皇兄,您跟皇后时不时让花吉等人监视李弘,他自然是报复这些人咯。”新城看着跪在地上委屈的花吉,解释道。
“是,陛下,确实是如此,奴婢就是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私造太子殿下书信给您。”花吉头磕在地上,接过新城的话语,急忙解释道。
“哼,等他回来了看朕怎么收拾他,扬武,起草圣旨,现在先骂他一顿。”李治脸色彻底缓和下来,坐下来喝着茶,然后看着几个女子,脸上还带着余怒。
于是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你们这是?有什么难事儿要朕帮忙?”
“您帮不上忙的。”兰陵长吁短叹道。
“朕帮不上忙?朕是大唐的皇帝,九五至尊……。”
“那小白痴要把户部、太乙城,还有我们手里当初跟他称之为合作的那些作坊,全部要变现,这事儿您能帮上忙?”武媚扫了一眼李治,如今这户部跟快要独立出大唐的一个衙门似的了,也没见你这个皇帝怎么着了去。
“户部的事儿啊,那你们聊吧,这事儿有事儿找李弘,归他管。”李治一听是户部,又是那个小白痴的事儿,干脆一推六二五,不管了。
“您可以不管,那您就等着朝堂上的臣子跟你哭诉吧。”武媚揉着有些疼的额头,想起这事儿就难受,就手心痒痒,恨不得立刻揍那小白痴一顿。
李治听着武媚的话心里一惊,急忙问道:“户部之事儿还能够影响其他臣子?”
武媚叹口气,眼看白纯还没有来,索性把手里的另外一封文书递给了李治。
李治好奇的接过书信,心里想着,小白痴还算够意思,不是光只逮住他这个父皇坑,看样子这西域行,连他母后是一起坑了,瞬间心里迎来了一阵平衡。
“户部没有多大损失嘛,要钱而已,何况户部也是按照李弘他自己制定的那个什么年度计划,按照户部每年拨给安西四镇的预算来给钱,不影响朝臣。”李治看完后,轻松的说道。
武媚一阵气结,难怪李治看完能够如此轻松,整半天,这都是小白痴走之前计划好的?那时不时当初跟自己等人谈合作,是不是也是计划好的?
如果此刻武媚知道,李弘不单从户部拿钱,还从工部要人,已经把他父皇坑了一次后,或许心里此时也能稍微平衡一些。
白纯依旧是一身雪白的衣服,头发就像是跟李弘一样,常年束在脑后,就没有见她把头发盘起来过。
“奴婢白纯见过陛下,见过皇后,见过新城、城阳、兰陵公主。”白纯整个人的气质,越来越显的淡然从容,以前那股魅惑力早已经消失不见,如今取而代之的,就像是那天山雪莲般的纯净感。
武媚跟三个公主对视了一眼,于是由武媚开口问道:“当初与李弘签订合约时,确实是如此规定的,但今日本宫召你过来,是想问问,如果不按照合约,本宫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