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敬嘴角微挑,笑而不语地点头,初春的阳光之下,他的笑颜映衬着满园的春色都黯淡无光。

沈翊一怔,直勾勾地盯着叶敬,眨了眨眼说:“敬郎,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好看,好看到我现在就想亲你了呢?”

叶敬眉头一蹙,很严肃地说:“这可不是毓雪院,有损你家主的威仪。”

瞧瞧,他时而微笑时而嗔目又时而严肃,看得人眼花缭乱心猿意马。在毓雪院那帮丫鬟眼里,沈翊恐怕早就没有任何威仪可言,整个活脱脱的就一“女sè_mó”。

“不亲也行,抱抱总可以吧。”沈翊腆着脸说。

这时,刚好有人经过,停下来给他二人行礼,叶敬木着一张脸,就是不卖沈翊的账。

沈翊嘟着嘴抱怨:“还说会哄我?我看是我哄你的时候多。”

到了徐家镖局,沈翊的舅舅徐镖头迎了出来,虽是甥舅关系,可沈翊毕竟是沈家家主,而且沈夫人在里面,明眼人一看,便能把事情猜到个七七八八。

沈翊脸上有些“家丑不可外扬”的意味,跟舅舅徐镖头寒暄了几句,便直奔主题,叶敬也随后跟了进来。

当然,果真如同叶敬猜测的那样,沈夫人在气头上,连沈翊的面都不见,沈翊颇为尴尬道:“又不是我跟她吵架,怎地连我都不见?”

徐镖头嘿嘿地笑,不置可否,叶敬答她:“你来就代表着沈公,当沈公的说客,沈夫人不想见的,是你身后的沈公。”

沈翊瞥了瞥嘴,只当来徐家镖走一趟。只嘱咐了舅舅好生安顿沈夫人,说改日再来。

叶敬去探访旧友,沈翊不便跟着,在门口等他,徐黎追了过来,徐镖头见女儿莽莽撞撞,呵斥了几句,徐黎不服气地嘟嘴,给了徐镖头一个白眼。

沈翊挑着眉瞅自己的这位表妹,不知她追上来可有什么事?

见沈翊一个人,徐黎想着法儿支开了徐镖头,单独问沈翊:“表姐,你有身孕了吗?什么时候生啊?”

沈翊一僵,再看徐黎的眼睛就落在自个的小腹上,颇为不自然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看隔壁的陈嫂子生了个大胖小子,胖乎乎的好有趣,捏在手里又弹又滑,可她总不喜欢我逗弄她儿子。你什么时候生出来一个,我要捏个够?”徐黎说得颇为天真。

沈翊却被这话呛得一愣一愣的,好笑道:“敢情我生个孩子出来,就是为了让你逗弄,来玩的?”

徐黎一本正经,完全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申辩道:“逗一下都不行?这么小气,姑爷长得这么好看,小孩必定也会长得十分可爱,你都成亲好几个月了,还没怀上吗?”

怀没怀上她徐黎管不着,沈翊想问的是:“你觉得叶敬长得好?”

徐黎正要说,估计是想起徐镖头的训话,和她吃了沈翊不少亏,有些欲言又止地打住了。

沈翊一眼便瞧出徐黎的小心思,道:“说吧,我们两个从小吵到大,你以前各种争各种心眼用在我身上毫不含糊,怎么长大你反而胆小了?”

徐黎哼了哼,心想小时候所有的人都护着沈翊,目光也全部落在她身上,根本就没人看她徐黎,她能不折腾吗?

徐黎瞥了瞥嘴,嘟囔着说:“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上的人难道还会差吗?”顿了一瞬,瞅了眼沈翊后又说:“叶姑爷在徐家镖局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与别人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呢,就是气质不一样,总有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气度,让人着迷到迷惑。他长得没有别人白皙俊秀,但很耐看,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自成一股fēng_liú。”

徐黎的一番说辞,如若不是知根知底的人,还以为她在惦记着叶敬。沈翊微微一笑,抬高了下巴,颇为得意道:“算你好眼光。”说完,背着手脚步轻快地走了。

徐黎一边追一边争道:“是我先发现的呢?”

“那又如何,现在是我郎君。”

“哼,你不过是命好。”

沈翊不置可否。

徐黎又问:“明哥哥没跟你们来吗?”

“没有。”

“他为什么老躲着我?”

“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呀。”

......

沈翊寻了探友的叶敬,一同离开徐家镖局。叶敬见她一路嘴角含笑,问她可是有什么喜事。

沈翊摇头:“这段时间糟心的事很多,跟徐黎那丫头斗了会嘴,倒是心情轻快了许多。以前小时候除了面对父亲,就是最烦她,那时最大的心愿便是能不见到她。如今想来,那时天大的事对现在来说一点都不算事,反而还是个有趣的事。所以最近的烦心事,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会变成不值一提的小事,我又何须过于烦恼呢?”

叶敬侧目,微微一笑,和着车外的阳光,顿时让人觉得如朗月入怀,春风拂面。

沈翊不由得一痴,扑了过去......

绝代风华的事,在沈家强硬及时的手段和雄厚的财力支持下,有惊无险地度过,且没有出现任何不好的连锁反应。甚至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曾经有过这样事,就连沈家明园里的工人们,也仅仅以为家主要严格家法园规,整顿生产流程而已。

除了几人之外,所有的人都以为吴管事是因病辞去香坊管事之职,染坊换了几个人,也撤了几个人,不过是寻常的人事变动,引不了大的波动。

一切都好似没有变化,可好似一切都变了。

外面,孙彬彬开了一家香坊,主打味道浓郁妖冶的香,沈翊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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