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贵妃很快就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系,即便蔺婷兰不是乖巧听人安排的姑娘,那萧敬若娶了蔺婷兰,也并不一定会帮五皇子。

只是关系微妙就微妙在这里,宁清王未来的世子娶了蔺家的女儿,给旁人的一种信息,简直就是不言而喻。

而且,太子一旦存了疑虑,那......

蔺贵妃已经在开始寻思着,要怎样才能促成这件“好事”。

而萧正宇的心中,一个更加阴狠的想法,让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不对称、大小不一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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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纸里包不住火,和仪公主驸马失踪的事情,被人所知,官方说驸马是被坏人掳掠,而民间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什么掳走?又不是小姑娘,骗小孩子呢?”一个声音粗嘎的壮汉说。

“嘿嘿,不就长得好看吗?”另一个尖细的声音。

“哟哟,听说公主日日哭泣,夜夜失眠,啧啧,整个人都瘦得不成形啦!”

一个相貌普通的男子在吃面,闻言心下冷笑,说得好像他见过公主似的。

尖细的声音说:“水性杨花!还公主?简直就是道德败坏,就应该拉去浸猪笼!”

粗嘎的声音接话:“我当初说什么来着,这公主是迷上驸马的美色,才跟前驸马和离的,啧啧,还是个外族人。”

“唉,听说宁清王找回来的那个王子,要娶蔺家的女儿。”

“真的!?”

......

吃面的人筷子一顿,可很快又继续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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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叶敬拖了一身的疲色,从外面回紫岚院,春林接过他手中的木盒子,压着声音向他说了几句,叶敬听了,本就紧蹙的眉头,越发的“深刻”。

叶敬进屋的时候,就看见沈翊披着头发赤着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见到他回来,温和地说了一句:“回来啦?可吃过晚饭了?”

叶敬点点头,把手中的木盒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有些不高兴地说:“不能为了贪凉赤脚,回头冬天又冻脚,可别叫我捂。”

白皙的脚趾在地板上抓了抓,沈翊笑盈盈的,没反驳,也没跑到叶敬的跟前撒娇来着,只打开他带回来的木盒子,问:“这是什么?”

“嗯,别人给的,说送给夫人。”叶敬淡淡道。

一只金光灿灿,富贵逼人,繁复花细又镶嵌着红绿宝石玉珠的簪子,沈翊冷哼了哼,“夫人?”

叶敬洗了个脸出来,顺手在沈翊泡的花茶里倒了一杯,入口差点要吐出来,不过他这人隐忍惯了,即便是黄连水,估计他也会硬吞了进去。

“这么酸?”叶敬苦着脸指着“花茶”说。

沈翊点头,“嗯,今日山楂放多了,多吃酸可消暑解渴。”沈翊把花簪子往鬓角的地方一别,问:“好看吗?”

叶敬一愣,谁会这么戴?

沈翊嘟了嘟嘴,把簪子取下,泄气道:“问了也是白问。”

叶敬微微一笑,招呼沈翊过来坐。

“你可知驸马失踪的事?”叶敬问。

沈翊点头,她当然知道,她知道的还很多,只是没说而已。

叶敬看了一下她的脸色,试探性地问:“你认为驸马是间谍的可能性,有多大?”

沈翊微微一诧,叶敬这是要跟她探讨?

沈翊轻垂着眼帘,敛去了满眼的心思,他有多久没跟她说这些东西了?是害怕她还是避着她?

“我如何得知?我又不认识驸马,跟他也没有深交。”沈翊淡淡道。

叶敬微微舒了口气,“假若驸马真的是间谍,北鞑要入侵南朝,我们的防御就多了一分失败。”

国家安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沈翊对国家之间的战争不懂,但万事万物总有相通之意,生意场上的间谍也时常有,就像沈家产的名香“风华绝代”,仿品也曾无数。

虽然没有十成十,也有七八成的像,这对沈家的生意,也有很大的影响。

现在沈家接了内务府的单子,沈翊决定把新研制的“天下无双”卖给高墙大院里的夫人小姐。想到此处,沈翊垂了垂有些暗淡的眼眸。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如果北鞑现在就入侵,说明早有觊觎南朝之心,驸马只是其一,不是第一也不是唯一。”

叶敬点点头,且不说这次五皇子党会拿驸马失踪的事做什么文章,如若战争爆发,五皇子不顾国家存亡,发动内战,南朝内忧外患,后果真是不敢设想,而这些,萧正宇是真能做出来的。

“我们也只是猜测。”叶敬拍了拍膝盖。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之不存,民将焉附?沈翊理解叶敬的心情,她爱沈家,深知战争带来的只有灾难。

“你累了,歇息吧!”沈翊绕到叶敬的身后,为他揉了揉太阳穴,又摸索着头部的几处穴位,轻柔地给它摁着。

叶敬闭着眼嗯了声。

沈翊又说:“你也说了,不过是你们最坏的打算而已,驸马是不是真是北鞑的间谍,还没有定论,而且我看驸马对公主,也未必不是一点情义也没有。”

“那你原先不是说,驸马冷冷冰冰的,像是被逼的吗?”叶敬笑道。

“我是这么说过,可一个大男人,他若不愿意,谁能强迫得了他。你也别说什么妇人之仁,美人计我见过,美男计的也不少。可女子心细敏感,和仪跟他朝夕相处,不会这么长时间了,连真假都分不出。”沈翊分析道。

叶敬突然把头往后一靠,赖在沈翊的怀里,突然“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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